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内,张云逸给萧风铃倒了一杯清茶,萧风铃喝不惯浓茶,头会很痛。她也没跟张云逸客气,端起来轻抿了一口,坐在靠椅上抬眼看着张云逸,轻声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事情,有些听难以启齿的!”
“说来听听,是不是早起有些尴尬啊!”张云逸淡笑着说道,男人早上起来都会顶起一个小帐篷,萧风铃估计也遭遇了这样的尴尬一幕。
果然萧风铃脸色一红,摇摇头将茶杯放在桌上,低声说道:“那种尴尬比起我要说的事都不算什么,相信你已经猜到我为何回来拜访你了!”
“嗯,众人皆知嘛!你不用劝说我,也不用左右为难!我会杀死你兄长的,如果你从中作梗,我也会……自杀!”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想处与磨合,张云逸不想对萧风铃说太重的话。
前段时间刚知道真相后张云逸对萧风铃的说的那些话,在张云逸嘴里以后不会再说出来了!
萧风铃默默地点头,她也知道自己的话语对他无济于事,也知道自己的兄长有多么可恨、该死、特别是于对张云逸而言,就算是把萧龙士杀了,也不能抚平张云逸内心的伤痛。
可萧龙士毕竟是萧风铃的兄长,血溶于水。在情与法面前,一身正直的萧风铃竟然偏向了亲情。她长舒了一口气,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样东西放在桌面上。张云逸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将其中的一把短刀抽出来放到一边,又缓缓地打开一个包布。
包布里又一个暗红色的小药瓶,萧风铃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将药瓶打开倒出来一颗紫色的药丸,药丸有绿豆大小。看着这药丸又看了看张云逸的眼睛,萧风铃苦笑着说道:”我考虑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已经……已经跟我阿妈说好了!这药丸是我深藏着的一个秘密,除了我们车队里的沐丝知道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张云逸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风铃抬手示意他闭嘴,继续说道:“听我说完,也许你也看到了我的旅行日记,我们去波斯了!是跟着紫妮娜姐一起去的,日记上面没有提到这个药丸吧,其实这就是阴阳丸的解药,但是很可惜只有一颗!阴阳二老已经死了,没人会……会再做一颗出来!”
说到这儿,萧风铃脸上的苦笑变得苦涩,嗓子哽咽了一下,眼眶中泪花打转。
“你…要做什么,别哭啊,你要做什么!”张云逸吓得赶紧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
萧风铃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说道:“我找到解药了,但是解药只有一颗,倘若是我吃了,那你就这辈子只能做女人了!所以我一直留到了现在,还好我留到了现在,给你把它用了吧!”
说着便将药丸推向张云逸,张云逸没敢接下来,眼睛一直看着那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为什么?你这样做,我很难堪的!你知道我要是吃了这药丸,你可就一辈子做男人了!”张云逸缓缓地说道。
萧风铃当然知道这一点,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努力睁了睁眼睛,继续说道:“一辈子男人,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刀…刀很锋利,很快的!”
“什么!你是要…我不希望你这么做,你不欠我的,你没必要这么做!”
张云逸已经猜测出来萧风铃要怎么样,他连连挥手拒绝。
但萧风铃直接拿起短刀瞄向了自己的脖颈,高高扬起下巴说道:“我的一条命,肯定抵消不了陆家上下一家三十多口,但至少我希望可以抵消了陆晨一个人!你吃了解药就走吧,往大唐去吧!你的家人都在那儿,不要跟我兄长斗了,你斗不过他,你会死在他手里的,那样的话,我死不瞑目!”
忽然间的拿起短刀让张云逸很是紧张,他连忙举起双手对其说道:“你先别激动,我知道你想赎罪,但我已经原谅……阿不!你没必要赎罪,犯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偷盗了舍利子,是我要卖给波斯人的,也是我耽误了找解药的时间。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有事好好说!”
说着说着张云逸便靠近萧风铃,可她却一连向后退了几步,短刀刀刃已经滑落了脖颈处娇嫩的皮肤,几丝血迹流下刀身。
见她这样,张云逸赶紧向后退了几步,高声喝道:“萧风铃你够了!不要这样做,就算是如此,我也不会原谅你兄长,我会找他报仇的,你得死没有一丁点儿意义,你还是赖在这世上继续活着吧!”
“张云逸!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不想要你死,你吃了解药快走!我一命抵陆晨一命,难道不够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看着你们厮杀,看着你去杀死蓝忠平然后再跟我兄长撕斗,与其看着你们厮杀,不如让我解脱!我已经给兄长留好书信了,他不会去大唐找你,你也不要再找他麻烦,你们好好活着,我不能再走下去了!”
说着说着,萧风铃手里的短刀再次向下刺入。
张云逸看着她的样子,情急之下忽然一把拿起药丸扔进火炉内,只听:“轰!”地一声,阴阳丸的解药瞬间化为了乌有。
萧风铃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她转手将短刀扔到一边,忽然冲过去想要用手来去火里抢救药丸。
就这这时,张云逸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推开,然后将其死死地的按在墙壁上,萧风铃气得不行,张嘴一口咬向张云逸的手腕,张云逸疼的浑身一抖,额头上出现一丝丝冷汗。
可他依旧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