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婉转又避讳着夸赞了她此刻的精神状态,芈夫人抚了脸颊笑了。
“嫶曼尚小,你身子未原自是需要慢慢调理的,姐姐我近来傻吃腾喝的、身子胖了几圈了,能不撑得看起来好了许多吗?”
既是归结气色好到能吃上面,那我也不好扯歪的理由去。
“胖了是福,这般端详起来,芈姐姐倒像是年轻了好几岁的模样了。”
听我不轻不重地搭了话,芈夫人开心笑出声来。
“呵呵呵,这话我倒是爱听的了,高也总对我这么说,虽是知晓你们哄我开心的,然依旧是止不住的乐呵了。”
陪笑几声,我跟她话题不太多,为免笑声过后冷场尴尬,我选了个接话的好时机又提了个话题出来。
“这阵子高又被皇上委以重任外出安邦了吧?是好料子总归是会凸显出来的,皇上真个是越来越器重他了。”
提到高、和每位母亲被人提及儿子一样,芈夫人笑的别样的满足和骄傲。
“还不是他父皇眷顾着他罢了,然而说实在的,近几年这孩子的确没少劳苦的,我这个做母妃的,有时候还真是心疼着他。不过话说回来,想要成才、哪能有不吃苦便脱颖而出的将帅,该磨砺的。”
她笑言几句,又道:“其实高此次出任的是安定楚域吴县地况暴民的统帅之职,说是楚地被灭之后,吴县附近的民心不宁,陆续会有突发性的反动暴行发生,分裂复辟活动屡禁不止、故而才要他亲自过去管制一番。”
听着芈夫人骄傲的言词,我会替她高兴,可是她吸引我关注力的却是另一个要点:吴县!
楚地吴县,那不是传说项羽在楚国被灭之后随他叔父项梁流亡的地方吗?
“是射死了班木的那个项氏子弟所为?”我问。
若是项羽举行复辟活动,那他这次是死定了的,嬴政势必不会放过他,可是照着历史史事去推测、嬴政和项羽都不是这个时候出事的,莫不是、不是项羽一门所为?
“那孩子,大不如项氏其余子弟成器,听闻流氓期间也总是嫌东嫌西、除了一举摧毁班木惹怒大秦的恶迹,倒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了。”
证实了我推测的不是项羽的挑事活动,芈夫人摇头嫌弃着纨绔名声的项羽,又道:“前不久听到高的家书琐事中提及、说是他近来又缠上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正追的紧,连他的叔父都劝言不下,哎,妹妹你当时抬看了他了。”
芈夫人说这话本是闲聊中的惋惜唠叨,可是她却表情并不似闲聊状轻松的模样,偷空瞥目扫我几眼,她有意在观测我的反应。
我该有什么反应?
难不成她是想我当时是在故意要给栗耳施压的吗?还是她觉着我是存心不想栗耳出战场,是故才出言阻止嬴政有心安排的那场对决的?
猜不透芈夫人说这话后看向我的意图,想想项羽此刻又与我瓜葛实在不大,于是我没有旁敲侧击的去打探她的心思。
“说到他,又令人忍不住想起栗耳了。”我哀伤着,对于芈夫人想要听我评价她所说的项羽的事情不予置评,岔开话题道:“若是栗耳还在…”
我停住语音没有说下去。
若是我说出了什么关于项羽和栗耳的评论中了芈夫人的下怀,那我可就真的会一言失而危机四伏了,这是我多年来王宫艰辛生存积累的经验:不管是否我眼下和芈夫人的关系够好,一旦利益冲突起来,好姐妹也会反目成仇的。
是故,不管项羽的不上进是芈夫人故意说给我听的、还是他真的一无是处,我都不合适说任何观点。
见我将话题扯到“栗耳”这个王宫避讳的词汇上面,芈夫人一时也不好追说什么了。
“一切皆是命,栗耳有他自己既定的归宿,溪妹妹莫要多思了。”
劝解我的言词,亦是芈夫人想要尽快摆脱“栗耳”这个牵扯出沉重话题名号的绝言走势,可她越是这般急于开始新的话题,我就越是觉着她的心头另有谋思,这被人有目的的指引谈话的方式让我很是觉着负担。
“只是不知约战之日时,皇上会重新派遣谁去了。”我继续伤感着我的言词。
芈夫人不管是面色还是言词的外向流露,看上去都比我要看开的多,言词也是积极乐观的紧。
“不论是谁,依着本宫看,咱们大秦的公子个个儿都是不弱的,莫说是不成器的项羽、便是项氏最勇猛的子弟,拿下也是不在话下的。”
一个是母国忠良之后,一个是夫家亲生子弟,我不知道芈夫人对二者的存在是作何感想的,但是我想,她此刻一边倒的笑谈背后应该是隐藏了真实的伤心的吧。
父强夫强的女人,看似幸福荣耀,其实最是艰难!
“芈姐姐状态果真好了许多了,长此以往、痊愈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我又跳出了她圈围的话题圈。
因为我的设防,芈夫人没有从我口中得出什么有价值的语讯,但是她走了之后我却忍不住想念她所提及的地域上的一个人了:虞角!
若是虞角在战乱中存活了下来,那现在应该嫁人生子了吧,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会不会偶尔想念我们一起在齐溪宫的生活。
“洛葱,你说说看,虞角是活下来的几率大、还是遇到危难的情况比较多?”我与洛葱闲聊着谈论着虞角。
洛葱看我满目担忧,知道我往悲观里想了,当即笑着宽慰了我。
“夫人您不总说‘好人有好报’嘛,虞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