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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眉梢微动,空气中的气流突然极速流动,“好。”
好是几个意思?桑灵的身子下意识的往容渊身旁缩了一下。
“我不知道她有身孕,不然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桑灵把手往身后一放,“而且明明之前我还看到她跟太子在……”
她后面的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容渊的手就有意无意的在她耳垂上捏了一下。
“桑灵,不管你是因何原因在青宫,又因何原因与本君的太子妃起了争执。”御桐冷着一张脸,严肃的神色里莫名的带了点失望,“可她的辈分毕竟比你高,你也理应……”
容渊抬眸,“太子殿下是在跟桑桑讨论辈分的事情?”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冷了下去,桑灵甚至都能感觉到空气被撕裂。她听见容渊说:“太子殿下不妨问一下天君,桑桑以本君的辈分需要敬谁?”
“帝君你……”御桐握在袖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青筋凸起。
“御桐,不得无礼!”天君适时出声,御桐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了些。
“是。”
桑灵脑子懵了一下,直到被容渊牵着回临华宫时都还是懵的。
临华宫的海棠终年不谢,如同烈焰般生生不息,永不曾汇入生命的长河。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明明容渊这么一个清冷的人,怎么任由海棠花在临华宫开得这般。
“容渊,那毕竟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桑灵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回去,无意间碰到太子妃踩出的伤口,疼得她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
容渊看了她良久,手直接去拉着她腰间的系带,“过来。”
她半天没动,于是容渊的手便用了些力,桑灵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这分明就是威胁!
她硬是被容渊拉回了寝殿,然后他坐在桌案前,桑灵便坐在他旁边。
“桑桑。”
“嗯。”
桑灵眉心轻皱,扯着他的袖袍,“有事?”
“没事,就叫一声。”
“……”桑灵泄气的叹了一声,身子往桌案上一倒,还是脸先下去。她看着容渊铺了张宣纸,便主动帮他研墨。
“小渊渊,太子妃那儿……”
容渊停下了手上的笔,扭过头看她,“你不妨先交代一下,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桑灵愣了愣,抿了下嘴角,放下了墨块把手负在了身后。
“我从宫檐上掉下去时,她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桑灵摸了摸鼻尖,又把手放了回去,“我当时全身疼得动都不敢动,然后她就踩我手了。”
她话音刚落,容渊就把她扯过倒在了自己怀里,薄凉的唇轻轻覆在了她眼角,“从宫檐上掉下去,是又睡着了?”
桑灵的眼神有些躲闪,“应该是。”
容渊的手在她头发上揉着,“方才怎么不说,还疼不疼?”
她摇头,“不疼了。可是她有身孕这事……”
冰冷的指腹划过她脸颊的时候,有了些温度,“桑桑,好人不好做,特别是有感情的神仙。”
“容渊,我没想当什么好人,可这世间有因果轮回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