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者正是前几日被退婚的蓝忠平,此时的他一身酒气,走路一摇三晃得。显然他今天到这儿来是找张云逸理论的,张云逸看着走进屋内,示意白显峰不要紧张。先把他让在桌前,对其笑道:“蓝贤弟,怎么有空儿找我了,心中憋闷?没事,喝点儿酒,喝好了就过去了!”他故作不懂,让蓝忠平再喝一些。
抬手给他斟满水酒,张云逸一脸丢笑得送到他面前。蓝忠平看着他故作谦卑的模样,冷笑一声,端起水酒在面前嗅了嗅,淡淡地说道:“酒可是好东西啊,能让敌人变成朋友,也能让朋友大打出手,你说!我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我们当然是朋友啊!”
“朋友你个鬼!”蓝忠平忽然怒道,抬手“啪”一下将水酒泼在张云逸脸上,眼睛怒视着他,继续怒道:“朋友,你对得起这个词汇吗?你背后黑我,让我与萧家决裂,你是何等道理!是,我知道你们张家恨不得蓝萧两家反目成仇,可你张云逸不是游侠吗,游侠难不成也做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着话,白显峰冲过来就要挡开他。张云逸一手擦着脸上的酒啧一手示意白显峰退后。他苦笑一声,眼睛看了看窗外的萧家大门,幽幽地说道:“有必要吗,我想坏你的美事还有必要告你的状?你把老子张家看成什么了,你一个蓝家的后生,也敢在这儿大言不惭!,我是那晚看到你了,跟着几个花楼姑娘搂搂抱抱的,可后来呢,我去耍钱了,输了四百两!不信,不信你就去赌场问问,老子不惧你去考证!”
说着说着,两人的怒气越来越旺,尤其是蓝忠平,他渴望这次联姻已经渴望了太久,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而且得罪了萧龙士这个巨鳄。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居然被张云逸算计。听着张云逸为自己的辩解,他感觉那全是胡搅蛮缠。
“你是嫉妒,嫉妒我能娶到萧家小姐你却不能!”蓝忠平站起身来,抬手一把将桌子掀翻,昨天刚拟定好的地图被饭菜的汤水沾湿,被冷冷地甩在一边。那张图是白显峰的心血,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要不是张云逸示意他稳住,他早上去跟蓝忠平大打出手了,反正都是喝醉了酒,管他什么上下级关系。
张云逸对他的话很是无奈,听上去简直是荒谬。他苦笑着摇摇头,脸上始终保持着一抹淡笑,幽幽的说道:“蓝忠平,你的潜力大家有目共睹,我呢?谁曾看得起我呢,就连娃娃亲的卡宴家大小姐也把婚约给撕毁了!我干吗嫉妒你,萧家算是什么东西?”说到最后,张云逸脸上笑容尽失,一股股怒意涌上心头。
“切,还不是因为我们是同一拨学员,我要做萧家的乘龙快婿,你却沦为杀害陆家的阶下囚!”蓝忠平坏笑着说道,他故意挑明张云逸的痛楚,让他体验一下自己现在的痛苦。在张云逸看来,蓝忠平此时的嘴脸是那么的丑恶,那句话在他脑海里回荡着,“阶下囚!杀人犯!阶下囚……”张云逸愣在窗户口,双眼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盯着蓝忠平,一字一顿地说道:“够了,我不想提起陆家的事!”
“哦?是吗,那小爷我偏要说,其实陆晨也不是完全爱你,或许她也想借助你们张家的势力发展起来,可惜……”
“你够了!别逼我……”
“呵!陆晨在学院里可没正眼瞧过你一次,你难道忘……”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张云逸一个箭步冲来,抬手一拳打在蓝忠平的下颌、只听:“砰!”地声,蓝忠平整个人飞出了屋子,撞在酒楼的过道扶手上。铜质的扶手被他身体撞地变了形,就这般力量,蓝忠平也只不过受了些轻伤,嘴角流下一条血痕。
他从地上慢慢站起身来,对着已经走出屋子的张云逸就是一脚。又是:“砰!”地一声闷响,张云逸被他踹回了屋子里,紧接着:“咔嚓!”一声脆响,酒楼的窗户被人撞开,张云逸从三层楼的窗户里被他踹了出去。还好酒馆门口有棵歪脖子树,树枝挂住了张云逸,使他没直接掉落到地面上。他在树枝上翻身跃起,抬手摸着胸口,口中咳出一口淤血。
蓝忠平的实力很强,在同龄人中基本找不到对手。他在屋内与白显峰简单交战之后,白显峰倒在门口,他从窗户上一跃而下。此时的张云逸已经在大街上站定,蓝忠平一下来他便冲上去与他厮打在一处,两人的实力在这条街上展现的玲离尽致,时而张云逸被踢进一家店铺,时而蓝忠平被再次打入酒楼。两人不分上下,把萧家大院门前的店铺弄得一团糟。
拳脚相加也阻止不了两人的怒气,在对战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张云逸开始渐落下风,他的功力刚刚恢复没多久,耐力不足。随着对战的深入。蓝忠平的优势越来越明显,他自己也可以明显感觉到这种变化。若是在大街上喝醉了酒打死人,在祭赛国的法律中也是重罪,但在现在看来,正火气冲天的两人哪还顾忌那么多。
张云逸硬顶着身上的伤痛在于蓝忠平对碰,一拳一脚又一腿,连贯的拳法让他本来渐渐落下风的体力稍稍遮盖了一些,蓝忠平再次被踢进一家店铺,头顶着几件xiè_yī冲出大街,看着张云逸冷声喝道:“小子,这里离你家很远,你兄长们是听不到声音的,若是在这儿我把你打残了,你可是白挨!”
看着蓝忠平头顶着xiè_yī还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张云逸不禁笑道:“呵呵,是吗!那得看你有没有打残我的本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