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瑜口中如此问着,但心里却认为不可能。
安容是何等人,她又不是知道,她可是欺负着安容成长的,对安容的脾气性格十分了解。
那样一个懦弱无能的贱丫头,哪儿有本事搅乱一池春水!
“唉,就是她。”王春花无力的点点头。
“母亲,她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再怎么蹦达,也不能翻天啊,她哪儿来得本事能耐,一个傻子而已。”安红瑜讶道。
她十分不相信,觉得王春花言过其实。
王春花摇摇头道,“瑜儿,你没有见过她的手段,所以才会这样说,我们都被她骗了。她傻?哼,比鬼都还都精,要是知道她会变成祸害,小时候就该一把掐死。就是因为看她是傻子,加上你父亲说不能伤了她的性命,我才留她到现在。”
“什么,那小贱人竟然还有这能耐?”安红瑜拧起了纤秀的眉毛反问。
“唉,是啊,瑶儿就是被她算计,如今被关进了竹园受罪,老夫人也被她哄得团团转。”王春花摇头叹气的说着,并将这段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儿大概说了下。
当然,在王春花的口中,安容就是一个忤逆父母,不敬姐妹,偷盗扒拿,无法无天,无恶不作的恶人一枚。
而王春花一房人全是无辜单纯的小白兔,是受害者。
“简直是可恶至极!安容,我绝不会放过你,竟然敢害我的母亲和妹妹,你找死!”安红瑜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盛怒,美目中射出阴冷的光芒,狂傲的昂起了下巴。
“母亲。二哥呢?”安红瑜又问道。
王春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起身站起来,牵了她的手道,“瑜儿,走,我带你去看他。”
“母亲,二哥到底怎么了?”安红瑜追问着。
“见到他,你就清楚了。”王春花并不说安阳伟的现状,而是故意卖起了关子。
语言有时是苍白无力的,哪儿有鲜血淋淋的现实来得刺激和真实!
安红瑜只得揣着疑惑的心。和王春花来到安阳伟所居的康园。
一进他的屋子,安红瑜就被满屋子的血腥味冲得反胃,赶紧用香帕掩了嘴。“母亲,怎会有如此浓的血腥味?”
“瑜儿,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啊,你二哥如今只剩下半条命了,进去看看他吧。”王春花流着泪。指着内室说道。
安红瑜一双美目放大,有些不信。
虽然厌恶这血腥味,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扶着王春花的胳膊进了内室。
大夫已经将安阳伟的伤口处理好,将他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一只眼睛和厚厚的嘴在外面。看不具体伤成什么样。
但换下来的血衣还未拿走,放在一旁瞧着实在是触目惊心和毛骨悚然。
“见过大夫人和大小姐。”大夫正准备离开,见到王春花母女。赶紧行礼问好。
“周大夫,二少爷的伤势怎么样?”王春花忙问道。
周大夫扭头看了看安阳伟,眉目之间有些不安,不知道该如何用词,会让王春花他们比较容易接受。
“周大夫。快说我的伤势到底如何,快点儿。”床上的安阳伟狂燥的开了口。
“二哥。”安红瑜走到床边。低声唤了安阳伟。
“瑜儿,你回来了。”安阳伟转着眸子看向安红瑜。
虽然是自己的妹妹,但他的眼神也不禁亮了起来,妹妹长得果真像仙女儿一样,我怎么就遇不上这样的女子?
看到安红瑜,安阳伟瞬间忘记了自己的伤势。
周大夫斟酌了下用词道,“大夫人,二少爷的伤势无碍,我会天天来帮他换药,休息个三五天应该就无事了。只是……只是不知道二少爷的体质容不容易留疤痕?”
“留疤痕?”王春花和安红瑜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疤痕在什么地方?”安红瑜问道。
周大夫咽了咽口水道,“可能会在耳朵上。”
其实他说得比较含蓄,何止是留疤痕这样简单啊,可他不敢说,怕说了会让安阳伟失控撕了自己。
“耳朵上?什么意思?周世进,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也不能让大爷我耳朵留疤,不然,有你好看的。”安阳伟拼尽力气的大声嚷嚷着。
不过,说话对他来说,不亚于受刑一样的痛。
“二少爷,您可千万别激动,伤口可别崩开了,到时会更麻烦。”周大夫忙前去制止,并安慰道,“二少爷,您放心吧,老朽会尽力的。”
安红瑜无所谓道,“二哥,你别担心,我这儿有皇后娘娘赐的绝好伤药,保准不让你留疤,大夫,明儿就用我的药吧。”
“好,好。”周大夫抹了把额上的汗,又叮嘱几句后赶紧离开了。
王春花和安阳伟两人的心也放了下来,想着脸不会有事儿了。
“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伤二哥成这样?”大夫一走,安红瑜立马变了脸色问道。
“还能是谁,是老夫人那只宝贝得像命根子一样的金宝儿。”王春花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恶的金宝儿,过了这样久,它还是如此的横行霸道,老夫人难道就不管吗?她要是不管,我来管。”安红瑜绝色的脸上带着肃杀之气。
王春花惊讶的看向安红瑜,“瑜儿,金宝儿除了老夫人,谁都不敢动,你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哼,母亲,您放心,我自有对付它的好办法。”安红瑜凝眸起了起后,得意的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