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锁深山,秀色深处藏。
此时看不透这山中之景,看不清这人世之情。
行在山道之上,身上衣衫渐湿。季见龙此时已是在漫无目的游走,心中此时已经没有主意。此时的心境比起父母亲当年的离去更加的没落,心中虽有所感,但是却无半点喜悦之情。
面对父亲多年之前作出的这一决定,这人生的福祸得失,恩怨情仇,这世间之事,也大都是如此。
看得透彻,便也是无欲无求,这样的大道理究竟又有几人能懂,人这一生何必追求大起大落的轰轰烈烈,到头却也不抵不过身性向佛。
“母亲的所为对父亲的打击如此之大,我还是去看看母亲,去问问她到底是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如此选择,妹妹现在也已经长大,或许是到了有自己想法的时候了。”季见龙心中有所想,想着一切都仍旧是有回旋的余地。
一连几日,季见龙浑浑噩噩,只是知道自己早就已经下山,也知道自己是要朝着昌都城而去,但是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漫步到钟山脚下。
面对这如此的山峦,也不知这钟山究竟是有何种的威严,能在古月名声高扬。
远望而去,山峦平平,丝毫未见巍峨之势,有的只有树木的葱郁。
山道倒是整洁平缓,可以看出修缮的用心之处,但是也可以看出这已经是有些年头,有的是曾经的辉煌。
“看来是走的过头了,这本该是在湖口镇乘船而去的,如今走到了此处,倒是耽误了些时日。”季见龙远远看着山脚出隐约高出树林的钟山剑派门楼,不觉的停住了脚步。
回身而去的季见龙刚走了几步,便被身后的一阵阵的慌乱之声所扰,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一群人急忙逃离。
“大家快跑啊,逃命要紧。”一群农夫模样的人跑了过来,口中还在大声叫喊。
“到底前方发生了何事,大家居然纷纷逃命。”季见龙不解地停下脚步,回看着身后的拥挤人潮奔涌而来。
季见龙见状,欲上前看个究竟,这前面就是钟山派的地盘,在这偌大的门派山下,居然能发生这样躁动不安的事情,着实是让人难以理解。
“啊,我的孩子,你怎么了?”准备转身离去的季见龙看着身旁的年轻女子怀抱这婴儿,停下脚步,跪在路旁哭泣起来。
回头看着那女子怀中的婴童,面色略有紫色,似有中毒之状。
“大姐,可否让我看看?”季见龙走近那女子,蹲在她身旁。
“啊,谢谢,你快帮我看看我的孩儿吧,他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啊,我的孩儿!”
季见龙一根手指搭在婴孩的的颈脖之上,灵力从手指缓缓进入,只觉这孩子体内有一股阴冷之力。但又不似是中毒之状,季见龙便慢慢用灵力驱散那一股阴冷之力。孩童面色慢慢缓解,哭楚声来。
“啊,我的孩儿,你怎么了,啊,多谢少侠,多少少侠。前面有异族人,少侠还是快快离去吧。”那女子说着抱起孩子快步去追赶人群。
望着离去的人群,空无一人的山道之上慢慢有些静了,季见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着钟山剑派走了过去。此时的他照理是不应该管这闲杂之事,但是异族之人倒是让他觉得好奇。
走了一会,前方的打斗之声渐渐传入耳中。绕过山道只见前方一个异样打扮的男子,头戴花色头饰和绑带,显得是异常的鲜艳怪异,耳朵上一排耳洞穿着一串串金银耳饰,服装亦是花花绿绿。
这异族男子手中空空,与一位似乎是钟山派子弟在打斗。从这招式和灵力上看,异族男子明显占据上风,眼看钟山弟子就要被击败。
“哈哈!”看着异族男子哈哈一笑,夺下钟山派弟子手中的长剑便要刺杀倒地不能动弹的钟山派弟子。季见龙身形一闪冲上前去,以极快的手法点住二人穴道。二人瞬间都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年轻人,你这是做什么啊,老夫还没看过瘾啊,就被你搅合了,真是扫兴。来来来,你陪老夫喝上一杯,我便原谅你小子了。”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季见龙回头一看,不知何时,一位邋遢的老者躺在原本空无一物的树下方石上。
季见龙惊讶不已,听这人说话之声,灵力似乎是比自己要高出不少,但是自己居然是毫无察觉。幸好这人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否则自己便已经是不知魂归何处。
只见这老者面色红润,满头银发,虽身上邋遢破旧,但是人却精神抖擞,手中拿着一个上了年月的酒壶,自顾自的饮酒,并不理会季见龙。
“前辈可是在叫我?晚辈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见谅。”季见龙见状,便走上前拱手作揖道。
“不是叫你,我老头子还能是叫谁啊,你看看,他们都是年轻人嘛?都是一帮老态之人,腐朽之木啊,时日无多了。”老者说着便又喝了一口酒。
“哦,晚辈只是不明前面的状况,想过去问个究竟,眼见杀戮不去阻拦便是心中难安啊。”
“好一个心中难安呐,年轻人啊,就是喜好多管闲事啊,来来陪我喝上一口。”老者说完便把自己的一个酒壶丢了过来。
“那就多谢前辈了。”季见龙连忙伸手接住,便也不嫌弃,心中觉的此人也有几分面善,便也没有什么戒备之心。
说完便仰面向上,托起酒壶便望口中倒去,只觉这酒入口之后便是如同活物一般,流遍全身。随即体内变得有些燥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