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跑着,突然一个火球落在他们身侧,震得大地一阵颤动。逍遥年不管不顾地抓着西陵瑄没命地朝前跑。比起山石滚落砸中的危险,总比被那些鬼怪抓住生吞来得更加可怕吧!
火球不断地落在两人身侧,每落下一颗并没有在地上留下坑。
“是幻象。”
“你说什么?”逍遥年一心跑,双耳充满了风声。
夜幕降临,四周出现幽幽鬼火,正好给西陵瑄和逍遥年照亮了山路。就在两人十步远的地方突然涌出鬼兵,十人一列,两列鬼兵虽然都是黑影,但是穿着甲胄,手握长枪,步伐齐整。
逍遥年没来及刹车,眼瞅着对面鬼兵们长枪转向直刺自己,他“啊”都没来及叫出来,大张着嘴巴瞪大了眼,一下子冲了过去。
西陵瑄眼疾手快抽出一张符飞向逍遥年面前,顿时出现一块石墙,逍遥年撞了个结实,整张脸都与墙来了个亲密接触,鼻血直流。
“逍遥年!”西陵瑄上前一把拉住欲要倒地的逍遥年,无奈他只是个孩子,而逍遥年却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孩子力气不足抵过少年,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逍遥年,你还好吗?”西陵瑄来不及顾自己,忙去查看身边人的伤势。
“我的鼻梁骨好像断了。”逍遥年一脸痛苦,想要去摸鼻子却又痛得不敢碰。
鬼兵被石墙挡住,拿着长枪使劲敲。
“你变什么不好,偏偏是面墙!”
“出门匆忙,没准备什么可以应战的符纸,情急之下用了这张符害你受伤了,对不起。”
“没事,现在看来也是好的。”逍遥笙见那群鬼兵一时半会儿过不来,稍稍松了口气。
“我帮你。”西陵瑄扬手对着逍遥笙空画了几笔,落笔的瞬间出现一张透明的符纸,那符如同一张膏药般贴在逍遥年鼻子上,然后连同上面不断留下的血渐渐消失了。
“没事了!”痛楚消退,逍遥年忙捏了几下鼻子。
“哗啦”一声,石墙瞬间塌陷,掀起层层沙浪。
“快走——”逍遥年慌忙爬起,转身就想跑,然而没跑两步却发现并没有退路,四周皆被群魔围住。
一时两人陷入了前有追兵后有凶怪的境地。
山顶之上的石怪如狼般跳跃而来,端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深深地朝西陵瑄所在的方向吸了一口气,一脸醉生欲死的表情。
“太久了,真是太久了,久违的味道终于等来了!”石怪的眼神突然投来势在必得的杀气!
“你身上的香气究竟怎么回事?”
逍遥年与西陵瑄背靠背迎敌。
“我不是很清楚,或许只有见到师父才能明白。”
“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
“北海苍阉地。”
“怎么去?”
“只知道要过了这双锦山才能前往北海。”
“你心也够大的,你一个小孩子万一走错路了怎么办?打算失踪个一年半载吗?”逍遥年说,“也对,师父会找到你的,你现在遇险了,有什么方法或者暗号可以求助你仙流派的师兄们呢?”
“一入双锦山便与仙流派失去了感应,或许出去才能联系上他们,更别说联系师父了。即便求救信号可以传出双锦山,可师父在北海苍阉地,那里设下了不会影响评级考试的结界,外界是无法传递消息进去的。”
逍遥年挠了挠头说:“也就是说,你我今日要葬身此地了吗?”
西陵瑄没有说话。
石怪擅长变化,刚一跃而下的那一刻变化成狼形,此刻蹲在岩石上仿佛一只猿。
一眨眼的功夫,石怪身后又多了两只异类,一个有着婴孩面容的六尺小人,浑身缠着铁链,看似千金枷锁,在他身上却似乐坊女子身上的飘带,石怪称他为“鬼婴”。另一个则裹着一身黑衣,大高个,比起看不清面容的脸,他背后背着的那两把大镰刀却格外寒气逼人,他被唤作“双刀死神”。鬼婴便是刚才一直朝西陵瑄二人扔火球的,而鬼影则是控制鬼兵的幕后人。
这三个一看便是四周蠢蠢欲动鬼怪们的头,他们不下令,四周鬼怪有心吞食西陵瑄也不敢轻举妄动。
黑影打了个响指,鬼兵立刻整装待发。
“等一下——”逍遥年突然对前方的三个鬼怪首领叫道。
“说!”石怪不耐烦的说。
“我能不能在死之前问一下,你们为什么突然要围堵我们?”
“不是你们,是他!”鬼婴翘起兰花指指向逍遥年身后的人儿。
“对对,你们为何早不抓晚不抓,偏偏这个时候抓他呢?”逍遥年死之前还不忘满足下自己的求知欲。
“这个香味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当年此香味突现,我们率军刚到皇城便失去了寻觅的方向,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石怪说,“曾有西天取经的和尚被四方谣传,只要吃一口他的肉便能长生不老。而今拥有这独特香气的人,只要饮下他的血便能令修为突飞猛进,更能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
逍遥年扭过头对西陵瑄说:“瑄弟弟,要不你给我留点血,哥哥我是死是活可全靠你了!”
“逍遥年你想干嘛!”
“等会我把他们引开,你可要赶紧逃啊!”逍遥年轻声说。
“别说傻话,你ròu_tǐ凡胎,我有灵力护体,要走也是你走。”
“小孩子别跟哥哥争。”
石怪见逍遥年和西陵瑄背着自己嘀嘀咕咕,心中大怒:“要听的是你,不听的也是你!给我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