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羽,你没事吧?”
冉筱羽抬起头,看到夏芷蕾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一个星期,周一到周五是上课日。这五天里的每一天都有排得满满的课程等着她们,就只有这个下午是例外的,因为这是教学人员与学生会交流的特定时间,为的是总结上一星期的教学情况和各个社团的活动情形,而其他的学生则必需在属于的班系中进行自修。所以在这个难得没课的空闲下午,依照夏芝蕾那种极为不安分的性格是不可能自修的,没有特别事的话,她就铁定会拉上冉筱羽到训练室去练习。
夏芝蕾知道,当初,她拉着冉筱羽一起加入乐队这个绝决定果然没有做错,因为伙伴们渐渐发现,在她的音乐中能找到她所想要表达的情感。
空调的冰凉冷气充满整个教室,与外面阳光普照的炎热形成强烈的对比。而室外,微风轻轻地把树叶吹起又吹落,佣懒地摇动着,从窗台射进耀眼的阳光刺眼地灼伤她的眼睛,冉筱羽别过头去,低垂的眼睑。
“我没事。”她浅笑向夏芷蕾摇了摇头。
夏芷蕾默不作声,自顾自地细细观察眼前人儿的那张美丽又憔悴的脸。
冉筱羽失笑一声,宠溺地揉了揉夏芷蕾的头发,然后继续埋首看她的乐谱。
好一会儿后,夏芷蕾抓起冉筱羽的一只手,把起她的脉搏来,“哼!果然…”自言自语似地说了一句后,她干脆拽着冉筱羽的手想把她整个人给拉起来。
冉筱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举动,心中却疑惑起来,难道…她知道?但她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小蕾,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我还不知道你吗,走啦,跟我去校医室。”夏芷蕾气势冲冲地冲着冉筱羽大喊,一副非要把她拉去校医室不可的样子。
“不用了,我都说没事了。”冉筱羽轻轻地抽回被拉着的手,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让人放心的浅笑,向夏芷蕾投去一记“不用担心我”的眼神。
“我能不担心吗?你的脸都苍白成这样了,还嘴硬!”夏芷蕾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还有你的脉搏,有多快你知道吗?真是的…你最近发作的次数比以前还要来得频繁,别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这次你一定得给我到校医室去!”刻不容缓的口气不疑有他。
可是冉筱羽依然无动于衷,笑着看了夏芷蕾一眼,又低头去看乐谱。
“冉、筱、羽…”夏芷蕾一字一顿地喊她的名字,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
某人还不知道死活地不予理会。
“怎么啦小蕾,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你的声音。”夕边说边走进来,然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电吉他准备练习。
“夕,你来啦,正好……”夏芷蕾发号施令,一只手指了指冉筱羽,“帮我把这家伙扛到校医室去。”
“校医室?”夕闻言走过来,然后在冉筱羽面前站定,低头看冉筱羽的脸色。“真的,你脸色很不对劲耶。”夕索性单膝蹲下来定定地观察那张毫无一点血色的脸,“怎么这么苍白?而且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他站起来,又拉起冉筱羽的一只手,“走啦,去校医室。”
冉筱羽终于放下乐谱,抬首看着两人,一个是一脸担心,一副“你不去就死定了”的凶狠模样,另一个则是满脸正色,势必要你去一趟校医室的样子。
无奈地默叹一声,缩回被夕拉着的手,“校医室我就不去了,我今天不练习,等一下就回家休息,可以了吧?”深知夏芷蕾的性格,知道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自己的,所以她先来一招先斩后奏。
可平常听着轻柔的声音此刻在夏芷蕾听来显得有气无力,苍白的脸上有着遮掩不住的疲惫,现在连嘴唇也发白了。
“不行,你现在就马上回家休息,我和你回去。”夏芷蕾知道她在硬撑,也不跟她萝嗦,马上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东西。
“小蕾,我自己回去就行。”冉筱羽背上包包站起来,双脚有点发软的她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晕眩和头昏眼花,使她跌坐回座位上。
“小心!”
“筱羽!”
两声惊呼声同时响起,夕反应快地扶稳椅子,夏芷蕾则跑到冉筱羽面前,两人皆是心慌地看着她。
跌坐下来的冉筱羽好一会儿之后视线才开始渐渐清晰起来,趁着晕眩减缓了一点点,她马上又站起来,夕和夏芷蕾两人立刻扶着她。
“看吧,就知道你在硬撑!”夏芷蕾强硬的语气中充满浓浓的担心,“我一定要陪你回去!”
“我送你们回去吧,我有开车。”夕提议着说。
“夕,小蕾,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她拉下那两只不肯松开她的手,转过身,笑地看着他们,“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
夕和夏芷蕾相视一眼,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好吧,你回到家一定要打电话跟我说一声,不过…”夏芷蕾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确定你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吗?你自己真的可以回去?”
“对啊,筱羽,还是让我们送你吧。”夕也很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人回去。
他们的关心让她感到温暖和欣慰,她知道,不止是夕和夏芷蕾,乐队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真正地关心和宠爱她的。
“谢谢。”她礼貌地道谢,“不过可以的,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