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侧母妃眼下想要出现在宫中的任何地方都非难事,儿臣自然不惊讶。”
逃离针锋时带着反击,丽风可比田田鱼要敢言多了。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话接的漂亮的紧。”
田田鱼唯唯诺诺示弱了半辈子,而今她的‘女’儿终于伶牙俐齿地勇于驳言了,我如何不为田田鱼和丽风感到欣慰和赞许呢。
不因我的肯定而沾沾自喜,丽风却也冷漠的没有失掉分寸和礼数。
“多谢溪侧母妃夸赞。”她落落答礼一下,抬脚落步走离了我。
虽说气氛不大好,但是好歹见着了我日夜惦记的胡亥和丽风,这会儿看他们‘精’神饱满、生龙活虎的样子,我心里真是高兴多了。
最起码,好在,她们都走出来伤痛的曾经了。
秋风掀起阵阵凉意,我为胡亥和丽风出现时对我的情绪而烦恼着,转角间不其然看到了在内宫宫道行走的嬴政,伪藏起来的委屈之感顿时翻涌出心来;
嬴政也看到了我,他双‘唇’上扬还未出声就发觉了脚步加快的我将身后人拉远距离的异状,而后不待他有所询问、在他惊异间就被我扑了满怀。
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够紧紧抱住嬴政,是我眼下觉察出的最幸福、最踏实的事情了。
“太累了?”他柔声问我。
我才从旺荫宫出来,又才见着了几个他的孩子,他不问我我做了什么事情、而只是先关切我的心态,光是这一点就是很难得的了。
“奴妾只是想陛下了。”我轻言道。
任由我抱着,我不动,他也不说话,直到我情绪稳定下来、双臂松开一些他的脖颈,为我自己突来的任‘性’不好意思地羞涩看他时,他才轻轻松了口气、回报我一笑了。
“朕在,你还想吗?”他逗趣我。
“陛下在,奴妾还是想,如何破解?”我呐呐低语回逗他。
纵容着我附耳轻语,听到我越来越大胆的挑衅之词,嬴政呵笑出声来。
“朕不打算破解,”他朗声回答一句,贴近我的耳脉说:“此相思能够延绵此生最好,朕要的,就是相思朕的你!”
将‘私’语公诸于世是件让人难为情的事情,可是身边有嬴政在,我心情的局促却是被降到了无形之中,对于我来说,只要有嬴政罩着,似乎所有的不适症状都会消失掉的。
“朕送你回信宫。”他霸道拦过羞脸不语的我。
“启禀陛下,王翦将军还在前政候着陛下商议——”
应该是我的出现改变了嬴政原本安排好的计划,所以蔺继相有心借此提醒嬴政、以分解相聚相亲的我们,但是嬴政此刻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觐见了,他扬扬手,用手势压下了蔺继相的声音。
儿‘女’情长会消磨一个人的意志,我明白,尤其是对于雄途伟业的嬴政来说、沉‘迷’于欢声‘女’‘色’更是不可取的了,不过嬴政日夜过度勤劳于政务,难得有懈怠功业的时候,而今他好不容易松解了一下他惊人的自制力,我随他放纵一下、享受这难得的甜蜜,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错吧。
弹簧压得紧了还会反跳出去,嬴政的脑弦压的久了,也该要放松一时半会儿吧。
没有劝谏嬴政返政,我依顺着他送我、牵手一同回到信宫里。
这样亲密恩爱,蔺继相看得、也会有所冲击‘性’的想法吧,我希望他能够割舍下对我的感情,专心做对他自己的未来有意义的事。
我们,早已不在彼此的未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