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拉念青,就向着来时的路奔去,念青一挣,我差点没拉得住她:“毛驴哥,我哥哥还在里面呢,我要去救他!”
我急道:“他们现在被迷住了,等他们出来后就醒了,他们自己能救自己的,我们现在先跑自己的路。”
边上惠珍也一拉汉斯道:“我哥哥也在里面呢!”
听着脚步越来越近,我也没耐心再跟她们解释太多,我向着汉斯使了个眼色,汉斯会意地一点头,双手一抄就又把惠珍抱了起来,我实在没力气再抱起念青,只能是手使劲一拉,带着她就飞奔向外,她前面还稍有些抗拒,后面也只能是随着我们飞奔。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大亮,蓝蓝的天空中又飘满了柳絮,柳絮浓密地飘在空中,如果不注意,会以为这飘着的是云是雾。看到这飞舞的柳絮,我鼻子痒痒地不由打了两个喷嚏,手不由得在鼻子上揉了揉,拉着念青的手就放了下来。
念青轻轻一叹道:“毛驴哥,你别拉了,我能自己跑。”
我点点头,实在也没空去说话,稍回头看去,院子里这时已有人从外面冲了出来,离我们也就百来米不到。我向着汉斯说道:“回那山洞坐船走!”
汉斯没吭声,只是在前面蒙声赶路,没抱人,我自己跑着就轻松了不少,不一会不越过了石桥,再跑了三五分钟,就到了山洞出口。
这一段急奔,我累得够呛,汉斯看去却是屁事没有,念青也比我好,都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打了鸡血,还是柳絮影响了我,我累,看着他们却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们没耽搁,直接就跳上了一艘猪槽船,现在看来,只要对面洞里没有进来的船只,那我们能逃出云的机会非常大。
我正想着,这还没起航逆行回去呢,就见洞内远远飘来了五六艘猪槽桥,经过天光时可看到每艘船上都坐着五六人,而且我望去,都是拿着刀枪的一些人,我看到这些人,头皮一下都麻了,泥麻,这些人可都是会杀人的!再往洞内划那就是送肉入虎口啊!
情急之下听到汉斯说道:“我们往下游走!这条河有二十来米宽,我们在河中间,两边的人暂时抓不到我们!”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和汉斯俩人用桨在水里拼命划动,也幸好我们俩人配合够好,虽然只是俩人划水,居然也比那些人快些,我有些奇怪,百忙中还不忘向后望去,却发现是因为那些人只有一人有桨,其他人都是用手伸入水里当桨用,人又多,当然没有我们快了。
我松了口气,他们一时半会是追不上我们了,只不过他们拿着箭,别想着用箭射我们,那我们顺着河流飘向下,找个机会再跑山上,逃出的机会那就是大大的。
划不得两下,就听到头上“嗖”地一声有物飞过,我大惊,本能地一低头,泥麻,人家带着刀枪箭,那当然不是拿来做装饰的,现在离我们远,那自然是要用箭射啊!也只是现在离得远,准头差了,按纳西族人喜好打猎的习性,再近些我们可能就被人家的箭串了糖葫芦。
我们急速地划着船,船拐了几个弯往下冲去,这一段水流向下有些急,我和汉斯没敢再划,而是伸出桨来不住点在岸边,好减缓船只的速度,只是这从上往下本来就较高,虽然是绕了一圈,速度也够快,好几次差点侧翻过来,吓得念青和惠珍不住大叫,我和汉斯只能是勉强能让船只不倾覆,其他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们努力地控制着船,刚转到主河道时,就看到从洞里的人也冲到了这儿,他们没工具,也下不了河,只能是在河边向着我们叫嚷,我望去,万幸的是那些拿着刀枪箭的人不知怎么没随着他们从洞里出来,不然这距离,我们就够喝一壶的了。
我望向后面,那些从洞里划着船来的人也正转弯从湖泊处转入主河道,只是他们浆少人多,从上面急速往下时有些手忙脚乱,还不如我和汉斯这头一次撑猪槽船的人,我们这一拼了老命划水,与那帮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我见暂时脱离了险境,心情一时大好,不由呵呵大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啊!幸好我们跑出来了,也幸好他们洞里拿武器的人没出来,不然我们难说会在这船上被射成刺猬!”
汉斯一巴掌打到我头上叫道:“乌鸦嘴!”
我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扭头向着寺庙那方向望去,只见有十多人正向着我们这河边奔来,汉斯既然叫我乌鸦嘴,我相信他看到了那些拿着我们最怕的武器。
我望着那些向河边奔来的人苦笑一声道:“这不是我乌鸦嘴,这是人之常情啊,只要不是傻的,都知道现在用远距离武器攻击我们是最好的,还好的是岸上的这些人没想到扔石头砸我们,不然我们可就惨了。幸好啊,那帮人奔到这儿来还有一段时间。”
我头上“啪”地又被人打了一下,这次很疼,我“哎呀”叫了出来,感觉上不像是谁用手打我,我扭头向着岸边望去,却是那帮子在河岸边的人正在到处找石块扔我,庆幸的是这儿非常干净,石块除了铺在地上的那些,想要找小些能扔的还一时找不到,而刚才扔我头上的,却是不知谁扔出的一块硬土块,虽然不是石头,也让我头上立时鼓出了一个包。
我疼得又叫了一声,想伸手去揉,想到这不能揉,越揉越疼,手上又不敢把桨放下,只能嘴上叫着痛,手上反而更用力的划动着,以期手上使出的力量让我忘了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