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桂花一脸怀疑地看着牛富贵。
她又不是没看过病,七年前她小儿子牛三柱那腿伤,找村头的大夫又是看又是治的,看了大半个月加上一个多月的药费,也就花了一两多银子。
这县里的大夫和药就这么金贵啊?光这看两下,买两**伤药,就能要三两银子?可别是黑店吧?
牛桂花也不是不舍得给牛大柱看病,听说牛大柱被打了板子,她也心疼,刚刚要不是牛富贵拦着,说老大现在没啥大事了,她早就去看大儿子了,但这药钱也太费钱了,她心疼大儿子,可也心疼钱啊。
牛富贵顿时有些不耐道:“那两**子伤药用的都是好药材,当然贵了。”
牛富贵也没骗人,这两**子伤药确实是有些贵,一**子药要八百文钱呢,加上大夫看伤,还有在医馆给牛大柱上了一次药,牛大柱这一回看病可花了他二两银子呢。
至于为啥跟牛桂花说是用了三两,还不是牛富贵自己留了一两银子当了私房钱了。
牛桂花心疼的都说不出话了,心中怀疑这今年她家可别是犯了什么冲,不然这咋一出出的净出坏事呢。
一想起犯冲,牛桂花又想起了她家二妮来了。
这一想还真是,从二妮出生后,除了当天晚上家里接待了一个贵人,得了一百两银子外,之后家里可真是总出事。
之后没几天三柱的腿就被人给打了,好好的一个小伙子,硬生生变成了瘸子,那以后她家里虽有了钱,但村里的人都不太愿意搭理他们家了,就连村正都处处跟她们家作对,大事小事的可没让她少糟心。
这今年是更惨,先是大柱的活丢了,又是家里的粮食丢了,这粮食还没找到呢,老二又被官差带走了。
现在老二是回来了,但她们家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啊!
大出血啊!
牛桂花捂着胸口,只感觉一口气僵在那个地方,上不上下不下地难受得紧。
缓了好一会儿,牛桂花才看着牛富贵道:“他爹,我总觉得咱家这些年的灾难都是二妮那丧门星带来的,要不咱把二妮给卖了吧?卖的远远的,省得看着烦。”
虽然二妮不大一点,但好歹也能卖点钱补贴补贴家用。
牛富贵听着也有些心动。
家里今年这情况,要粮食没粮食,要钱也没什么钱了,本指望老大开店赚些钱,结果现在老大又倒了,这以后还少不得要她们老两口补贴着,家里剩的这点钱哪能够用呢?
但他又一想到牛来福说过,要是二妮有什么好歹,就把他们赶出牛家村的话,顿时又犹豫了。
村正要真把他们赶出村子去,那他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不行!这个法子行不通。
“不行,你忘了村正说的话了?看他这次的样子是动真格的,到时候二妮真出了事,估计能说到做到。”牛富贵摇头道。
牛来福之前说不管他们了,他还当牛来福说的气话,结果今早上还就真没管他们,要是有村正的提醒,他能跑到县里遭这趟罪?
牛富贵心里又开始埋怨起牛来福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