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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中的人影突然顿住,满是戒备。
容渊抬眸,眼眸中满是冷意,冰霜一片,只是扫了一眼那些人,接着一把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没过多久,空气中尽飘着一股血腥味,只有几声闷哼的声音,再没什么多余的杂声,仿佛是刻意保持了安静。
他月白的袍子在漆黑的夜色中划过,剑气纵横。竟全是向着她而来,魔尊果真是想从桑灵下手。
容渊进屋时,正见桑灵翻了个身,以为她醒了,走过时才见她睡得很沉。
“你若是一个人该怎么办?”屋内漆黑,他坐在桑灵身侧,轻轻捏了下她的脸,“这么懒,跟猪一样。”
桑灵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抬起软绵绵的手就拍在他身上,毫无力度。紧接着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枕在头下的手背上没满是温热的濡湿,连着几根发丝,另一只手抓紧了衣衫。桑灵,记着了,这是最后一次,他没理由再这么惯着你了。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懒了。
容渊似乎躺在了她旁边,桑灵仅是僵了下手,身子不动声色的往里面偏了些。只是下一刻整个人都被容渊抱在了怀里,硬是把她转了个身。
本想挣扎来着,可这时生怕容渊知道其实她没睡着。鼻翼间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她的手放在他腰间,这感觉总是让人贪恋,沉沦,难以自拔。
桑灵的头就这么埋在他胸膛处,浅浅呼吸着。
…………
次日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可身旁根本就没有容渊的气息,努力的睁着眼睛,待稍微清醒了少许后才注意到自己是被锦被给裹着的,她就说怎么感觉四肢都被禁锢着,动不了。
她眯着眸子,心情极度不爽,猛的起身坐了一小会儿,又倒头就睡,干脆蒙着头,隔绝各种声音什么的。
所以容渊从外面再进来时,正见着她缩成了一团,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走至床头,俯身把被子扯开了一个小缝,在她耳后吹了口气,“桑桑你也知这是在凡间,还是在别人府上,不早些起床?”
桑灵拱了拱身子,接着伸出一只手,使劲拍在了他脸上然后推开,“你急什么!”
“桑桑……”
桑灵闷着打了个哈欠,由于刚睡醒所以还带着几分懒散的鼻音,“不许吵。”
容渊无法,挑了挑眉梢,只得坐在一旁看着她睡。
“桑桑,你想不想吃什么?”
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桑灵在被子下眯着惺忪的眸子,打了个哈欠,无力道:“不吃。”
容渊顿了顿,把她盖着的锦被掀开了一个角,“你打算就这么睡一天?”
“若是可以的话,还能再多几天。”她终于往上面缩了一缩,露出来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你若是想睡就睡,没人拦着你。”
“……”
容渊刚默了少许,屋外就有人敲门,“姑娘可起了,是否需要梳洗?”
桑灵猛的坐了起来,仰天长叹,缓了缓才道:“你不用进来了,我自己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