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杳看着她的动作，心尖微颤，可桑灵还是没停下的意思。
“桑灵！”
“你停手！”
“司杳，我既想去找辛夷，却是终究不想容渊受伤。”
桑灵眸色如波光粼动，那条线竟然渐渐移到了她的指尖处。
“他比你的命还重要吗？”司杳蹲在她身旁，侧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神色难言。
“是。”她抬眸，眼底氤氲了一片，湿了眼眶，声音轻颤，“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坚持不下去了，也许我会放手。可前提是，我死了。”
她说得极慢，却是有一番感伤。
司杳别过头，把眼角的泪狠狠地往旁边一抹，“那如果是让你在帝君和你哥哥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呢？他不是说了吗，你的心里只能装下两个人，一个是你自己……”
此时桑灵周身的灵力已经散去，她起身道：“司杳，我是谁啊？”
…………
桑灵出门的时候，吐了好多血，她破了那结界，便直接损了她的心脉。
司杳站在一旁，没再作声。
梦回澜的大殿中，那人神色淡然，一身白衣，气质绝尘。
只是指尖处的消逝感，让他瞬间乱了心神。精致的玉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容渊？”烛殷现在他身旁，看着他有些疑惑。
容渊垂眸，看都没看她一眼，“这是最后一天。”
烛殷愣了愣，而后扯着嘴角干笑道：“我知道。”
她这些天一直缠着他，他去哪她就跟着去，可是容渊只当她不存在般，连话都没说过一句，这还是这些天来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桑灵找到辛夷的时候，她竟然在房间用占卜术，只是还没开始，便被桑灵一剑毁了所有。
“跟我姐姐学的吧？”她把剑抗在肩头，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渍，颇有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小桑……”辛夷愣了几许，随后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姐姐从不外传这种东西，偷学的？”桑灵没理会她的错愣，只是把剑往她身前一立，随之脚踩在了上面。
“小桑，我……”
“你以为占卜术是你想用就用的？”桑灵低了下头，接着冷笑，“你修为有多高？”
辛夷的手颤了颤，“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当年与梦回澜的人来的那一出里应外合倒是好的很。”她笑看着她，“我还是很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当时的城府一朝覆灭。”
辛夷却只是淡淡道：“小桑，你都想起来了？”
“现在我姐姐也回来了，城府又和当初一样，你要不要再去一次？”桑灵轻轻抬眸，眸中冷冽如冰。
辛夷低下头，抿着嘴角，有些不敢看她，“抱歉。”
“要不是你和你爹把城府的结界悄悄解开，梦回澜的人又怎么进得去！”剑尖刚好对着她心口，凉意一片，“梦回澜这些人的账我自然会找他们算清楚，至于你，把当初欠下的都还了。”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才那般做，是得不到也好，单纯的看不惯我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