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离开配电房,就见乌云滚滚,将皎洁如洗的皓月给遮挡住了,随后天气变得异常沉闷。 看样子,又是一场暴雨将至。
然而恰巧的是,我前脚刚走进操作室的铁门,外面紧跟着一声炸雷,便下起磅礴大雨来,可真是六月里的天,说变就变啊!
进门之后,我习惯性地看了看操作室的各个仪表,发现一切正常,水位表上显示的水位也很正常,不禁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呜呜”声忽然传入我的耳中。那是一种怎样奇怪的声音啊?就和上次在雨夜里面,听到的那阵疑似鬼的哭声似的。听到这里,我不禁脸色煞白,我知道这阵怪声,一定和老言有关系。
我不禁回头看了看汪师傅,只见她翘着二郎腿,听着mp3,神情很是悠闲,似乎一点都不为这阵怪声所动。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准备坐下来的时候,就听得“砰”的一声响,老言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浑身湿透。
老言一进来,就愣了一愣,看着我们都盯着他看的样子,神色颇为不自然。然而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就故意指着外面对老言说:“老言,你听,那阵哭声又出现了!”
“什么……什么声音?我……我怎么没有听到呢?”老言显然在闪烁其辞,遮掩他内心的慌乱,然而就在老言转过身来的同时,我看到了一幕极其可怕的事情。
显然这件事情汪师傅也看到了,因为就在老言转过身子的同时,汪师傅就瞪大了双眼,支支吾吾地说:“老……老言,你……你的身后,是……是什么……?”
“嗯……?”老言有些疑惑,紧接着又转动了一下身子,“我的身后,我的身后能有什么?”
此时我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惧了:“血手印,你身后的衣服上有一个血手印,你……你不知道吗?”我这句话刚一吼完,就见老言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如纸张一样惨白。
老言郑重地盯着我的眼睛只是死死地看,我也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他,仅过了一会,老言似乎是情绪崩溃了,疯了般脱掉上衣,看到了衣服的后背果然是印着一张血色的手印,五指狰狞,刹那间全身颤抖,面目狰狞,嘴唇再次哆嗦起来:“怎……怎么会?我怎么……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这……”老言说到这里似乎是彻底地崩溃了,踉跄倒退几步,靠在墙上缓缓跌坐在地上。
恰巧这时,一道闪电划过,紧跟着一声炸雷,外面那若有若无的“呜呜”声,又再次传入我的耳中。
我觉得再也不能这么忍耐下去了,大声斥问老言:“老言,你听这声音又从地底下传出来了!你快告诉我,这几天夜里你究竟都去干了些什么?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你也不想说,可是你看现在这个情况,我敢肯定一定有个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难道你还要再继续下去吗?他今天可以不知不觉在你的后背印一个血手印,明天就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杀死你!”
我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就见老言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这时汪师傅也在旁边劝说道:“是啊老言,小张说得对,我看你这几天也很不对劲的样子,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还是说出来吧,你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有危险的。”
老言听到这里,猛然站了起来,似乎并不领情:“不,我不能说,这件事关系甚大,说了将你二人牵扯进来,那是大大的不该!”
老言说得坚决,但我由此也听出了这个秘密的存在,那就更不能放过老言了:“老言你就告诉我吧,说实话我也知道那个秘密一定就在泵房的配电房,只是不得其法,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迟早也是会找到的。”
老言听到我说这话,突然就咆哮了起来:“你这小瘪哪里懂,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这全是我的私事,我的私事,你们哪里懂,哪里懂……!”说完也不顾外面的瓢泼大雨,抓着衣服猛地冲了出去。
老言有些歇斯底里,讲的话也前后不搭,显然有些事他真的不愿让我们知道——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看着老言冲入雨夜中,不一会就失去了踪影,不免有些担心他的安危,但我毕竟还要上班,希望他很快就会回来。此时,雨势微微有些渐小,那阵怪声也逐渐消失听不见了,我不免喘了一口气。
然而,这一夜,我清楚的记得那是6月13日凌晨,直到清早下班,老言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天空已经晴朗了很多,然而奇怪的是,老言并没有来上班,我没有多想,也许他是想清静清静吧,但可惜的是他将会被考勤视为旷工。
中午时分,每个人都往职工的食堂蜂拥而去,我当然也不能例外。由于我满脑子都是想着那晚的事情,精神有些恍恍惚惚,低着头就往前踱步,猛然间就听到“哎呦”一声,我似乎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感觉软绵绵的。
“干什么啊,没长眼睛啊!”我还没看清是撞到了谁的身上,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女声,兜头骂了一句。
“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自知理亏,赶紧道歉,希望不要将事情闹大。因为能进这个厂的女生,我敢讲百分之八十都会有后台,还想在这混口饭吃的我可惹不起她们。
可是我刚一抬起头来,就见到一个神情冷淡的女子,却正是那日来泵房取软水化验的姑娘。
“我看你是存心占便宜吧,死sè_láng!”那个尖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