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远处不断传来一阵“霍霍”的声响,汪师傅似乎发现“以静制动”也奈何不了我,便也不再沉默,反倒呢喃起来,还将菜刀不断在铁栏杆上来回磨擦,发出“霍霍”的声响,不知是何用意?
我心中不由暗暗焦急起来,怎么这么久了也不来电,还不见人来视察?四周似乎变得闷热起来,我身上的工作服也不禁被汗湿透。。更多w. 。
隐隐间,我似乎觉得又不对劲,难道是自己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不是!好像有人在我身后呼吸,那呼吸声虽然轻微,但似乎极有节奏,附和着我心脏的跳动一缓一缓的。
我冷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在这闷热的环境中也不禁一哆嗦。怎么了?汪师傅不是就在前面吗?此时还能听见她磨擦菜刀的声响,那我的身后是?
想到这我急忙回过头来,但身后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唯有那股呼吸的声响似乎愈加清晰了,渐渐地仿佛响彻我的耳畔,反倒压制住了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我的头嗡的一声就炸开了,那呼吸声仿佛有股魔力一般,渐渐控制住了我的心律。随着那股呼吸声的一缓一急,我的心跳也一缓一急起来,随即那股呼吸声又渐渐变得粗重,我的心跳也愈加变快,随着那股呼吸越变越快,似乎也越变越响,“怦怦”的实在让人受不了。
我额头的冷汗直冒,再这么下去我的心脏一定承受不了,跳动到一定的时候肯定会爆裂身亡的。我不由想到了老言和耿自在,难道他们也是因为这个……?
渐渐地,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实在跳动到了极限,全身实在难受异常,也许再过五秒,心脏可能就会爆裂。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光芒,顿时就将四周照得彻亮,光亮中我蓦地看到一张苍老异常的脸,‘阴’恻恻的眼睛如两汪深渊,直勾勾地盯着我。随即在厉家老宅的一幕像过电一般在脑中闪过,那张脸,竟然是那个诡异非常的驼背老太婆的。
与此同时,耳畔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四周又顿时变得一片漆黑,我才反应过来,猛地朝后退去,但眼前那张苍老的脸伴随着那股急促的呼吸都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在我眼前出现。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但好在已渐渐开始变缓,我心中暗自庆幸,幸亏了那声炸雷啊,要不然——我也不敢想下去了。
其实,从那一道闪电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两秒的时间,但我仿佛经历了很久一般,此时倒在地上,整个人就仿佛虚脱一般,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就听到外面“哗啦啦”一阵急响,暴雨倾盆起来。
那个老太婆还在不在?我当然指的不是汪师傅,因为此时我仍然能听到一阵低沉的呢喃,汪师傅的声音我还是能分辨的。
暴雨实在太大,只一会浓浓的乌云似乎就变薄了一些,四周也因此而能见到些许光亮。我睁大了双眼,四周不住扫视,但再也不见驼背老太婆那张‘阴’恻恻的脸,似乎凭空消失在这泵房中一样。
难道她躲起来了,我得谨慎一些,但同时我又隐约觉得,这泵房中似乎还有没有什么密道,莫不是这样她又怎么做到来去自如?
倒是汪师傅,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有什么举措,仍是在那低沉地呢喃,手中菜刀也在不断来回磨擦。
怪了,她怎么不来追杀我了?要说现在也能见到些许微弱的光亮,我就可以从这里隐隐看到她那模糊的身影,照说她要杀我的决心这么大,没可能不继续寻找我的。
“呜呜——”
怎么回事?怎么响起了这个声音?这是那些密麻黑点尸蝇)发出的声音啊,幽怨就如‘女’鬼的哭泣。怎么一到下大雨,那“呜呜”声就会从那地底传出呢?是一种警告还是什么?还有,那些黑点所发出的声音,怎么就像‘女’鬼的哭泣声一般哀怨凄厉呢?难道是因为**寄生繁殖,人魂魄的怨气所致?
‘奶’‘奶’的,管他那么多呢,趁着汪师傅愣神老子这就宰了她,以绝后患!
想法一出,就如什么东西突然从脑中迸出来一样,我顿时就被自己拥有这样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但随即我就冷静了下来,不过想宰掉汪师傅的想法却是根深蒂固,我自问并不是崇尚杀戮暴力的人,但此时却不免有点将汪师傅杀之而后快的冲动,也不知是不是头脑发热,反正就是不将她杀了就是不行。
打定主意,我从旁边‘摸’到一把铁锤,缓缓就朝着汪师傅的所在靠近。
越来越近,我握着铁锤的手掌不禁渗出汗珠来,毕竟杀人还是第一次,但却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感觉只有杀人才能使自己这一刻痛快,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就在我靠近汪师傅身后的时候,她似乎仍是没有丝毫察觉,我有些纳闷起来,她究竟是在干什么?
此时就见汪师傅低垂着头,双手也已垂下,菜刀也不再打磨了,只不住地在那低声呢喃:“时间快到了,时间快到了,快到了,快到了,时间快到了……”
我一愣神,她怎么总是重复着这一句话?什么时间快到了?是真的什么时间快到了,还是她在疯言疯语?
但随即想宰了她的念头压过了一切,我缓缓举起铁锤,算准了力度与方位,只要这一锤下去,就是她再怎么潜能发挥也没用了,那就只有见阎王的份。
我双眼圆睁,怒火中烧,高高举起了铁锤,然而汪师傅仍是在那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