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古月天黯然道,“往事不堪回首,现在早已不是了!”
“莫非,刚刚便是你救了我们?”青衣老尼问道。
“还有魔音,没有他的配合,我也轻易破不了戈巴瓦的摄魂之术!”古月天看了看身后的凌锋。
“但不知古月先生,为何说不尽然呢?”青衣老尼又道。
“嘿嘿!”古月天冷笑道,“你道那戈巴瓦的摄魂之术有多厉害,那他为何不一开始就使用,非要等到这里,等你们全都筋疲力尽的时候呢?”
“古月先生的意思……”青衣老尼道。
古月天接着道:“首先你们在下面的峰台经历过一场恶战,身心俱已疲惫,再上这条如此陡峭狭窄的小径,必定会小心翼翼,全神戒备,其实这个时候你们的状态,是最容易被摄魂之术控制的,你们的心神,已不在最轻松饱满的状态,而是极其脆弱疲惫的,神智之间,只连一根极其脆弱的心弦,心弦一断,人就容易被摄魂之术控制,相反,如果你的精神时刻处在最轻松饱满的状态,他再想控制你也就难了!”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
古月天笑道:“你们这一群毕竟都不是泛泛之辈,都不是普通人,他想一下对付你们一群人,当然是要想点法子的!”
众人释然,于是重拾心情,准备上路。这个时候,古月天突然踉跄起来,险些倒地,凌锋赶紧上前扶起他。
古月弓一惊,几步上前,扶住古月天道:“爷爷,你怎么……”
古月天苦笑着摇摇头道:“不行了,年纪终归还是大了!”
凌锋却道:“之前老主人为破戈巴瓦的摄魂之术,已深受内伤,加至年事已高,恐怕……”
“你胡说!”古月弓急忙制止他道:“我爷爷如此厉害,怎么会……”
“咳!咳!”古月天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孙儿,说得没错,我年事已高,的确是将油尽灯枯!”
“爷爷!”古月弓哽咽喊道。
古月天拍了拍他,道:“你不必伤心,自古英雄辈出,可又有哪个是不死的呢?”
“你们看!”这个时候李特突然打断他们,指着山下。众人朝山下望去,只见一尘和另一名身穿黄衫僧人模样的男子,扶着云游大师,正缓缓而来。
众人急忙迎了上去,黄衫人却是古月恩赐,这里有很多人都已认识他。
古月恩赐一眼便已认出古月天,快步上前,道:“父亲,你可出现了!”接下来狐疑地上下打量,“咦,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凌锋向古月恩赐他们道出了原委,古月恩赐便道:“父亲,你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古月天道:“我们在明,戈巴瓦在暗,为破他术法,我虽已受伤,不过他那具老躯体肯定也受伤不轻,暂时不会再用摄魂术来为难你们了!”紧接着又望向一脸疲态的云游,道,“你们这又是何故?”
一尘说了云游大师追击绝世双婴的经过,云游摇头接道:“蛊降合一果然了得,不过还是我老了,要是年轻时,灭了这俩邪物还不至于如此!”
李特大吃一惊:“大师,您是说,那鬼蛊与血鬼降都已被您灭了?”
“不假!不过幸好有一尘赶来相助!”云游淡淡撇了撇眉毛,“怎地你如此吃惊的模样?”
“那鬼蛊与血鬼降何等的厉害,想当初我遇上,根本是束手无策,几次三番险些被害!”李特如是说。
一尘道:“灭这两大邪物,贫道可不敢居功,我去时,大师已处理得差不多了,贫道只是举手之劳,帮衬帮衬。”
众人都万分吃惊地望着云游,包括青衣老尼和古月天。李特由衷地道:“云游大师,您真乃当世神人也!”
“小子!”云游重重地拍了拍李特,“可不许拍我的马屁,贫僧最怕听这些,少来!咳咳——”说着剧烈咳嗽,竟咳出血来。
“大师!”李特紧张地道。
云游笑笑:“不碍事,受了点小伤!”接着又望向古月天,“老家伙,你怎地也如此,我俩现在真的是彼此彼此。想当年,贫僧无论如何也不能奈你何,不如今日……”
“嗨,当年的事,还提它作甚?”古月天与云游相视一笑,均相互释然。
凌锋却怕他们真的打起来,忙劝慰道:“大师,老主人,你二人都这般了,还较个什么劲呀!”
“的确!”云游道,“较了几十年,也不是轻易能罢手,不过今日一见,倒真的什么都放下了。你说呢,老家伙?”
古月天笑道:“非说我是老家伙,你都活到这个岁数,那你又是什么?”
“那我就是老妖精嘛!哈哈——”云游大笑,紧跟着古月天也大笑,两人笑声此起彼伏,直冲云霄。在笑声中,两人几十年的纠葛纷争、恩怨情仇,均已化为虚无,烟消云散——正所谓一笑泯恩仇,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之后,古月天郑重地看了看古月弓与李特二人,说道:“有一件事,如果现在不说的话,我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怎么了,爷爷?”古月弓不解。
古月天重重地叹息一声,道:“孽缘啊孽缘,一切皆是孽缘!其实,这件事还是得从七十多年前说起——当时正值抗战结束,内战混乱,戈巴瓦叛教投靠**,邪月教受共军打压,之后**败退台湾,邪月教内部大乱……”
“爷爷,这些历史我们都已知晓,你还是快点说重点吧!”古月弓急于知晓隐情,忍不住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