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知和布英飞就被院监拉着往后院竹林而去,一路上学子们看到这两个可怜的家伙漏出同情之色。大家都是泥菩萨自身难保如何能够救得了这两人呢,众多学子还注意到院监脸色不太好,所以只是默默行礼。
“艾晓,你又抓到两个?”院监听到有人叫自己于是回头看了一眼,来人手中按着酒壶,腰间别着一本书,微微发红的脸颊上带着玩世不恭的态度,正是赵政。赵政细细看了看两人,“这位有点儿面熟啊。”赵政走上前去看到了布英飞的正脸“这不是布大统领吗,怎么犯了什么事儿了,被院监抓到了?”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情,君不知就火大,这小子自己口捂遮拦,咎由自取。本来我置身事外,现在好了,为了给他求情自己也搭进来了。布英飞只是不停傻笑,略显秀气的脸上还是有些微微发白,想来是还没有彻底恢复元气。布英飞心道:他们七个人,哎对还有艾晓,八个人折腾我一个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现在不知陪我一起受罚,总能替我分担一半啊。想到此处,布英飞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其实啊,就是不知这小子不太看得惯竹林七贤几位老前辈,当着几位师弟的面大方橛词,结果被院监听到了,我这是跟他一起来受罚的。”布英飞一脸无辜地看着赵政。饶是君不知再好的修养也要被气炸了,且不说你颠倒是非黑白,就是你这脸皮也太厚了吧。艾晓听到布英飞如此厚颜无耻的说辞,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布英飞,看的布英飞心里发毛,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赵政,布英飞布统领的脸皮厚度快赶上你了。”艾晓对赵政说到,“还有这位怒火中烧的中年人,嗯,他是城主府的公子,这两人回来是专门为了聆听七位老先生的教诲。”
赵政听到艾草说他脸皮厚也不以为意,只是斜眼看了眼布英飞,意思都写在了脸上,你的脸皮厚度跟我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啊。然后赵政看着君不知,君不知又恢复到那平淡的样子,只是心中的怒火有多大,那就要问日后的布英飞了。“你们回书院就是为了去见七位老前辈?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赵政调侃道。
“其实我们二人是来找张凡的,只是经历了一番波折。”君不知面沉如水。
“找张凡?”赵政笑了,看着布英飞,“怎么,初入第八境现在想再来挑战一番?”
“我是来专程向张凡道谢的,还有道歉。”布英飞脸色一肃。
“原来如此,不过你们要见到张凡恐怕得等些时日了。”赵政笑得更开心了。
“张凡不在书院?”布英飞诧异。
“张凡在书院啊,只是,你们二人这几天怕是没有时间啊。”赵政看着还满头雾水的布英飞,幸灾乐祸道:“莫非你以为竹林七贤七位老先生一天就能放过你们?”
两人脸色巨变,明白过来之后瞬间气息云彰,浩然气迸发,挣脱艾晓的双手,然后就飞身而起要往书院之外掠去,两人在飞到半空回头看着赵政和院监丝毫没有要追的意思,突然一声琴声而知,两人都市面色大变,迅速在周身用浩然气以及天地之间的真气布下层层壁障,以求能够屏蔽琴声,但是丝毫不起作用。两人只是感觉浑身无力,就连浩然气在体内的运转都滞涩了几分,就要从半空掉落下来。
布英飞腰间的佩剑轻吟,冲出剑气与琴声对冲,妄图减少琴声对自己的影响,果然奏效!君不知口中微言大义:“子不语!”琴声像是遇到了屏障再也不能寸劲。
在远处弹琴的老者微微诧异,“有两把刷子,看来老夫要更认真一些了。”
“我就说你的琴不如我的萧,若是我这二人岂能如此猖狂,早就老老实实走过来了。”旁边拿着一根竹萧的老者讥讽道。
弹琴的老者怒火中烧,还不容易才强行装出来的高人风范瞬间土崩瓦解,将怒气全都发泄到了布英飞和君不知的头上,指尖琴弦,身体内浩然气涌动,便是天地之间的真气也开始波动。
一股巨大的音浪向着君不知和布英飞冲去,摧枯拉朽,两人的剑气和圣人之言一瞬之间就消散了,布英飞的长剑都发出一声哀鸣,君不知捂住嘴,想来也是受到了冲击受了些轻伤。
两人就像断了翅膀的飞鸟,直接掉到了地上,琴声还在响着,两人感觉周身的天地真气束缚着自己,使得二人如同深陷泥潭,动弹不得。两人向着竹林走去,围观的学子还在诧异这两人吃了苦头自觉去受罚了?
两人有苦自知啊,那里是自己想去竹林,分明是周身的真气推着自己往竹林走,两人决定放弃挣扎,纵然挣脱真气又如何,一会儿萧声没准就要响起来了,何苦自讨苦吃呢。
“张凡住在墨池苑旁的那座院子,你们掏出升天就去找他吧。”两人身后传来赵政的声音。
“多谢!”布英飞身体受制,无法转过头,但是所幸还能开口,两人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赵政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艾晓,你说他们两个想不想当初的我们,都是这样义务反顾地去受苦受难。”
艾晓没有说什么,还在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先生们也察觉到君不知的想法了吗,不知你们如何想……
……
在后山山间之下,共有九层是整个书院最高的一座建筑,攒尖顶,层层飞檐,四望如一。全体屋顶错落,翼角嶙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