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的余晖洒向东方豪庭的联排别墅群,白色的别墅群在余晖中泛着层层金光,犹如白天鹅披上了五彩霞衣。
美不胜收。
一排排的法国梧桐,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发出沙沙的响声。
似是翩翩起舞,似是轻声歌唱。
道路上留下梧桐树荫被余晖拉的越来越长。
其中一栋别墅的二楼卧室被改造成了一间六十多平方的舞蹈练功房。
里面播放着……
图兰朵。
四面环绕的镜子墙,其中三面被围布给遮挡了起来。
穿着简单紧身衣的女孩,在里面翩翩起舞。
时而舒展胳膊,
时而绷紧了腿伸展,
时而踮起脚尖轻跳。
腰肢纤细,轻盈而立。
图兰朵配芭蕾。
很特别的组合,很少有人会用歌剧来跳芭蕾,或者说基本上没有。
但看着里面的女孩翩翩起舞的样子,却分明将芭蕾与歌剧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一点违和感。
白淑云站在门外看着女儿花想容跳了很久,她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这是她的女儿,
她今生唯一的精神支柱。
啪,啪,啪。
一曲终了,白淑云忍不住鼓掌。
“要不是知道你当初报考的是工商管理,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上的舞蹈院校。”
一曲跳完,花想容气息有些喘。
听到母亲的话,她俏皮的笑了笑,转身拿起搭在把杆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与脖子上的汗。
“妈,您回来了。”
走到音响旁边,将正准备循环播放的音乐顺手关掉,之后,朝门口走去。
“休息一下,准备吃饭,晚饭阿姨已经准备好了。”
白淑云摸了摸散在她额前的发丝,将发丝顺到一边,见她的额头上又泛起了一层汗,顺手给她擦了擦。
“哦,好”,花想容将毛巾一收:“我去洗个澡就下楼。”
“不行”,白淑云连忙拉住她:“现在不能洗澡。”
花想容低头看了眼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的练功服,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傻孩子,我还能害你不成”,白淑云宠爱的点了一下花想容的额头。
“刚跳完舞,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你又在出汗,现在洗澡,会加重身体的湿气。”
“湿气?”
花想容对这个词很陌生,不懂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白淑云。
这么多年,她都是训练完就去冲澡。
因为要参加比赛,所以训练的强度,一两支芭蕾舞是完全无法比拟的,为了能节省时间睡觉,有时候她都是直接冲的冷水澡。
当然这些她不可能告诉白淑云。
“这是中医里面的说法,湿气重会导致脾胃的运化能力下降,脾胃运化能力下降了,又容易导致体内生湿,恶性循环,长久下去,影响的就是你整个身体了。”
白淑云挑了些她能听得懂解释着。
花想容有些不能理解,始终半信半疑,毕竟她身边没有中医朋友。
“湿气从哪里来?”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现在正在出汗,要是直接去冲澡,身体湿气就会加重。”
“头发没有干就睡觉,也会增加湿气。”
白淑云又冲着她汗湿的练功舞抬了抬下巴:“衣服湿了不换,继续穿在身上,也会增加湿气。”
花想容觉得有些头大,要是按照这么说,她岂不是早就被湿气入体了。
是不是已经快“病入膏肓”了。
见白淑云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连忙搂着白淑云的胳膊撒娇道:“妈,我饿了,我换件衣服就吃饭吧。”
女儿的心思当妈的如何不了解,白淑云也不揭穿她。
“今天出去买了什么?”
看着花想容如饿死鬼投胎,狼吞虎咽的样子,白淑云忍不住笑了。
“你这是几顿没吃。”
花想容冲白淑云吐了吐舌头,喝了口汤。
“什么都没买,就是逛了逛,发现这边变化挺大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有多久没有回来了,放假都不回来”,白淑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
花想容顿时闭上嘴巴不说话。
“也就你姑姑惯着你”,白淑云叹了口气。
花想容再次得意的吐了吐丁香小舌。
“对了,这个学期结束你也该毕业了,明天直接到公司来实习吧,就当提前熟悉业务。”
花想容顿时警铃大作。
去公司?开什么玩笑?
那她还怎么找理想中的高手?
“妈,您都说了我也就这个学期了,您就让我再偷懒一段时间,索性就等我毕业,好不好。”
花想容饭也不吃汤也不喝了,挪着凳子坐在白淑云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希望能先把这几个月糊弄过去。
至于剩下的几个月,到时候再想办法。
“好不好嘛,您就答应我吧。”
白淑云有些好笑:“别人现在都忙着找实习单位,你到好,有现成的都不要。”
“妈,您看您这么年轻,走出去别人肯定说您是我姐,您也不需要这么快找接班人啊。”
“你这鬼灵精”,白淑云被她说的心花怒放。
“妈,您这是答应了”,花想容瞪着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软萌萌的求保护。
白淑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好,就依你。”
“坐回去,好好吃饭。”
“谢谢妈,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花想容说着在白淑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