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逸没有理她,用尽最后一股力气砍开两人的铁笼门,直接坐倒在几人面前。
见状,萧风铃有些慌了。她赶忙将张云逸扶正,看着他有些迷离的眼睛说道:“你……还好吧!我跟他说了不要伤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了?”萧风铃同样身受重伤,只不过见到白金猎手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
张云逸一言不发,体内那两颗在情急之下吞并的药丸还没完全跟他融合,紫妮娜让她们把张云逸抬到自己的马车上。
他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刀,可谓是血流不止。
紫妮娜不会医术,萧风铃在缝合了几下后倒在张云逸床前,她也顶不住了。紫妮娜焦急地看着两位“守护者”,要不是自己硬要收回木箱,他们肯定会相安无事的。反过来讲如果没有收回木箱,木箱的东西让呼阿图发现,那他们几人想必会死的更惨。
白金猎手四处行侠仗义,惹下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一些强者。
当紫妮娜在发愁怎么救他们的时候,莎岚在默默无声的替他们缝合伤口,她的手法娴熟,要比萧风铃做得更加精细合理。紫妮娜眼看着她把张云逸胳膊上、后背、右腿乃至脖颈上的伤口缝合,然后又从车厢的地面上捡起一些枯叶放在小碗里捣碎,放了些水掺合到一起。最后用手帕将那些碎屑滤走,留下一碗青绿色的液体。
“喂,你是大夫吗?”紫妮娜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的手法那么熟练呢,你学过医术?”
莎岚羞愧的点点头:“只会一点点而已,在军队里看多了,多少懂一些常识!”一边说话,一边将那液体用毛刷涂抹在张云逸的伤口处,液体一沾身体,张云逸顿时疼的醒来,他紧咬着牙关,说道:“枯死草!”
那是枯叶的名字,之前张云逸从戈壁上采了一些作为火引子,现在却有了大用处,“这是谁用的土办法,真是太强烈了!药效……太可怕了!”说完,他又一次昏倒过去。
莎岚说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接着她去给萧风铃涂抹伤口,她的反应没有那么强烈,只是身体有些抽动,并没有醒来。
枯死草是一种烈性麻醉剂,会麻痹人的肌肉神经,让他没有痛感。这样有助于缓解伤口,让患者安心治疗。但它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同性相克,两人要是一起使用了同一棵枯死草并且同居一室的话,很有可能药效尽失。
紫妮娜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她将信将疑的帮莎岚将体重轻的萧风铃抬到第一车厢,张云逸继续在第二车厢里躺着。体内的大还丹与体外的枯死草产生了一些碰撞,他的身体在其昏迷中悄然发生着变化。
此地不宜久留,虽然他们还身负重伤。但马车不得不再次出发,还好寨子里有些补给,不然他们还得去找附近的城镇、当天夜里他们缓慢的出发了,而呼阿图也被几个不离不弃的部下救走,向北部突厥走去。
时间推移到两天前,大唐某县城一座不大不小的庄园内,一位美妇人坐在床边,手持一封书信,床上躺着她刚出生不到半月的孩子。她仔细阅读着书信,那熟悉的字迹,让她既心碎又有些庆幸,书信是这么说的:
贤妻:
我在祭赛国一边远村子里,妻勿要挂念,待我养好伤病,定会回去看你!国宝之事,只怕张老弟一人私吞了钱财。妻放心,我不会去找他要说法,我不傻,不会去惹一个传说中的混蛋。孩子出生了吧,你好生养护自己,在他还不会说话之前,我会赶回去跟你团聚!不要挂念我,不要给我回信,以防祭赛国有人知道了我的下落!等我回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孩子!
————————夫君高昌乐
读完书信,妇人将纸张在火盆里烧尽,将另一份由纳馨送来的报丧信也一并投入火盆。她看着火盆里燃烧的火焰,回头对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说道:“我苦命的孩儿,你爹没事了!那个贱女人说你爹死了,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你爹白跟他们赴汤蹈火那么多年了!”
显然,高夫人误会了张云逸他们,她有报复的怒火,她也想让夫君快快回来,快点儿一家人团聚。
不一会儿,她将一张布绢叠好放入纸袋,她高呼几声,丫鬟从屋外开门进来施礼道:“夫人有何吩咐?”
“给我准备一匹快马,让家丁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我兄长!一定要亲手,要小心!”她郑重的说道,丫鬟点点头,将纸袋拿走去准备。她看着丫鬟远走的方向,心里暗暗想着:张云逸,别怪嫂子狠心了,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若能在我夫君回来前没被我兄长抓住,那你就浪迹天涯去吧。
另一边,萧龙士他们已经在真腊转遍了各个城镇,没有发现一丝关于舍利子的消息或者是自己小妹与张云逸的消息。他回忆起一个月前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跟自己说话时的表情,嘴角有些上扬,鼻子一努一努的,眼睛时而瞟向一边,或许是那姑娘真的在欺骗自己。
萧龙士老谋深算,不会看不出一个小姑娘的伎俩,他故意上当,就是想让萧风铃有机会去历练一下,品味世间的疾苦。
有部下问他难道不怕萧风铃被人陷害吗?他却是摇摇头回答:“苗族有一种古老的技艺叫做“蛊!”当年我与家族中所有兄弟姐妹都被从苗族请来的长老下了‘同心蛊’,若是我小妹死了或者身受重伤,我会有忽然心跳加速的感觉,那会持续一小会儿,现在我毫无感觉,说明她无事,或者是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