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床下夹层中的静歌,过了许久也不见娇娜回来,她有些不耐烦,听着外面甚是吵闹,还有女人大声恸哭的声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她躲藏的夹层,脚下竟然有一块活动的地板,“哐铛”一声被打开了。静歌吓得叫出了声,仔细一看,漏出的洞口处探出一张熟悉的脸孔,竟然是二娘的亲哥哥,雪夜叉秋白雨。
“大小姐,快下来跟我走。师傅让我来接你。”
静歌一听,连忙按照秋白雨教的方法从洞口跳了下去。秋白雨背起她,二话不说顺着暗道一路来在一个清净隐蔽的关庙之中。
昏暗的庙宇中,不只有已经除去伪装的六面狐楚英辉,还有魈夜叉夜无光。一见他二人进来,六面狐放心地点了点头。这时,三面狐和四面狐拿着镐锄从后院走进屋中,对六面狐说道:“大师兄,五个鬼士的尸体都掩埋好了。赶紧打开宝函一验真伪吧。”
静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一旁乖巧地听他们说话。
“唉,现在还不行,出了一点差子,含烟被炼金鬼士乱箭射死,chù_nǚ之血只收集到了七个人的。眼下还打不开宝函。”
“那个,楚大侠、各位英雄,我的血可以吗?”
“对嘛对嘛,我刚才就想说,这个小丫头片子难不成不是处子?”说话的是夜无光。
“这个……你不怕疼吗?”楚英辉有些为难的问道。
“我不怕疼!”静歌坚定地伸出手臂,“要多少,只管下刀。”
“好吧。你忍着点儿。”说着,楚英辉亲自动手,拿出一只细小的竹管儿,同时掏出一柄小巧的匕首,用刀尖刺破静歌的手指,将鲜血滴进竹管儿之中。
接着,他拿起一直放在香案上的八重宝函,将其中的金银珠宝毫不在乎的倒在地上,众人围过去一看,只见撤去铺在底部的绒布之后,盒底漏出了八个排成两排的小孔。秋白雨等人见状,分别从怀中掏出小竹管儿,加上装有静歌鲜血的,一共有八支。楚英辉一声令下,大家依次将鲜血注入小孔之内。也不知这宝函到底是什么材质制成的,鲜血滴入,一瞬间不见任何红色的痕迹,同时不知从宝函的哪处传出清脆的机括之声,共有八声,楚英辉手中的宝函改变了形状,变成了一个金字塔型。
这时,四面狐从怀中又拿出一根竹管儿,将其中的鲜血顺着金字塔塔尖的小眼儿仔细的倒进去,咔吧一声,底座顺势打开,从里面掉出一个拇指粗细的、兽皮制成的小卷。
楚英辉捡起,展开一看,不禁喜上眉梢。他将这兽皮卷传给众人观看,静歌也不例外。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篆字,静歌不是都认得,大概明白其上的内容和什么宝藏、秘籍有关。
静歌终于明白,玄狐锦在繁花城百日以来,所图的原来就是这件东西。自己最终还是帮上了忙,心中也是欣喜异常。
“丰大小姐,多亏你的出现,否则我们免不了要功亏一篑。如今你想看热闹的目的达到了,我们的事情也办妥了,就让我送你回府吧。两日不见你,估计府内早就乱成一团了。”
静歌心中有些不舍,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毕竟是神木侯府的大小姐,断不能过于任性,以后有机会再做打算吧。她点点头,跟其余的人一一道别后,由六面狐护送回府。
把对于此次事件的其他疑惑全都道出,缠着楚英辉讲给她听。
“楚大侠,四面狐后来倒入金字塔的莫不是狼族郓督辉的血吗?”
“你说得没错。能想到这层,想必你知道北狼族的财宝都是以他们自己的鲜血为符咒,其他方法万万是打不开那八重宝函的。”
“但不知,你们是如何拿到他的鲜血的?”
“还记得我给含烟的阮吗?在近距离弹奏的时候,每次波动琴弦,就会散发迷烟。这种迷烟是特质的,只有狼族的人会耐受不住。在花车出事的时候,郓督辉药性发作,昏倒在自己的车里,四面狐趁乱取到他的鲜血。”
“原来如此。难道郓督辉不知道自己宝贝中暗藏玄机?怎么就如此轻率地送给妓女呢?”
“呵呵,他还真是不知道。传到这一代,他们早就没有了狼族的骄傲和血性,不过就是一群肥羊,任人宰割而已。”
静歌闻言也是唏嘘不已,她的内心对江湖的惊险刺激和波云诡谲更加向往起来。两人又闲谈了些别的,不一会儿神木侯侯府的大牌坊出现在眼前。
静歌毕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到了家门口了,也意识到自己得去应对这次闯下的祸。
楚英辉见她踌躇万分、撅着小嘴儿,心中好笑。在后面轻轻地推了她一下,说道:“走吧,有我从旁解释,估计能多少降降侯爷的火气。”
他二人哪里知道,就因为静歌的失踪,大夫人呼延氏迁怒于秋白雁,恨不能将她赶出府去。
原来,静歌失踪的当晚,白雁联想白天与她的谈话内容,心中就猜测大小姐估计是溜出去找师傅他们了。但是她并没有讲出来,因为毕竟还有其他的可能,当下去找人才是最重要的。
谁知找了一夜,侯府被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到静歌。老夫人和呼延夫人这下彻底慌了神,在丰洪勋面前哭得死去活来的。丰洪勋对这个女儿也很疼爱,如今不见了人,同样心焦,但是还要负责安慰母亲和妻子,一时之间就没有关注白雁。白雁瞅着这个空档,叫来锦瑟,把心中的疑虑对她讲明。锦瑟一听,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