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成把腰牌收好,笑笑地看着她。
庄思颜只剩讪笑了,而且连这种笑也只挤出一点点,很快就消失无踪。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凌天成身边,难得跟牛皮糖似的贴到他身上:“你不是在紫辰殿里忙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凌天成答的无比欠揍:“因为我知道你来了。”
庄思颜当面说瞎话:“我就是没事到处走走,你有事接着忙你的去吧。”
她的小手往凌天成的腰间摸,还未找到腰牌,就被他轻轻按住:“是吗?我看你很有事,一看到我就动手动脚,莫非是想了……”
庄思颜脸上勉强装出来的笑都僵住了。
半晌才又朝他笑一下:“想也得晚上呀,这大白天里……”
“大白天咱们又不是没做过,我怎么能让你吃这种相思之苦,所以急着来给你配合。”
庄思颜:“……”
这家伙是那啥虫上脑了吧,怎么开口闭口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明明开始还拿着出宫腰牌引诱自己的。
可那东西她现在不能明着要啊,一开口这家伙倒是会给她,可必定也会跟着自己一起出宫,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要想办法。
对,现在已经知道腰牌就在他身上了,那何不将计就计,就跟他来个亲密接触,然后再悄悄把腰牌顺走呢?
这么一想,那脸上的笑就顺畅多了:“呵呵,呵呵,那皇上您都这么想了,我也勉强配合一下吧,咱们在这儿……”
凌天成挑了一下眉尖,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内室走去。
庄思颜趁着他这个动作,小手又在他腰间划了一圈。
摸到了,腰牌就在腰带之后,只要她勾一下手指,就能把它拿出来。
可就在她勾手时,凌天成手一松已经把她放到了床榻上,且眯眼笑看着她。
两人隔开一段距离,那腰牌也就离庄思颜远了一点。
她太想拿到了,赶紧把自己的身子往前贴,伸手去解凌天成的腰带。
好嘛,他也很配合,由着自己去解,可把整根腰带全解开了,她却傻眼了。
“腰牌呢?”庄思颜看着那腰带问。
此时凌天成已经躺倒在榻,而且手一勾就将她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在她面前一晃。
又是那句令人讨厌的话:“你说的是这个?”
对,腰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手里,且拿出来给庄思颜炫耀了一番。
还很欠扁地问了一句:“很想要吗?”
明明心里很想,嘴里还要说着:“不想,我一点也不想出宫,我就想在宫里陪着皇上。”
凌天成满意地点头:“我就知道皇后最体凉我了。”
庄思颜:“……”
腰牌被他随意一寒,又不知藏到哪儿去了。
庄思颜无心其它,在那张不大的床榻上翻来翻去,里里外外摸了一遍,连个影子也没找到,只得又讨好的问凌天成:“你把腰牌放哪儿了,我能不能看一眼,我已经很久没看过了,有点想他哦。”
凌天成便看着她问:“真的想它吗?比想我还想?”
庄思颜伸手就往他腰上拧,本来是想狠狠拧一把的,但是一想到这样自己就会离腰牌越来越远,手都下去了,只能意思一下,又收回来,继续上甜言蜜语。
“当然更想你,你看我这不都陪你半天了,让我也看它一眼,就一眼。”
然后,她就看到那家伙,手一捞从枕头下面,又把腰牌抽了出来。
庄思颜:“……我刚不是看到你放在里面的盒子里了吗,怎么现在又跑到了枕头下面?”
凌天成:“因为有人在追他,所以他就自己跑了。”
妈呀,这天没办法聊了,庄思颜自己急的要死,都被他趁机不知吃了多少豆腐,可那腰牌硬是被他藏的密不透风。
偏偏她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要,没事在那儿假清高。
待凌天成玩够了,才又认真问她:“真的很想出去吗?”
庄思颜不知道怎么说了,瞎子都看出来她有多想出去,可她不想跟这个人出去。
可这种话又不好当面跟他说,便觑着他的脸色,吞吞吐吐道:“马上要过年了,外面肯定很热闹,我也很久没有出去了,那个……”
凌天成竟然真的把腰牌摸出来,递到她手里说:“那就出去看看吧,多带几个人,还有,不准在外面过夜,明日一早去,宫门关上之前必须回来。”
突入其来的幸福,让庄思颜几乎忘了说话。
她吃惊地看着凌天成,半天地问道:“你怎么……”
那家伙已经把衣服穿好,回头还好心帮她把衣服穿上:“温青回京了,你要是出去,顺便也看看他。”
“啊?什么时候的事?”庄思颜连忙问:“月清呢,她回来了吗?”
凌天成摇头:“没有,他一个人回来的,本来今日要入宫,但没来。”
这话说的有些古怪了。
庄思颜三两下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把腰牌也收收好,这才追着凌天成的脚步问:“他不是说要在锦城找米月清吗?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
凌天成:“大概是米月清真的不在锦城,所以他就先回了,不过叶元裴他们还在,说是过了这个年再回。”
米月清不在锦城,叶元裴又没回来,虽说现在月香死了,但这事怎么听着那么复杂呢?
他还要再问,凌天成已经把她的小脸捧了过来:“放你出去,是要让你放松开心,去看温青,也是了解一下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