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正事,李瑶把银子给了牛根生,牛根生便急吼吼地带着牛大顺出去找木料去了。
“这人!遇到木工的活才这么个急性子!”牛莲花见自家男人猴急地跑了,嘴上抱怨了一声,但心中其实也是开心的。
她跟着牛根生这么些年,哪能不知道牛根生喜欢做什么?
只是她这男人别看平日里话不多,做事却是有担当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自个清楚的很,有时候牛莲花想想,都觉得有些对不住自个男人。
牛莲花便回头看了李瑶一眼,心中对李瑶感激得很,看到李瑶还穿着补丁衣裳,又想起往年时候二妮都没有棉衣穿。
这马上天又要凉了,便想着过两天给二妮做套小棉衣,再纳双棉鞋,二妮帮了他们家这么大的忙,虽许是记得她们家曾经的一点恩情,但她们可不能白受着,这人情往来不就是这样,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对了,二妮,昨个你大伯家闹腾什么呢?”牛莲花又想起来自家闺女昨个跟她说的事。
昨个牛大柱家里头闹得凶,就是那时候天快黑了也有不少人去围观了,听说是牛大柱因为偷了人家的东西,把自个在镇子上的营生弄丢了?
她当时没去凑热闹,倒是她闺女跑去看了,回来说给她听的,也不知道这事是真的假的。
“大伯像是被人诬陷偷了银子,然后被老板给辞退了。”
李瑶皱了皱眉,她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甚至她跟牛凤珍一样,感觉杨公子那帮人是故意设计使牛大柱丢了工作的,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为啥这么干了。
“娘,你看,我就说吧,那人偷了东西才被老板给赶走了。”牛小月小声嘀咕着。
牛小月昨个去的晚了,等去到牛大柱家门口的时候吵闹声都小了,但是村民们那时都传开了,说是牛大柱偷盗顾客的银子,被酒楼老板给辞退了。
她昨个回来跟娘说,娘还不信她呢。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没听二妮说是被人诬陷的,这事没有证据可不能瞎说。”牛莲花皱眉瞪了牛小月一眼。
有些时候流言能害死人,这丫头,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自己说话还没个把门的,真是没心眼的。
牛小月嘟了嘟嘴,有些不服气。
她也不是不知道流言害人,但这不是因为被流言的是牛大柱吗!
谁让牛大柱他闺女上次差点把二妮打死来着,而且牛大柱一家事后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做派,让她讨厌得很。
牛小月性子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的人就护短,对于欺负过自己朋友的人怎么看都烦,碰到这些烦人的人,也是有些不讲理的,这点倒是没随自己的老娘。
牛莲花虽也不喜欢那家人,但她这人向来为人处事有一套自己的原则,一码事归一码的,别人瞎传流言是别人的事情,她不希望自家闺女也是那样捕风捉影的人。
教训完了自家闺女,牛莲花正想细问问李瑶咋回事呢,结果外面有个穿着破旧、但收拾得挺干净的女孩子挎着个篮子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