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尼见苗小琳点头,放下心来,又道:“其实那粉侯,并不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所以你大可不必与他纠缠。”
“那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到底是谁?”苗小琳恨恨地问道。
“那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青衣老尼缓缓说道,“那时,你还刚刚出生,而你的父亲,则是远近闻名的飞天大盗……”
“什么,我父亲是贼?”苗小琳瞪大双眼,一脸的惊疑。
“盗亦有道,并不是所有的贼都是恶人,你且听为师细细说来。”青衣老尼宽慰着说道。
苗小琳一听师傅说自己的父亲并非恶人,顿时就松了口气。
青衣老尼接着道:“当年洪涝灾害严重,以至于百姓颗粒无收,你父亲眼见于此,便集合弟兄,专门偷盗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并用偷盗来的钱财劫富济贫,然而灾民何其之多,你父亲如此做,也不过是饮鸠止渴,于是,他们便想着来盗一次大的。
“后来邪月教的人找上了他们,让他们前往八神岛盗取一件东西,承诺事成之后,将给予重金。你父亲看在如此诱惑的重金之下,便答应了他们。也怪我们当时疏于防范,那时候正值中秋,各大岛屿的百姓纷纷前往八神盗拜佛,我们也就疏于了对锁金塔的看管,没料那件东西竟真的被你父亲盗了去,想想真不愧是飞天大盗啊!
“后来,你父亲立即乘船趁夜离岛,却不想因此而惹来杀身之祸,险些将你的性命也断送其中!”恑局25
“邪月教的人反悔了,不愿意付那笔钱?”苗小琳忍不住问道。
青衣老尼缓缓摇头,郑重道:“若仅仅是如此,又怎能显现出你父亲那帮人的盗亦有道?当时你父亲拿着那件东西离开八神岛,本来是准备将东西给邪月教的,可是这时候他打开那东西看了看,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和阴谋,于是急忙中途改变主意,说服同伴想将东西还回八神岛,并且谢罪!
“可是就在他们返回八神岛的途中,却突然遭遇到邪月教的人拦截,让他们交出那件东西,你父亲和那帮人宁死不肯,结果为了顺利脱逃,留下几人做掩护,你父亲和另外一些人,这才得以顺利逃脱。可说是掩护,那些留下的人,与送死又有何异?”老尼说罢轻轻叹息一声,而苗小琳早已泣不成声。
青衣老尼又接着道:“当时邪月教的人差遣你父亲做这件事,早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家庭背景,又由于前往八神岛的路途已被拦截,无奈之下,你父亲只得带着你的母亲和你,举家开始了千里奔逃!直逃到苗区的山林,本以为就快摆脱邪月教的追踪,没想那邪月教竟趋使两个邪物前来追杀众人,一路上死伤惨重,最后你父亲和那帮人,在那片林子里相继死去,而你母亲为了不让你遭到那邪物的杀害,竟自杀,以死来将你隐藏,希望不被那两个邪物发现!
“唉!那真是一个悲凉的雨夜,血染山林!可是那又怎能瞒得过那两个邪物,它们仍是朝着你母亲缓缓逼近,幸好我发现那件东西被盗,一路追踪而至,关键时刻迫退那两个邪物,将你给救了下来。”老尼说罢望了望苗小琳,“这以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自己时常做着那个雨夜的噩梦……”苗小琳思绪万千,心中悲苦。
“小琳,这一切,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你渐渐长大了,也有权该知道自己的身世过往了!”老尼爱抚地望着自己一手带大的苗小琳。
“师傅,”苗小琳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我父亲叫什么?”
老尼却缓缓摇头:“为师不知道,当时江湖上飞天大盗神秘莫测,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只知他有一个诨名,叫做阿三!”
“阿三……”苗小琳喃喃念叨,“那师傅,我母亲又叫什么?”
青衣老尼却依旧摇头:“飞天大盗的家属也是隐秘得很,要知道,劫富济贫得罪的可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又怎能轻易将家底暴露出来?为师刚刚讲述的,也还是调查了好一段时间才知道的,但却着实调查不出你的父母究竟姓甚名谁。”
“可却还是被邪月教的人调查出了!”苗小琳突然恨恨道。
“是啊,此教确有某些过人之处,也不知怎的,他们竟会知晓你是我的徒儿!”老尼轻叹一声,“可不管如何,你只需明白,你有一对伟大的父母,他们…也是非常爱你的!”
“小琳明白!”苗小琳郑重地点头,“可是师傅,小琳还想知道,那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竟值得那邪月教几次三番劳师动众?”
青衣老尼踱步来到窗前,凝视远方,道:“那还得追溯到六十多年前,抗战即将胜利的那一年。那时邪月教内部,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叛乱,而后教主古月天不知所踪。失去了古月天的带领,邪月教越发变得邪恶,勾结国民党反动派,大有分化我中华疆土的趋势,共军几次打压,但都没能收到实际效果,原因是邪月教那十二门的术法以及一些阵法相当了得,共军根本就无从下手。于是邪月教更加猖獗,利用邪术四处兴风作浪,欲占川南一带为己用,周边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恑局25
“当时家师青衣神尼,因不忍川南一带的百姓刚刚脱离日军残暴的侵略,却又陷入邪月教的祸害当中,生活可谓水深火热,于是闭关三月,终于被她以无上佛法,悟出一套专门用以克制天下邪术与歹毒阵法的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