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不召我探视,可以相见嬴政是不要见我的,可是明知道他的心思,我还是想要去试试,哪怕碰壁也好。
“见不见是他的事,去不去求见是咱们的事,不去怎会知晓他的病情是否严重/他是否想要见我呢。”
只要能离嬴政的气场距离近些,就算见不到我也是能够给我自己一些希望的了。
不想我去穹阳宫外吃闭门羹,可是又体谅我的渴求之心,洛葱迟疑的蹙眉思量,在看到我殷切的目光之后同意了我的任性。
“若是王上不见,夫人万万不能强求,硬闯是要被斩首的。”她担心我会不听话。
我还有孩子啊,怎么会不顾嬴政伤痛的这个时期再去给他添乱,让他硬要见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我呢。
“我记下了。”我急急应到。
果真如同洛葱言说的那般一样,我被穹阳宫宫门外的侍卫果断拦了下来,他们的说词和洛葱也是一样的:要么有嬴政的召见令、要么是穹阳宫当值人员,否则进入的人、杀无赦!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嬴政所受冲击和心理压力过大的缘故,我总是觉着之前传闻中的他的暴躁性情在崭露头角的外泄。
“夫人,咱们回去吧。”
洛葱轻轻劝说“撞到南墙”上该死心的我。
来到这里,不管初心是否只是想要静静的试一试,可是这会儿都已经化为了强烈的想见到嬴政的决心了。
“你,”我指着拦住我的其中一个侍卫,蛮横说道:“去禀报王上,就说本宫心念着王上的圣体,诚心求见,请王上应允本宫入内一看。”
蛮横是为了表达我的坚定,想要侍卫通禀的时候重视起来、尽心去做。
果然,冷毅的面色比嬉笑试探的模样好用很多,侍卫听到我的冷然语色,当即虽有推脱之意、然却不敢当面抗拒,于是迟疑一下,选择了替我去试试看。
洛葱小心的在我身边陪着我,大气不敢出一下的随时准备承受我恣意的后果。
我心里清楚嬴政不许人随意求见的诏令已下,而今侍卫的禀传只是多此一举,可我宁愿冒着自取其辱的名头去做这件多余的事情,因为我想要嬴政这会儿心里有我、哪怕只是他听到禀报时观念里的一闪而过。
侍卫很快便回来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百年不化冰脸的魏嬷嬷,我知道,见嬴政的奢望是彻底没戏了。
“溪夫人福寿康安!”
我无力扬了扬手,让魏嬷嬷一众人等起了身。
“王上可好?”心里知道魏嬷嬷是来拒绝我入内的,我不想听、于是先问出了口。
“回禀溪夫人的话,王上休养两日、已见大好了。”她回答完我的话,不待我再打岔,便开口言明了正题:“王上要老奴来亲见溪夫人,告知溪夫人可回宫安胎,不必忧虑穹阳宫的事宜,这边有静夫人她们照料,很是周全。”
这么对我说话,是故意要我认清嬴政此时的心意、自动消失的意思了。
“你们要好好照顾溪夫人和王嗣,不得懈怠渎工!”她对着我身后侧的嬷嬷道。
嬷嬷们自然是诚惶诚恐着应下的,我看得出来,她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想要我顾虑着身边人免受责难的心情而放弃继续求见嬴政。
我挺着肚子求见,她们恐我受伤害不敢怠慢,可嬴政不见她们又不能强求,故而只好挑了相对“软柿子”的我来突破我和嬴政之间的这局云里雾里一般的未果折腾。
都这样了,我也该走了。
“本宫尚有一事欲知,魏嬷嬷如能如实相告,本宫即刻便走。”
为了让我平安离开、她们少些棘手的麻烦,魏嬷嬷爽快应下了我的要求。
“溪夫人请讲,只要老奴能说的,定是知无不言。”
上次在嬴政跟前夸赞她的事情和今时我让她能够快速解脱的事情加在一起,魏嬷嬷算是爽快的松口多了的。
“王上病倒之因,可是因赵常侍再不能服侍他的缘故?”
其实我想问赵高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我若直接问出来,传入有心人的耳朵里又难免会生出莫须有的我的“居心”来,故而我婉转着问了。
魏嬷嬷老成了精了,我的这点小心思她大抵是懂的了,故而她略一沉思,没有正面回答的肯定了我的所问。
“回溪夫人的话,王上的心思您是懂的,老奴觉着,后位悬而不定也是他不畅意的根本所在了。”
一个“也”字,说明我问的问题也是实打实的存在的了——这么说,赵高真的死了?
一个一个的有力人物去证实赵高已经死去的消息是事实,我反而更加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折身后转、惊恐满心的离开这个我心里想见却见不到嬴政的地域,却又被另一个眼见到的身影阻停了脚步。
是蔺继相,这些日子来一直被嬴政禁入大半座王宫的他,此刻居然出现在了秦王宫最心脏部位的穹阳宫门前。
“林琴公,好些日子不见了。”我心里很是紧张我和他在嬴政眼皮子底下的偶遇,担心这是蔺继相的精心安排,可是更担心嬴政会为蔺继相的这番安排而暴怒,于是赶紧劝他离开道:“王上今时略微不舒服,不便议事,你还是改日再求见吧。”
蔺继相仪礼躬身示意,看了眼我的紧张,痛由眼视,垂首答话式的安慰了我。
“是秦王召奴人至此的。”
短短的一句应语让我安心,可是又即刻便愈发紧张的跳动起来:我都不让进的这个病态虚弱时候,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