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你看那片红叶,红中带着火一样的热烈,很美很惊艳。可是放在这漫山的红叶中,它又是那么的渺小和普通。秋天过去了,叶落根枯,它的使命也就完结了。就如同我们的人生,自己觉得很精彩,可是比起周围的人,其实我们并不是出色的,也不是与众不同。有时候我就想,别把自己活得那么累,别要求那么多,珍惜眼前的美好才是对的。你说呢?”

“馨漪,你的心永远是柔软的,柔软的让我感动的想哭。你是怕我有压力,对吧。放心,我懂得你的心,我一定努力给你最好的生活,我要让你幸福。你看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就咱们两个人现在这样儿,骑着个破自行车,口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你居然还觉得很幸福,你是不是傻!馨漪,我们知道我很普通,也没有别人显赫的家世,没办法给自己一个想要的将来。我不攀比,但是我会努力,我们一定也可以让生活一天天好起来。”

“我对你有信心。我知道,该有的一定会有,就如同这红叶一样,该它红的时候就一定会染遍万山,做最好的自己。快点,给我照相吧,就这个角度”

看着一簇簇红叶下笑得那么开心的谢馨漪,张良之的内心无比满足。虽然未来会怎样谁都无法预知,但是有一点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笑容晏晏的女孩将是他这辈子都要用心用生命去爱护一生的人。

一年就这样又飘忽的过去了,谢馨漪大三了。

身边的同学,在这两年同学期间的交往中日渐熟悉,班级里结成了好几对情投意合的情侣。每到周末的时间,宿舍里的室友都会纷纷出去游玩,留在宿舍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张良之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宿舍搬得怎么样了?这么晚了,也不过来告诉我一声,真让人担心。”

谢馨漪心里气狠狠的念叨着,把手里的书丢在一边。

逐渐开始熟悉了北京城的张良之,托着父亲的关系在谢馨漪的学校里找到了一间合住的宿舍,和他同住在圆明园平房里的刘斌也被他带着一起住了进来。

宿舍里有八个铺位,住着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其中有两个,是来这个学校进修的外地教师。其他的四个和张良之一样,也是托着关系住进来的外校学生。

陆勇是河北保定的,家里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针织厂。顾军是黑龙江大兴安岭的,据说老爸是林业局的局长。王维来自吉林,父亲是医院的院长。高个子的杨东,神神秘秘的样子,自己说是某地高官的外甥。

张良之站在屋子的中央,环视着这个和谢馨漪所住寝室一样构造的房间,心里有一些茫然。这就是大学的样子吗?馨漪的寝室应该是什么样子?

“哥几个,咱们住到一个宿舍就是缘分。我先介绍一下,我叫顾军,来自大兴安岭林区。你们要是想吃个蘑菇、木耳啥的,尽管开口。我爸在林业局当局长,这些山货有的是。有需要的,随时说话。”

“我叫陆勇,保定的。”

“我叫王维,吉林的。”

“我叫刘斌,和张良之是老乡,我们高中就是同学。以后住一块了,大家得多关照啊!”

刘斌总是会很快和陌生人打得火热,这可能和他的性格有关系,他很愿意一帮人在一起的这种状态。

“你们几个小屁孩,在这儿盘什么道啊?你们刚来北京,懂啥啊,就别跟这儿来江湖上那些事了啊。”

一个声音在张良之对面,靠近西边的下铺传过来。

张良之看了一眼斜靠在行李上的这个人,块头不小,梳着三七分头,五官倒是很端正,有点艺术气质。此刻说话的这个人正斜楞着眼睛看着屋里的人,一脸高傲和不屑。

“大哥,你怎么称呼?都是一个屋里住着的兄弟,认识一下。这以后天天见面,总得有个称呼吧。”

顾军看了一眼床铺里斜靠着的这个人,气势上就怂了,他觉得对方好像挺有份量,赶紧凑过去套着近乎。

“你们就管我叫杨哥吧。我比你们大好几岁呢,叫哥你们不吃亏。这是北京,别一见面就瞎套近乎,不怕被人笑话啊?就你们几个这样儿的,在我们哈尔滨早就挨揍了。”

“别呀杨哥,咱是老乡,都是北方人,咱得齐心啊,你说是不?我们几个年龄小,没见过世面,让你见笑了。”

“行,一个屋住着,看你们几个都挺老实,就这样吧。以后,有啥事就直接说,别整那套虚的。对了,那两个进修的老师年纪大,你们别招惹。平时别瞎闹腾,回头别人告学校去,咱们都得换地方住。”

“放心吧杨哥,我们都是学生,没啥乱七八糟的关系,肯定老实。杨哥,过两天我让人从家里寄点山货过来,你留着送人。”

顾军从一开始就被杨东的威严和气度折服,心甘情愿的认这个人做大哥。屋里其他的几个人他倒是没怎么看在眼里,随便应付了两句算是彼此都熟了。

张良之不愿意参合这些事,简单的说了两句就出门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拖的什么关系住进来,乌七八糟,闹闹哄哄的,烦死了。

张良之不太愿意听杨东他们在一起吹牛,宁可到外面吹吹冷风。那个叫陆勇的性格也挺个性,好像也不太合群的。一身军装打扮的他,看不惯这几个人云山雾罩的瞎侃,板着脸也走了出去。

“哎,陆勇,你也出来了啊?”

“嗯,懒得听他们在屋里吹牛,有这功夫还不如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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