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里的花宁在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过后,整个人虚弱的坐在了地面上。
此时的她不禁反思自己这三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
先是姐妹不和,遭人算计被赶出活了十几年的家;
然后遇到恶奴欺主,流落到这小村庄;
再是惹上烂桃花,还被对方逼迫到爬墙逃生。
以上那些也都算了,她自认倒霉,谁让自己不争气呢。
最让花宁无法忍受的是,她竟喝了一个男人的洗澡水。
只要想到此,胃里一酸,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大吐特吐一场。
于是,现实中的她也正如此做了,只是,刚才的那番呕吐已经把她胃中的东西全数放了出来。
此刻再也没有物体可以吐,只能干呕着,这动作让她的胃一下一下的纠痛着。
“咳咳咳……”
陆明哲来到院中见到花宁如此的难受,忍不住干咳起来。
此时的他虽不满对方的表现,但看到其苍白如雪的脸庞,却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对不起,我是隔壁的,不小心掉落至此,还望你见谅,放心,我现在就离开”
花宁见有人朝自己走来,连忙站了起来,只不过,因为吐的时间过长,她显得有些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精力不支倒下那样。
见陆明哲没有回答,花宁只当他是默认了。
随即,拖着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直接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让花宁没想到的是,陆明哲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让她胆战心惊的吓了一大跳。
“擅闯本居者,死;不死,唯奴”
这是陆明哲唯一想到可以不动声色留下花宁的做法。
没办法,活了整整二十年,花宁是第一个能引起他“兴”趣的女人。
为了防止自己以后孤独终老,当然,也为了防止自己将来会后悔,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大哥,这事情似乎没这么严重吧?”
花宁想了想,慽慽然的说道。
只是她话一落,对方不知道从何处拔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剑出来,“咻”的一声,那剑稳稳当当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把花宁吓得忍不住当场瑟瑟发抖,她战战兢兢地伸手指了指那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的剑身,“大哥,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如,你把它拿下来,我们坐下好好聊聊”
她轻声细语的说着这话,并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明哲,就怕对方稍有不慎,自己直接一命呜呼,人首分家。
只不过,陆明哲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似有似无的扫了她一眼。
然后,眼眸一紧,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那握着剑柄、修长的五指假装一用力,吓得花宁立马乖乖的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随即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礼成。
也不管陆明哲是否答应,直接起身,并朝对方甜甜地叫了一声师父。
此时的陆明哲大约是被她那一系列连贯的动作雷住了,握着剑的手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直到花宁后来的那句师父才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很好,为奴?为徒?这两个读音相近的字倒让对方钻了个空子。
他不知是该赞对方聪慧呢?还是该指责她胆大妄为,连自己都敢随意糊弄?
不过,看着花宁那笑靥如花的小脸,此时的他却说不出指责的话语来。
罢,为徒就为徒,难道我一个堂堂风度翩翩的好男儿还怕你一个弱女子不成。
花宁见对方脸色稍有些和缓,不由想得寸进尺来。
她摊开自己的双手,尽量用娇滴滴的嗓音说道:“师父,人家拜师都有见面礼,那我呢?”
她说完,还狡黠的冲陆明哲眨了眨自己那出挑有神的丹凤眼,似乎料定对方情急之下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出来。
谁知,她还是犯了与孟浪同样的错误,太过于自信,以至于低估了一个人内在的潜力。
最后,陆明哲送了一件让花宁难以承受的礼物,让她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