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了一会儿,哈穆提回来了,面色不太好看,一张鬼脸让人不敢多看,看来是情况不太妙。一直在祈祷的昆多见哈穆提回来,这才放下心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哈穆提道:“那狗是脱脱司迪摩的黑灵狗,叫镇尼,脱脱司迪摩很少会放它出去,这次怎么会”
一听到脱脱司迪摩,我大吃一惊:他不是黑灵头领吗,怎么他的狗会在这里?
哈穆提继续说道:“我想一定是脱脱司迪摩跟来了,一定是冲我们来的!”
我又是一惊,问哈穆提道:“你是说这一路上脱脱司迪摩都在跟踪我们?可我们怎么没有半点察觉?”波仔等人都附和我:还真是这样!又问哈穆提:脱脱司迪摩跟踪我们干什么?
哈穆提道:“镇尼是跟踪的行家,脱脱司迪摩靠着它才能保持远距离跟踪我们,不被我们发觉。没想到这个地狱洞把镇尼弄得惊叫起来,否则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脱脱司迪摩在跟踪我们。他跟踪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说不上来。”
波仔骂道:“没准这鬼头是想黑吃黑,妈的,咱们得找个机会把他干掉!”李大龙附和说:“对,干掉他,否则咱们迟早要被他干掉。”
波仔问他们在哪里,哈穆提说:“我也没见到,应该是已经带着狗跑出去了。”
师爷摸着下巴小胡子,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冲着照魂镜来的。”
哈穆提恍然大悟道:“对!对!对!一定是冲着照魂镜来的!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脱脱司迪摩曾经多次派人到太镜国寻找照魂镜,但每次都一无所获,可他从来不会亲自出马,这次他为什么亲自来呢?”
波仔道:“那还能为什么?这鬼头料定咱们一定可以找到照魂镜,所以就来咯,你别说,这鬼头还真看得起咱们,冲这个我就给他一个全尸。”
哈穆提反问波仔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可以找到照魂镜?”
波仔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波爷亲自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么!你等着瞧好了,照魂镜就包在我波爷身上。”
我不禁大摇其头,对波仔笑道:“波仔,你他妈吃错药了吧!你夸什么海口,那照魂镜是你家的?你连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在这里瞎逼逼,到时你找不到我可瞧不起你!”
波仔嗔道:“哎我说梁山,你他妈太不解风情了,我这么说是为了给大伙打打气,你没看出来吗。”
我不屑道:“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李紫秋皱眉道:“行了,行了,你俩别再斗嘴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个样子,真拿你们没办法。”
见李紫秋这样,我转而对大伙道:“既然脱脱司迪摩是冲着照魂镜来的,那么咱们在找到照魂镜之前他是不会对我们下手的,咱们就放心走吧。”
波仔道:“梁山你他妈被吓傻了?你还真把这家伙当回事了?就算咱们找到照魂镜,他能把咱们怎么地?还对咱们下手?他要是敢来,我第一个送他去见马克思!”
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你这么大言不惭,脱脱司迪摩就交给你了。”我转而对着大伙道:“你们说行不行?”李大龙等人赞同说:行,就交给波仔了!
我打趣波仔道:“波仔你这回身负重任啊,一下就揽了两个艰巨的任务,又要找照魂镜又要取脱脱司迪摩的鬼头,你可得悠着点。”
波仔骂道:“梁山,听你这话我怎么感觉你在套路我呢?你是成心的吧!”
我笑道:“怎么是我套路你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和我没关系,你别赖在我身上。”
李紫秋嗔道:“行了!你俩还有完没完!真是一对活宝!”
师爷对哈穆提道:“哈穆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摆脱脱脱司迪摩的跟踪?”
哈穆提摇摇头,道:“镇尼是脱脱司迪摩的眼睛,一旦被它盯上,谁也摆脱不掉,除非除非把它干掉!”
波仔和李大龙道:“那就把它干掉!”
哈穆提道:“它可不是普通的狗,想干掉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从黑沙漠到这里,脱脱司迪摩一路跟踪我们,我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这事想想都可怕,要不是这个地狱洞让我们阴差阳错发现了脱脱司迪摩的行踪,恐怕一直到最后我们都会被脱脱司迪摩蒙在鼓里,虽然我们有枪,他不敢靠近我们,但这家伙诡计多端,如果他真想抓住我们,像上次一样设置什么陷阱让我们钻,我们可就危险了。我和师爷、大伙商量,脱脱司迪摩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咱们得小心防范,可别着了他的道。
我们沿路返回,走出地狱洞以后,我们休息了一会,吃些干粮和水,然后按照预定的路线继续前行。一路上除了防备可能的危险,最主要的是防范跟踪的脱脱司迪摩及其部下,可这鬼头就像不存在似的,我们根本抓不到他的半点踪影,这好比我们和他们之间隔了一层镀膜玻璃,他们能透过镀膜玻璃看见我们,我们却无法透过镀膜玻璃看见他们,真是恼火得很,我们除了小心防范,再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这天下午我们绕过一座山的山脚,突然脚下没了路,出现了一片很深的悬崖,这片悬崖连同侧面的大山,构成了一座天然屏障,就像天涯绝路,再也无路可走。我们都感到奇怪,难道我们制定的路线不对?
哈穆提把羊皮地图拿出来,我们反复看了几遍,没错啊,就是这条路,怎么会出现悬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