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锦又对长泰纶布二人道:“这是我宫里的医女曲嬷嬷,她的医术很好的,我特意叫她来给你们看看伤。”

曲嬷嬷听了这番对话,知道了眼前这两个少年是索中堂的嫡长孙,并不多说什么,只背着药箱默默上前去给长泰和纶布查看伤口,看完之后,又到珠锦跟前,道:“大公子和二公子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并没有伤到骨头,只需休养数日即可恢复,太医处理的很好,奴婢也帮不上什么忙。”

珠锦听了这话也就放心了,便让曲嬷嬷还有如情如貌等人退出屋子,等房门掩上了屋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时,她才望着二人道:“阿玛额娘若是知道哥哥被鳌拜打成这样,肯定是会心疼的。”

“没事儿,大哥和我在布库队里待了半个月,哪天回家不是带了一身的伤啊,额娘都已经习惯了,到时候回京伤都养好了,额娘也不知道的!”

纶布满不在乎的开口道,“这点子小伤对我们哥俩来说不算什么,妹妹不必心疼,太医和你的嬷嬷不是都说了么?养几日就能好了,而且皇上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受点伤算什么男子汉呀!”

珠锦面色温和:“听二哥这话,阿玛和额娘是早就知道大哥和你在布库队里给皇上做陪练的?”

“当然!我和大哥去布库队这事儿还是玛法跟阿玛提出来的,阿玛是没话说自然是同意的,所以玛法第二天就把我跟大哥送到布库队里头去了,”

那纶布只顾着自己说得高兴,丝毫没有注意到珠锦的面色,“妹妹你不知道,皇上的布库队是悄悄儿选人的,得信的人并不多,但去的人可都是皇亲国戚家的嫡子或是嫡孙,要不是因为妹妹你做了皇后,我和大哥指不定还进不去呢!”

纶布和珠锦两个说话的时候,长泰一直都在注视着珠锦,见弟弟越说越高兴,妹妹反而面色越来越冷淡,而且眼中怒意还越来越重,他心里就存了疑惑,摆了摆手示意纶布不要再说了,他便开口问珠锦:“妹妹不知道我与二弟进布库队的事?”

“我今日看见你们在布库队里,我才知道这回事,”

珠锦沉了眉眼,想起当时的心情,心里仍旧有些不高兴,“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你们进了布库队。”

长泰听了这话沉吟片刻,斟酌词句之后才望着珠锦道:“或许皇上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跟妹妹提起,旁人大概以为皇上会跟妹妹说,所以就没有同妹妹说起,其实妹妹这会儿知道也不晚的,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纶布也在一旁满不在乎的道:“就是啊,大哥说得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皇上说不定是一时忘了没顾得上跟妹妹说呢!”

纶布也是这会儿才看出珠锦是生气了,当下又道,“妹妹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就为了这事儿还生气?不就是我跟大哥进了个布库队么,有什么要紧的?再说了,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嘛!”

珠锦见他二人毫无知觉,心中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也不与纶布计较,知道她二哥素来是个粗豪的性子,她只跟大哥长泰说话:“大哥,你把你们当时进布库队的情形具体说与我听听吧。”

长泰见自己妹妹面色有异,偏偏他又猜不透妹妹的想法,只得无奈道:“这事儿还要从你大婚后归宁那日说起,那天皇上来府里接你回宫,他是与玛法一起回来的,先与玛法在书房里谈了一会儿,也不知谈的是什么,后来你出来了,皇上也与玛法谈完了,这才与你一道回宫去了。之后又过了几日,就传出宫里要选布库队跟皇上陪练的消息,是皇上亲自跟阿玛说了挑了我们哥俩进宫去,说这事儿玛法也是同意了的,于是我跟二弟就进宫去了。”

“进宫之后,我们每日都陪着皇上练一个时辰,之后皇上走了,我们略收拾收拾就回府去了,皇上从没有让我们做别的,这次来南苑,皇上说是带我们出来见见世面,也提前跟我们说过,会让鳌中堂试试我们的身手。”

长泰说到这里,纶布在一旁哼了一声,插话道:“鳌拜不过是年纪比我们大又上过战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再过几年,老子也能打得过他!拽什么拽!大哥,也就是你,还叫他鳌中堂,你看布库队里的几个,有谁背地里还叫他鳌中堂的q日咱们被他揍成这样,老子早晚也要从他那儿找补回来!”

“要不是鳌拜手下留情,你以为你们十几个人还能有命在?他今日本可以把你们全都打死的,可他下手极有分寸,不过伤了你们的皮肉,连你们的筋骨都没事,你们若是真的跟人打架,也能如此收放自如吗?可见他今日不过是跟你们玩玩,根本没有想过动真本事!”

珠锦瞪了眼睛,“你们当真以为你们不过是陪着皇上折腾布库玩儿的人吗?你们就没想过皇上为什么要你们在今日被鳌拜打一顿?”

纶布被珠锦前一番话说的连声冷哼,后来被珠锦一问,倒是有些懵了,为什么要这样?他没想过啊。

长泰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见珠锦神情严肃,便问道:“妹妹,你知道了什么?”

“大哥,鳌拜骄横跋扈,是皇上亲政的一大阻碍,如果皇上顺利亲政,他是迟早要除掉鳌拜的,”

珠锦一叹,给他们解惑道,“但是鳌拜党羽众多,若是不能一举将他擒获,势必会影响朝政,这是皇上所不希望看到的,所谓擒贼先擒王,只有将鳌拜在最短时间内制住,将他的性命握在手里,皇上才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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