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昙眨眨眼睛,目移别处。
“奴妾没有对她说什么。”
梦昙不对赵夫人说什么实质内容,已经对她透了底儿的赵夫人会放她走?
我不信,她也一定知道我不信,只是面对我的提问,她若是回答,只能这么回答;她这么回答,我自然不能认同。
“昙夫人要如此糊弄本宫,本宫也没有办法了,你的这些虚头八脑的言词你若是觉着可以糊弄过本宫,你便心安理得好了。”
我耸耸肩膀,妥协着要挟她道:“不过奉劝一句,你的那些个小动作可千万别被让夫人知晓了,不然你大好的前程和这王上喜爱的俊美容颜,怕是——太可惜了!”
扬起发狠地嘴角,我冷撇她一眼,转身抬脚,作势离开着迈开步伐。
姬绾若是知道赵夫人在和梦昙接触,作为策划奉献梦昙的姬绾一定不愿意白白给赵夫人做了嫁衣,而且隐瞒嬴政暗箱操作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如若赵夫人、梦昙、姬绾、还有其他的知情人任何一方外泄了这个秘密,姬绾等人都要跟着陪葬,所以若是梦昙叛变或者是可能叛变的隐患存在的话,姬绾一定容不下梦昙的。
梦昙自身正得盛宠,她也不愿意轻易就被人端了底儿,有些话,若是一定要嬴政知道,那她选个好的时机说比嬴政从旁人那里听来要好很多倍,故而她一定会叫住我的。
虽然期待着梦昙说话的声音,可是我依然迫使自己把离开的脚步迈的急切,因为我越是磨蹭着不肯走,犹豫的梦昙便会愈发倾向于不被我得逞的心思。
甚至,我在梦昙喊了“等等”的呼喊之后,依然不动声色的继续前行了。
梦昙见叫我不住,本来还未确定是否要拖延着时间与我周旋的她急了,当即疾步赶上我,拦在我身前。
“说是不日之后会给奴妾指示,让奴妾在王上面前提起说她与溪夫人的旧情,还说两位夫人姐妹情深,虽是心有嫌隙不再联络,然不日还曾见着洛葱和驼铃在一起偷偷私会。”
梦昙阴冷着脸,不情不愿又强横无奈的道:“只此这些,别个,奴妾真个不知了。”
洛葱惊愕,顾不得请示我,直接对着梦昙道:“昙夫人,奴婢何时与窟姂宫有牵扯了,没有见过的事情怎么能够胡说呢,您可不能诬陷咱们夫人啊!”
洛葱这样肯定的说,那她一定是能够码定她和驼铃的见面是没有任何人瞧见的;梦昙闻言冷怒瞪了自行开口的洛葱一眼,没有兴致辩论是非,只是独自单纯地吸气呼气了。
“奉命行事,与溪夫人挖空心思要奴妾说出这些言语的道理一样,只为飘零中不翻船而已,溪夫人您定能理解的。”
我看着她,如水般的眼眸汪汪盈水一样的清澈,怎么看都只是惹人怜的份儿,没有一丁点掺假的样子;她蹙眉垂下眼帘,像是我亏欠了她什么似的,简略施仪一下便先行走了。
要梦昙旁敲侧击地在嬴政跟前提及我们的好,姬绾她是要做什么呢?
“夫人,奴婢与驼铃在一起接触时绝对无第三人知晓,您说,昙夫人是不是歪打正着,故弄玄虚骗取脱身之计的?”
洛葱因为自信她自己的谨慎和专业,故而她在怀疑梦昙是不是信口胡说、恰巧撞到了她和驼铃曾经接触的事实上。
驼铃接受洛葱送去的药材是为了给姬绾补身子,而驼铃自身又极其不愿意让姬绾知道姬绾曾经的落魄、和驼铃为了姬绾能够吃上名贵药材而私自接受她人馈赠的事情,所以,按说姬绾也不该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她知道的话,应该只会感到感动吧。
再不济,她也只是觉着我在假慈悲——依着她和姬喜近来对我做的事情看,这种可能性会大很多。
可是,若是我假慈悲的话,怎么会不留姓名给她东西呢,她那么聪明,不会被仇恨蒙蔽的连这点理智都没有吧。若是她有,难道她是觉着对我的迫害过分了,良心发现,让梦昙对嬴政进言是为了夸赞我?
应该,不是吧?!
我没有一点自信,摇摇头,试图用外举动作阻止我的胡思乱寻思。
“不像,而且,她应该是不那么抵制咱们跟窟姂宫斗的,因为窟姂宫关注着咱们,她才好做她自己的事情吗,所以没必要。”
我回答着洛葱,也告诉着我自己。
洛葱照着我说的结果想下去,很快便紧皱了眉心。
“那,窟姂宫想要做什么?”她只是设问一声,自然对窟姂宫打的主意心里有底,故而她越想越怒,当即便请示道:“奴婢这就去找驼铃去,定是她对让夫人说了什么了。”
“洛葱,”我叫住她,未免再生波折,阻止她道:“咱们自个儿都管不好,怎么要去管顾别人呢,回宫再说。”
姬绾还什么都没有做,梦昙的话虽然听上去可信、但也没有应验,我们如果先不稳了心性,那岂不是不用别人费什么心机、能直接指控我们妄想造谣之罪了。
跟洛葱讨论了很久,实在是想不通我好心给姬绾送东西有什么错,即使是无功,那总不至于是不可饶恕的过吧?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静姝贤宫来人传讯,说是索漪胎孕异常,嬴政不在内宫,邀众王妃前去探望议事,
好端端的待育着,有专门的嬷嬷管控照料,又有指定的御医一天三诊脉,怎么会突然的就异常了呢?这座王宫,本是万人敬仰的风水宝地,如何就事端不断、险境频出呢。
因为嬴政的高看,所以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