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里看到的也是梦昙此刻很单纯的模样,可是在秦王宫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被秦王妃们算计误解了这么久,我若是再不长心眼儿曲折的去看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那我可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如此告诫着自个儿,我对着似乎什么都不明白的梦昙丢了不喜之言。
“别给本宫打哑谜,本宫没有那个心情。
不愿说本宫也不会强求着去听的,若是你是为本宫而来,那你必是会主动向本宫亮明你的动机的,本宫等着便是。”
我说完故作很明白的样子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挺气愤,不光是因为天女的无礼和心计而气愤,实在也气愤为何所有的人都要这么对我的现实状态。
对一个虽然无意的闯入了她们生活中,但初心却是万分歉意的我,一定要如此敌视才过瘾吗?
这次刚登堂就算计我的这个,号称天女下凡、果然是天女之资,我忍不住好奇:如此绝色清丽的女子,在这个时代一抓一大把,且一个比一个美的过分,她们都是怎么长的?
看着镜中的田田溪的高洁容颜,我不自禁的在羡慕的想,哪怕她们起个痘痘也好啊。
见我左右摆着脸庞在铜镜中端详,洛葱会意我是被梦昙刺激着了,于是她在我身边开了口。
“夫人年华正茂,明睿聪慧,若是论天资国貌,还是当属夫人您最为称奇。”
她骄傲的宣扬着,为我鼓气一样的高飘着音色。
洛葱如此介意我因梦昙而端详“自己”的举动,想必她也是担忧梦昙会对我有威胁的了。
“呵,那你说说,今日的那位下凡的九天仙女,她长的可好?”
我逗趣她问。
洛葱嘟嘟嘴,她明显眼睛是看上了梦昙的美丽了,但显然她心里不愿意看上梦昙。
“说不上不好,但却没有夫人好。”
她前半句有些犹豫,后半句倒是出口的又快又坚定。
我笑笑,继续问她:“与我比,如何?”
我看着面前铜镜中映出的我身后洛葱的表情,很想要看看她为难思索的样子,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洛葱似乎早已经心中有了结论一般,她接话接的很快。
“夫人贵品,天女雅韵。”
一句评语内容虽是各有千秋,可是语气中道出的却是高低尽显的论调。
“你这张小嘴从不寒人心呢。”
洛葱这样说,既不会传出去有失齐溪宫的言行规矩,又不会对我之外的人显露出她内心的真实亲疏概念,倒是机智的很的。
赞扬一句,我来了说话的兴致,继续和她探讨我心中的不明朗关系。
“你说,她闹这一出是为何啊?”
洛葱看得出我眼睛里面的神色,也通晓我的心思,故而她看一眼铜镜中我的发鬓的样子,肯定了我提问时已有的心中想法。
“夫人心里也清楚的吧?她自然是为了吸引王上的注意呗。”
洛葱的肯定加重了我对我自己心中猜测的自信感。
“倒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呢你。你再说说,王上会被此事吸引关注力,进而关注到她身上去吗?”
洛葱小嘴一撇,感叹之情溢于言表。
“王上那么在意夫人,估计是八九不离十的了。哎,夫人的恩宠咱们没享用上,倒是给她们一个个的捡了便宜去。”
她一脸的不忿。
得到君王喜爱、却尽撒这份喜爱到敌对着利用自身的人身上,这事儿也只有我这么倒霉的能一而再的被发生了去吧。
“在意我的‘胡作非为’吧。”
我自嘲一句,暗自感伤。
见快语畅聊反而惹发了我的心头阴郁,洛葱有些慌神,她为我梳着发髻,面容上转了两下漆黑的眸珠、正要起意换语讨我开心,恰巧和我一起、被殿门口晃身映现的从人吸引了注意力。
洛葱看向我,我对她微微颔首,她会意,放下梳子出去听从人禀话了。
从人禀报的一般都是洛葱要他们去探听的王宫局势,这会儿有人承禀,不晓得王宫又出什么事情了,是是非非实在热闹。
在我想来,近来有事情的应该是姬绾她们了吧,越是平静越是危险,姬绾她们沉静久了,定是有大动作的。
洛葱走过来,我收起心神静待她的言语验证,只见她重新拿起了梳子,边为我轻轻梳鬓边悄语道:“夫人,秦王日沉要召见天女。”
我一惊,玩弄在手里的唇纸飘落在了地上。
我手一松落了纸,洛葱一怔,也看着我的惊愕停了手头的动作下来。
转头高昂着眉眼看向洛葱,我用愕然的目光向她求证;她大致明白我的疑惑,轻轻对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所听到的她的言语没有差错。
我忍不住空悲切着我自个儿的处境:
若是嬴政今日召见梦昙不是巧合的话(这么多天嬴政都没有理会梦昙,这会儿突然传言到内宫要召见她,不是因为我和梦昙之间才发生过纠葛的事的几率很少),那我在嬴政那里还真是挺有负面影响的,只可惜我的存在感都是别人在用以得利,我却只能是被利用的份儿。
“王上晚膳在哪里用?”
我鼓起一股劲儿,无力的询问。
“穹阳宫,”洛葱捡起我掉落的唇纸,无声放在桌子一侧,补充道:“秦王召见天女亦是在穹阳宫。”
临近晚膳召见梦昙,嬴政不会是要和我们俩一起用膳吧?还是,嬴政若是与梦昙见得投机了,就直接和她一个人用膳了?
“洛葱,你确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