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不爽,我嬉笑着推倒他在地,撒娇着覆在他的身上。
“王上若是答应,奴妾就‘将功’补过。”我贴耳逗他。
没好气的嗤笑一下,他任由我躺在他的身上。
“那要先看你的‘功’力了。”他亦是贴耳说。
不一口拒绝,又与我逗趣,想来田健的命也不是很难保,我安心下来,很快便被嬴政磨得没了其他的心思。
福祸向来相依,乐极一直牵悲,我暂放心思承受嬴政的爱眷,却冷不丁又来了令人生忧的事情。
终黎婳被传来闭门思过的消息的时候我猛一不安,生怕此事再没头没尾的与我有关,于是让洛葱仔细打探了,结果真个是印证了那句“好的不灵坏的灵”的说道:
据说她那日被临幸与我相见后,确实没有再遇临幸,故而由此想来,问题是出现在我身上无疑了。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对嬴政说啊!
终黎婳被禁闭,不用想也是嬴政知晓了个中细节,到底是谁对嬴政说的呢,终黎婳的人应该不会冒然陷害自个儿的主子,会是我的人吗?
是谁呢?
从来没有觉着嬴政是为了谁而迷失自个儿的人,眼下他如此维护我的做派,不似他失了理智的所为,此因此果,倒是叫我琢磨不透他的心性了。
“夫人,奴婢一连细查数日,未曾发现那日随行的人中有不清白的底细,也不见她们跟外宫可疑人员联络,想来并非咱们宫中的人说出去的。”
洛葱说完话,见我不语,又自我分析着开了口。
“依奴婢看,即便是咱们宫中的人看不过终黎夫人那副模样,无意说了出去又怎样,王上罚她禁闭是轻的,敢叫身怀有孕的您后退让道,她可不是一般的狂。”
我明白洛葱恨不得自个儿出去揭发终黎婳的种种行径,于是不好打击满心愤慨的她,浅笑着安抚了她的不平。
“我叫你查,也是查宫中的人是否可靠嘛。”
努努嘴,洛葱欢喜的接过了我赏递给她的茶水。
“奴婢明白,然则就算是奴婢查出了是有人在咱们这儿暗动手脚,铲除之余也少不得要谢谢她,否则这口恶气可是难咽了。”
我对于她使出来的小性子很是无奈,但是我知道这是她发泄的方式,于是笑而不语,任由她说道了。
终黎婳少不得要将这笔账算到我头上了,除了嬴政,怕是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的认为此事是我推就的,不过不重要了,至少,嬴政是一定不会怀疑我的。
有嬴政的正解,就全部都不是费解的事儿了!
因为终黎婳的禁足,宫内人又开始了新一波的言论风潮,不知都是从那里得来的消息,传闻中我和终黎婳的冲突真是引人入胜的精彩,不过我不但在这出戏码中成为了众人口中的主角,而且还附带着享受了“溪夫人出行、闲杂人等回避”的威严待遇。
这种待遇,是因嬴政的爱护而生,本也是嬴政一人独享的。
不解释、不理会,我依然对着铜镜梳妆、捧着鸡汤痛饮、看着肚子晒暖,只是这平静的大日子下面,谁都能够感受到那非比寻常的紧张。
这份紧张,是我稍有走神就能体会殆尽的,因为大战欲来之源的源头是田田溪的亲人,而源头的带头人,则是我无法不牵挂担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