“夫人,李夫人成功说服相爵,进入穹阳宫了。”
“夫人,穹阳宫有常侍出入,然而里面的情形什么都问不出来。”
“夫人,穹阳宫下旨,要夫人过去面圣。”
看来李夫人还是不打算完全信任我,她不想我置身事外、要我卷入其中以窥我的目的。
我也是早有准备的,因为我料到李夫人不会“仗义”扛下全部压力了。
“准备好了?”我问洛葱。
“都按照夫人的吩咐备好了长线,只是宫中到处都是爵爷的眼线,我们的人又不宜离穹阳宫太远,所以很难不被发现的。”洛葱焦虑道。
我也明白想要在蔺继相眼皮底下做什么把戏是不可能瞒过他的,既然注定被他发现,不如冒险就将他一军好了。
“若是难免跟他对持,那要我们的人也不必在穹阳宫外寻觅落脚点了,便冒险让他们直接跟着咱们入内、就近隐身,只是要留心魏嬷嬷手下人的动向。”我说。
此决定让洛葱大骇、她没想到我会心生如此决然的念头,但她也不可否认我们的人安置在何处都是一样危险的事实,故而她无计可施、只得听从了我的冒险。
徐福作法被安排在院落中,我到的时候占卜师跟散落的作法辅币满场都是,徐福跪地主场中间,嬴政直直盯着我入场,李夫人站在嬴政不远处傲然生气,蔺继相于嬴政另一侧随侍,脸上不咸不淡的没有表情。
“奴妾参见皇上,参见李夫人!”我走过徐福,对嬴政和李夫人施仪。
嬴政轻轻点了点头,我们还没有开腔,李夫人便张口说了话。
“溪夫人,你且直接禀告皇上吧,这灵物是如何使用,有何功效的。”
她不给我喘息的时间,直白说了要我来的目的,丝毫不顾及我们现在是“同盟”、万一没有足够准备时间我会失败的危机,不知是她太过信任我,还是我根本就是她此行的目的之一。
不明了我来之前他们说过什么、做了什么,故而我一时不能妄然开口,但是不说又不行,于是我盯着嬴政和蔺继相的视线压力,硬着头皮说了外浮的言词。
“敢问李夫人,您之所指是?”我寻机说话,希望获取一些信息出来。
李夫人自然知道我在装腔作势,她也同样知道我此问的目的是想要从她口中了解什么,虽然不情愿帮我,可她同样明白不团结协作、徐福这个比我还危险嬴政的祸害是拿不下了,故而她为了在嬴政跟前说清楚我的计谋,简略地说了她自个儿的意思。
“便是你方才给本宫的灵物啊,不是你说可以加速通晓天意的灵奇吗?徐福这厮定要本宫演示,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本宫做不来,故而你来向皇上交代吧。”
果真是坑人不带眨眼的啊,李夫人不仅毫不保留的将我供出去了,还那么理直气壮的与我暂时划清了些界限,如此、若是有功劳、她引荐有功;若是无功、她也没有主要的责任。
对于李夫人这个滑头的做事法子,我只能接受,而且我早已准备担起主要责任了。
“徐福那么大的能耐,居然能将李夫人的军了?”我玩笑似的看向徐福,激发嬴政的反应。
徐福在此问中受危机最大,故而他对着嬴政叩首一下,赶紧怯弱地做了解释。
“回禀陛下,奴才可是不敢如溪夫人所言的那般对待主子的,只是方才李夫人所言高深、奴才才疏无德听不明白,因而才会求李夫人赐教的,请主子们明鉴。”他说完,又一个响头叩下去了。
若是徐福对每位主子都是如此恭敬、对宫中从人这般谦卑,他也不至于落得人人愤然的地步。
“田溪,徐福他方才无有对佶籽挑衅之意,你且莫要吓唬他了。”嬴政只当我是在逗徐福,为徐福求了情。
我回眸瞧向嬴政、见他对我肯定地点了头,于是又将目光移向李夫人确认,说是确认,其实我就是想要拖延时间,给我的人争取些准备的时间罢了。
李夫人不大愿意说徐福对她恭敬,可是嬴政都已经这般说了,她也不好再说其她,故而她咽口唾液、怠怠回了我她的复杂之意。
我也同样是要遵从嬴政的旨意的,嬴政说徐福没有,我就只能按照徐福没有的来,所以我暂搁此说,继续往下走了。
“奴妾遵命。”我回言嬴政一句,又侧身看回了徐福,问他道:“徐占卜师据说法力了得,怎么连加速通晓天意的奇术都不知吗?”
提问并非是要徐福回答的,所以我赶紧又继续往下自我填了我挖的坑。
“此术只有心诚志坚之人才能获取,并且尤为排斥无妄小人,故而在占卜界传名稀有,只是本宫觉着依徐福你的能力、便是没见过,也该有所耳闻才是。”
一股脑将自夸和损贬徐福的话说完,眼睛的余光瞧着了蔺继相稍稍昂首盯视我的小动作,我知道他这个举止说明了他知晓我来者不善的心思,于是也愈发刻意留意识在他身上,以防他发飙失控了。
徐福听我损他,他自然是不服的,故而他在嬴政跟前为挽面子,直接驳了我的说词。
“回禀溪夫人的话,奴才游历占卜几十载,实在没有听过此术,故而李夫人方才出言说起时奴才才会惊异,继而恳请李夫人演示一番、让奴才们开开眼界。
李夫人直言此术乃溪夫人所口传,是故皇上和李夫人为证视听,传了溪夫人前来指导,请溪夫人不吝赐教,奴才感激不尽。”
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