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漠如山倒,失去兴致的女人,男人都如此冷酷吗?
眯缩眼眸瞪我,若是目光可以鞭策人身,我想我已经被嬴政鞭笞的遍体鳞伤了。
“你不起身,如何去?”他冷硬地妥协着说。
我忧急的快要哭出来的状态听到嬴政要去的首肯声,先是一顿,而后轻松地落下眼泪来。
“谢陛下。”
在我软磨硬泡中妥协,嬴政是爱着我才能如此的,我谢他的爱意。
看着我转阴为喜的脸,嬴政无奈的笑了。
“你这张脸啊,哪里是做母妃的人的样子。”
姒水宫宫门半闭,宫中也是一片死气沉沉的寡音状态,丽风听说嬴政到了,带着从仆迎上来施仪,而后便伤忧的哭出声来。
将丽风拥在腰际轻抚一二,嬴政示意众人一起进去看田田鱼。
“父皇在,没事的,咱们进去看看你母妃。”
田田鱼瘦的愈发厉害了,颊骨暴突、脖颈皮肤松弛,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像是没了气息一般。
丽风率先几步走上前去,以身为撑轻唤着扶起了田田鱼,使她半靠在自己的身上。
“母妃,父皇来了,您跟父皇说说话吧。”
由此看来,田田鱼一直没有睡着,她只是这样不言不语的躺着,而且从丽风对她的娴知程度来看,这种状态应该持续很久了。
被扶起身子,田田鱼睁开了眼睛,她双目无神的看了看嬴政,而后便锁目看向了我,眼神骤然射出晶亮的光彩。
“你还有脸来?”她憎恶的发狠、可是声音听上去却有气无力的细若蚊叮,道:“你还我栗耳!”
被她的目光盯的心惊,听她这样不肯释怀我的所为,正要开口劝解她几句,却被嬴政抢了先。
“朕说过,你伤心归伤心,不可如此是非不辨、出口伤人!鱼儿,栗耳的行径事由朕对你说得明白,你何苦要如此折磨自个儿、不肯解开无妄的心结呢?”
嬴政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威严却一贯的充斥在音质中。
丽风突然嘤嘤呜呜的哭出声来,这让嬴政一时不好再训斥下去了。
“陛下,解铃还须系铃人,鱼姐姐她对奴妾心有怨气,奴妾理解,请陛下让奴妾留下来、陪鱼姐姐说说话吧。”
看嬴政的态度和耐性,他留下来只会让气氛越来越冷酷了,不过好歹他来过了,这对于田田鱼的心里和外界对姒水宫的看法、都是极为有利的状况。
嬴政看了丽风一眼,他大概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过度的让田田鱼难堪吧,所以他迟疑一下,看向我恳求的双眼,同意我留了下来。
“赵高,你随溪夫人留下,将溪夫人完好送回齐溪宫中。”
田田鱼对我的憎恶嬴政看在眼中,他要离开,却不放心我单独留下,所以在对我和蔺继相有心结的情况和我的潜在的安危危险之间,嬴政选择了让蔺继相留下保护我。
我窝心一暖,差点落出眼泪来,为我得到的嬴政的深爱,也为田田鱼得到的嬴政的冷怒。
嬴政还未走出殿外,姒水宫的内监便赶了进来,嬴政停步,一起听了他的禀报。
“启禀皇上、溪夫人、夫人、公主,婼夫人求见。”
田田婼?田田鱼已经很久不见客了,她应该是知道的,她突然过来、而且是赶在这会儿,却是为何?
为了嬴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