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知道势头已经造得差不多了,转过身来,两眼神采奕奕,扫了靳家的人一圈,然后把目光定在靳铨身上,侃侃说道:“爷爷,这些花不是‘墨莲’,而是‘墨罂粟’!”
“‘墨罂粟’?那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底下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
在场的,除了几个知情人,连靳铨和靳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花,但是他们都沉得住气,静静等待苏北解答。
苏北道:“我家世代行医,爷爷更是对这些奇门医术十分感兴趣。小时候,我曾听爷爷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大约一百多年前,在我们华国的边疆,有一个和尚庙,庙里本来住着一群得道高僧,香火十分鼎盛。可是不久之后,去庙里的香客,不论男女,一个个失踪,此事引起了当时清廷政府的注意。后来一查,这些失踪的香客全部都被庙里的和尚强暴致死!”
她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灼热如火的视线定在付茗蕊身上。
付茗蕊被她看得心里一突,也知道事情好像有点不妙了,她本能地道:“自古和尚庙和尼姑庵都是最肮脏的地方,你说的这些,跟这些墨……跟这些花有什么关系?”
苏北续道:“关系就在于这些‘墨罂粟’上。大家都知道,普通的罂粟花有麻痹和致幻的作用,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医学上都还有用罂粟花做麻药的例子,至于其他的,把罂粟制成毒品的,那更是众所周知了。这些‘墨罂粟’是罂粟花的花中之王,相比起一般的罂粟,它还能将体内蕴含的致幻剂释放出来,通过空气传播。当年的和尚主持就是因为无意中得到了几盆墨罂粟,而导致全庙的僧人兽性大发,才做出那种疯狂的举动!”
众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看着那几盆娇滴滴的花,都心生畏惧。
“你怎么还把它弄到老太爷面前来,万一我们闻了,也染上了毒瘾怎么办?”有人想把这个罪名扣在苏北身上。
苏北淡然一笑:“放心,这花非常特别,只有在夜晚才会释放致幻剂,白天是不会的。”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又觉得苏北说的这些很玄乎。
“你说的这些,怎么能证明是真的呢?有什么资料吗?”
苏北道:“资料我找不到,因为这种花本来就很少有,研究的人更少!我也是听爷爷说过,而且又听保安们反映,才会想起这花来!”
众人都知道苏北家是世代行医,以前还从不放在心上,可是她居然知道这么玄乎的东西,似乎对她的身份,又要重新判断了。
苏北还在侃侃而谈:“这花也很娇贵,必须生长在其寒之地。和尚事件后,清廷政府已经下令寻找并焚烧此花,不过植物的东西很难说得清楚,华国境内,到底还有没有此花,谁也不知道!”
底下又有人问了,“你说的这些不是自相矛盾吗?你说这些花必须要生长在其寒之地,可是我们这里……”他指了指烈日当空的太阳。
苏北研究这些花很久了,对答如流。
“这些花是人工培育的。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就得问付小姐了!”
付茗蕊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神情早已慌乱,情急地跪下来对靳铨道:“爷爷,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园艺公司订购的时候,老板告诉我说是墨莲,我也是瞧着这些花漂亮,才弄回来给大家观赏。而且,她说得是不是真的,这谁也说不清楚啊!”
靳铨也相信付茗蕊不会做这种事情,可这花是她弄回来的,如果找不到证据,她就脱不了干系。
因此,就算付茗蕊一脸焦急,靳铨心有所动,也没有帮她说一句话。
苏北却让人大跌眼镜地说:“这花不是她弄来的。”
付茗蕊也震惊地看着苏北,有些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果她这个时候趁机落井下石,就算靳老爷子再怎么疼爱她,恐怕也无法庇护她了。
可是她不是苏北,又怎么知道苏北在想什么!
就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苏北跟靳司枭交换了一个眼神,重头戏来了。
苏北对靳铨道:“爷爷,保安的事情是小,但是此花还有一个作用!”
靳铨已经听了老半晌,因苏北说得头头是道,心里已经暂时放下了对苏北的成见。
苏北说保安的事情是小,可他知道这事一点不小!
听苏北说这花还有另一个作用,他不由得问道:“还有什么作用?”
苏北的眼神终于落到靳申泰身上,视线如萃毒般,“作用就是,谋害靳家上一任家主,阿司的父亲靳鲲鹏!”
此言一出,不亚于一滴水投到了热油里,立即引起下面的沸腾。
“苏小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直没开口的靳炳云终于说了一句。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红口白牙,你凭什么这么说,靳叔叔都死了多久了?他死的时候,这花还没出现呢!”
靳申泰和石田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没想到苏北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石田想溜,可眼下这么多人,他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引起别人的目光。靳申泰就更加,他就坐在靳家人中间,别说溜,就算屁股挪上一挪,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苏北等众人议论不出什么新鲜花样了,才朝向伯吩咐了一句:“向伯,去把爸爸吃过的药渣拿来。”
向伯忠也老早让靳司枭吩咐好了,苏北一说,他朝远处的佣人挥了下手,立即有飞毛腿把药渣送上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