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皱了皱眉,心里似乎也很纠结,沉声道:“怎么说呢?也不能说完全结了,你们厂长,就是那个古泰,承认是承认自己杀人了,但他自始至终只承认杀了三个人。--”
“三个人?”我心中一动,心道这些天因此而死的,可不止三个人啊?
想到这,我几乎是脱口问道:“那他究竟承认杀了哪三个人?”
“一个是钱胜,生前是名钳工;还有一个是你们厂的炉长,姓高……”
“高炉长!这我知道,听李峰和我提起过。”我打断他,“还有一个是谁?”
陈景天撇撇嘴,似乎不满我的‘性’急,打断了他的话头,但稍一沉‘吟’仍接着道:“还有一个,据说是六年前的事了,他说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一个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我惊讶,心道那替厉自衡看风水的算命先生,难道真的死了,会是古厂长杀的?
“不错,就是个算命先生,是六年前替厉自衡选风水宝地的那个算命的。”陈景天点燃一根烟,眉头一皱,似乎想起来什么,“哦,对了!那个在那地底石‘洞’里发现的骨骸,就是那个算命先生的。”
听到这我心中千丝万缕,除了钱胜,另外两个人的死可跟血手印一点关系也没啊!一个是两年前的事,另一个是六年前的事,怎么也和最近的谋杀案无关啊!
陈景天仍自顾自说道:“你们厂长,那杀人的手法真是残忍,一个是用铁盖板砸死的;一个是被巨石压死的;那个高炉长最惨,竟被活生生推入炉中的钢水里,最后化了铸入钢锭中!”他说着狠‘抽’了一口烟,看样子也极为震撼,摇摇头接着道:“可怕!可怕!”
“你们,审清楚了没?”我想想仍旧不死心,“会不会有什么遗漏?”
“什么?”他停下‘抽’烟的动作,似乎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急了:“三个,还有三个人,到底是谁杀的?”
他一时怔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肖大妈、衡顺小区的耿自在,这三个人的死,他难道没有承认?”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知道了,这三个人的死,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都仿佛死于心脏病突发,可是查看他们的病史,却并没有心脏病。”
他总算是开窍了,被古泰杀死的三个人,死法各有不同,唯有这三个人,死法是一模一样,都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且背后都被染上了一个五指狰狞的血手印。
难道这三人当真不是他所杀,凶手是另有其人!?凶手是谁……?
“难道他没有承认杀了这三个人?”我仍旧问道。
“没有,”陈景天摇头,“他说他既已承认自己杀人,反正是判死刑,也不在乎多认几个。但人既然不是他杀的就不是,他说他没必要骗我们,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看来他都这么说了,那么这三人就一定不是他杀的了。可是我心中的疑‘惑’就更深了,我知道古泰承认杀那算命先生,一定是为的厉自衡顶罪,但他既然肯为厉自衡顶罪,为什么就不能承认那三人仍是他所杀呢?答案只有一个,那三人的死可能和厉自衡毫无关系,他这才不必承认那三人的死与他有关。
那三人的死,既然与厉自衡无关,那究竟与谁有关?既然与厉自衡无关,那肯定也不完全与龙脉的秘密有关。那与什么有关?肯定还有更深层的秘密没有被挖掘。我忽然想到了那个驼背的老太婆,不禁浑身一颤。
虽然未解的谜团还有很多,但是他们警方的任务我想可能就到这了吧。那个刘易明可能也已走了,也许他还不知道,他距离真正的真相可能仅一步之遥,但他并不是我,他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好奇心也绝不是他们那种人的专利。
“哦,”此时陈景天突然‘插’话,“那个刘易明刘长官已回京复命,临走时他叫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我急切地问道。
“他要我告诉你,他还会和你再见面的。”
“唔,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
“还有,还没说完。”陈景天接着道,“他还说,时间快到了,叫你做好准备。”
时间快到了!?——我一怔,我再一次听到这句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可能是我第三次听到这句话,究竟什么意思?
“什么?”我不解地问,“他有没有和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时间快到了,没头没脑的,耍人玩的啊!”
“什么?”陈景天一怔,“你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可能啊,他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明白地告诉我了,他说你一定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我还奇怪这句话呢,还想来问问你什么时间快到了呢。”
我茫然地摇摇头,记得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那是从被催眠,不,应该是被摄魂了的汪师傅口中说出来的;第二次,则是是从黑衣男口中听到这同样的一句话;这第三次,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刘易明,还如此厉害。
他的身手,让我联想到同样身手不凡的黑衣男,不知他俩对决,胜负孰分?
我茫然地下车,听到陈景天发动汽车的声音,以及他离开前最后一句话:“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真的到此为止了,死的人自有警方去查,有时人真的不要无事找事。还有,另外通知你一声,法院的判决已经下来了,古泰故意杀人罪名成立,且行为恶劣,被判处死刑,枪决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