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华筝都待在铁木真的帐篷里,就听他们在那里商量来商量去的。打仗全靠武力硬拼,一点排兵布阵都不讲不说,还为一点人数争得脸红脖子粗;她可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武夫吵架,比泼妇骂街更精彩。
“大汗,末将还是认为诏安为上,强攻为下啊!”刚刚一直提议招安的札邻尔将军,梗着脖子就是不改变。
“大汗,末将倒以为我们直接帅兵从正面突击,浩浩荡荡的冲过去,直接碾压了挞斯林那群不起好歹的东西!老子就不信拿不下来!!”这位敢在铁木真面前自称老子的猛人,身高九尺,长相粗狂,满脸胡须的正是乞桂额部落的首领塔哈那;曾被铁木真擒于马下后,因佩服铁木真的为人,就率领部落子民投诚于铁木真,在他麾下做了大将军。
“大汗,下官觉得塔哈那将军说的不错,要想一举拿下挞斯林部落,就要派重兵压阵;骑兵和弓箭手也得需要两个营,虽然正面对抗伤亡会很惨重,但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办法。如果能顺利收复挞斯林部落,这点伤亡也是值得的。”现在说话的这个中年男子,相较于蒙古族其他彪悍粗狂的男人,就显得瘦小许多,人长得也是白白净净的,看来他走的是文臣路子。
铁木真抬手制止众人的争议,他对重兵压阵,用将士们的鲜血来换取战争的胜利,感到不耻和心痛;但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完成他毕生的追求,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就按塔哈那将军说的去做,这次我们……”
“父汗,女儿有不同看法!”铁木真的话说到一半被华筝出声打断。
铁木真被人打断心里虽然有些不满,念在华筝第一次心中难免兴奋,也没跟她计较。
“哦?华筝你有什么看法?”
“华筝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在各位大人面前出丑了!”华筝还没开口,她二哥察合台就站出来对华筝冷嘲热讽。
本来华筝没想出风头,只是想给铁木真一个想法,让他能更顺利一点;也能减少一些蒙古勇士的伤亡,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华筝回给担心她的托雷一个安心的眼神,抿嘴一笑,朝铁木真行了个礼。
“区区一个几万人的部落而已,哪里需要用我蒙古勇士的鲜血去换。父汗,华筝有办法不损一兵一卒拿下挞斯林!”
“哈哈,华筝你一个女儿家整天不是赏景就是跟在郭靖那蠢小子的身后,懂什么是带兵打仗嘛!”
“可不是!华筝你可别为了在父汗面前出头,拿军政大事开玩笑,这可不是过家家,看着好玩!”窝阔台与察合台两人一唱一和的,就是不将华筝的话放在眼里。
“华筝你莫要为了逞一时之勇而信口开河,好了,这一次为父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坐回去吧!”铁木真也觉得两个儿子说话不太好听,但也在理,冲站在跟前的华筝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华筝不仅没退,反而又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铁木真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说道,“父汗,华筝没有说笑,如果父汗不信的话,我可以在父汗和众位将军面前立下军令状。请父汗给我五天时间,并且让塔哈那将军和他的部下,在这五天里听从我的号令行事,我一定会不废一兵一卒拿下挞斯林。”
“华筝你真有信心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挞斯林?!”铁木真没想到华筝会愿立下军令状,此刻倒是对她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了。
“大汗,华筝公主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打仗,您可别因为对公主的宠爱,一时糊涂,答应下来啊!让女人爬到头上吆五喝六的,即使她是公主,传到军中我塔哈那的老脸可没地儿搁!”塔哈那性子急,人也比较暴躁,一听说他要归华筝一个女人管,立刻就急了,直接拔出腰刀扔到地上朝铁木真抗议。
铁木真对塔哈那的脾气秉性那是一清二楚,所以看他耍泼也没当回事,而是认真看向他那女儿,想看华筝怎么解决这事。
华筝见铁木真一句话不说,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也没在意。想了想就走到塔哈那面前说道,“塔哈那将军不知道你要怎样才肯心甘情愿听我的吩咐?”
塔哈那没想到这个公主还敢走到他跟前问他,别以为她是公主,是女人,他塔哈那可没有不打女人那一说。华筝站到他面前,看都没看一眼,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塔哈那一生只敬佩两种人,一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大英雄;一种是强过我,能打败我的人。”塔哈那朝铁木真弯腰行了一礼,接着说:“大汗曾打败我将我生擒,他也是个枭雄,我塔哈那心服口服,所以我愿意归顺他铁木真,听他号令!”
“那好!塔哈那将军,不知道华筝有没有荣幸向您讨教两招?”华筝捡起被塔哈那扔在地上的腰刀递给他,看向塔哈那的目光带着笑意。
塔哈那这才看向华筝,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慎重的接过腰刀,道:“好,如果你能赢我,那五天期限里我就听你差遣!”
“爽快!请!”
华筝一马当先走出营帐,塔哈那紧随其后,留下帐篷里的人面面相觑。突然,就听铁木真哈哈大笑,也从王座上站起身走向帐篷外。
“走走走,都跟着去瞧瞧!”
营帐外,华筝与塔哈那相对而立,铁木真等人就围在边上观看。草原上其他闲着的勇士,一听说华筝公主要与塔哈那将军比武,全都跑来看热闹,密密麻麻围的那是里三层外三圈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