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高纯度的迷迭香,只要被花粉击中鼻孔,任他是再强的强者也会受到影响。可黑衣男这几天正巧感染风寒,那些药粉好似沙砾一般略过脸前对他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打了几个喷嚏,抬腿一脚将扶起张云逸的紫妮娜踢倒在地。
从腰后拔出一把短刀在其肩上一插,献血顿时冒出。紫妮娜疼的嘴角抽搐,双手依旧不放开张云逸。此时的张云逸被折腾醒来,一看他俩正在抢夺自己,他张口对着黑衣男的手腕就是一口,黑衣男被他这么一咬,心里更加恼火,用膝盖直接撞在他受伤的腹部。张云逸疼的松口,被他甩在一边。
“小子,敢咬我!紫妮娜,你快滚,我答应过那个人不会杀你,我们沙贼都不会无故杀你,你要是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黑衣男正视着她,希望她不要再这儿浪费自己的时间。
紫妮娜看着张云逸他们,苦笑几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若是现在离开,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来吧,我看你有多少本事,大不了一死,死在这儿总好过没人陪葬!”说着话,紫妮娜将内力聚集,准备最后一战斗。背后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黑衣男看她一心求战,也不再拒绝。
他拖下黑衣长袍,露出一件白色绒衣,挽起袖子,手臂上的血管显而易见。左手摸着右臂,右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力气聚集于中指与食指上,他了解紫妮娜的实力,虽然现在身受重伤但依旧不可小视,一上来便用自己的看家本领:“二指探月”。
紫妮娜看着他的手势,好似有些熟悉。她从不轻敌,摆好架势等待迎击。
微风习习,带来一阵阵凉意,风丝席卷着沙砾,在两人之间缓缓飞过。通常风沙过后便是一场厮杀,可这风有些奇怪,细水长流,源源不断,像是故意阻碍两人的对决。黑衣男觉得有一丝不对头,他回头看着自己的部下们,他们已经将一百多鹰爪门门人捆绑好。眼睛瞟向另一边的沙丘,只见沙丘上好似有个人影,若有若无。这股邪风从那沙丘而来,向远处飞去。
眨眼间,风沙越来越大,紫妮娜在这边根本看不清黑衣男在做什么,反之黑衣男也是如此。微风逐渐边做狂风,狂风在沙丘间呼啸,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般的声响,那声音好似来自地狱,而且带有一层层席卷而起的沙砾。
他们停下手里的手势,眼睛看向那一侧的沙丘,的确是有个人影,而且他正在往这边缓缓走来,风沙在他身边庞璇,一圈又一圈,萧风铃抬头看着沙丘的人影,她欣喜万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随着风沙越来越狂躁,那人的身影逐渐靠近。百丈、数十丈、十几丈、由于风沙围着他打转,他们看不清来者的面貌,黑衣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回头一看倒在一边的张云逸,想着先杀了这小子再说。
说做便做,他三五步走到张云逸身边,张云逸剧烈反抗被他一掌拍翻在地,他踩在张云逸肩头,拔出短刀,半蹲下身子,高举着短刀,笑道:“小子,你不该来的,不该惹沙贼的!”说罢,一刀刺下,只听:“啪!”地一声,刀剑刺中了张云逸的后颈,可惜有一片铠甲挡在两者之间,刀剑被铠甲片顶弯,失去了锐利。
黑衣男一愣,看着自己眼前的一个高大影子,影子遮住了日光,将他们笼罩。见状,他不禁吞了口口水,眼神中闪过一丝桔色。紧接着,背后传来一句男子的浑厚声音:“喂!请问一下,你踩着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姓张啊!”
声音低沉具有威慑力,黑衣男一时间没敢回复,“喂,你踩着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姓张啊!好奇怪,你是哑巴吗?”说着话,那人一手拍在黑衣男子肩上。忽然,黑衣男子回身一刀刺向他,只听:“唰!”地一声,快刀刮破了空气却没能刺中那位男子。
再转过身来,张云逸已经被人救走,那位救他的男子就站在那儿,手里拎着虚弱的张云逸。
“好过分啊,居然把我心爱的弟弟打成这样,比我娘打我都狠啊!”男子看着张云逸说道,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黑衣男子,此时的黑衣男子已经被他的速度震得不敢乱动。
眼看着男子将张云逸交给紫妮娜,并对其说道:“拜托了,先帮我照看他一下,辛苦了!”说着话就对她深鞠一躬,姿态相当恭敬。话语平和,客客气气。紫妮娜有些木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猜不透他是怎么躲过那一刀的。
“嘿,你是谁,为什么……跟那小子那么像!”黑衣男拿着刀指着他说道,声音哆哆嗦嗦,话语中透漏着恐惧。手里虽然握着尖刀,显然那把已经弯了的刀没多少威慑力。听着她的话,男子回身看着他,将自己的大衣一脱,露出一身华丽的祭赛国官府,胸前一只刺绣的雄狮,雄狮眼睛是红宝石镶嵌地,华丽中不失威严,肩头绣着鱼尾纹路,很明显是一个武官,而且地位不浅。
“在下祭赛国西郡粮道守郡兼平北大将军张云火,不知你为何伤我小弟呢!”男子对他施礼道,黑衣男看着他的面孔,脸上开始了一阵阵的抽搐,西郡太守张云火,在荒漠一带的名头显赫,以至于各路沙贼都不想与他撞见。现在自己殴打的居然是他小弟。黑衣男子一脸黑线,说不出的后悔,分明两人长的那么相像,而且名字也很顺,自己怎就没看出来呢。想到这儿,他身体一阵颤抖,正要开口请罪。
忽地,张云火指着另一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