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礼看着张虎满脸忧愁,也不知道怎样劝慰这个剿匪队长,来到这里就看见过一次土匪的马背,现在甚至连土匪的消息也没有了,别说是那样性如烈火的练武之人,就连他这个书生也有些坐不住了。他问:“兄弟,你想怎么办?”
“这几天,我想了不少办法,要不咱这样,让咱们的人到大一点儿村镇去当卧底,假扮成算卦的,货郎啊,卖糖葫芦的,去寻找张老三的人,只要见到了,不论多少,都要把们抓回来,打死也行。老套回来也说了,张老三和河西镇的石榴是相好的,上一次我们没有打死他,我想他不敢轻易不去找那个石榴,也不等于他永远不去。色胆包天哪。这里可以安插两个人。还有老套哥家里,他那里也有土匪,那里有个叫吴望牛的,是个仅次于张老三的土匪头子,这个家伙在本地杀了不少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咱们把这个土匪消灭了也算是干了点正事。那个韦大壮也不是个好货,他在这里也不少杀人,都知道他。不过,现在咱要利用他,可以暂时不动他,最后,这个东西也是不能留的,留住他早晚都是个祸害。你看我说的行不行。”
“要不这样吧,我去河西小镇,我扮成个算卦的,专门盯住石榴客栈,我认识张老三,只要他一露面,我就可以打发人回来叫人,咱们再去围歼他也不迟。你叫老套带着大毛他们去一趟曹庄和吴堡镇,暗地里查看吴望牛的行踪。只要发现这些人出现,咱们就带人出击,一举剿灭。这样一来,咱们也好向那些捐钱捐枪的人有个交代,要不是,我们”
还没等刘明礼说完,张虎又站起来,激动的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一来,咱也提高提高咱们的士气。都是年轻人,就这样带着,藏在县政府里不敢出来,他也不是不敢出了,出来了没地方去。时间长了,吃出一身肉,连个耗子也逮不住,你说,这心里好,大哥,咱就这么办,也别指望那个韦大壮了”
“不过,训练的事也不能停止,这些人一闲下来说不定会弄出个事儿来。”
张虎想了想说:“让我一个徒弟带着,别让他们知道咱们去干啥了,照常训练。要不这样吧,大哥你在这里看着门儿,我带人去打探消息,我就去河西镇吧,那里我也熟悉,我就是不认识张老三,他骑着马,满脸的匪像,我猜也能猜他个八九分,你去了我还是不放心,他认识你。”
“不要紧,天热了,我戴个草帽,他随便也不会想到我会在这里。他不留意我,我留意他,我能认出他来,他就是和我走个照面儿,不是很熟悉的人,也不一定会认出来的。”刘明礼坚持要去。他主要考虑他认识张老三,不会弄错了,杀了好人。
不过,张虎还是有些担心,他说:“这样吧,让我的一个徒弟跟着你,这样我放心些。老套哥那里,大毛就不用去了,还是我的徒弟去一个吧,大毛说话容易暴露,万一有个好歹的,我回去没法交代。”他主要是考虑刘明礼和大毛的安全,俩人都出去打探,出了事情张虎确实不敢想象。他宁肯自己丢在河北,也不愿意看见刘明礼有啥闪失。
就这样说妥,刘明礼也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马上把有关人员叫来,布置任务完毕,让各自准备行动。老套迟迟不肯出门,刘明礼问他:
“老套哥,你有事儿?”
老套复又拐回来,走近刘明礼和张虎跟前小声说:“在南沿儿的时候,我听掌柜的说,张老三爱听戏,最爱听祥符调,男的唱坤角,那个《三上关》戏,他最爱听。顺河街有个古庙会,每年都到封丘县去请许家班,许家班里有几个好唱家,有个叫李剑云的,还有个叫闫彩云的,都能唱樊梨花。他每次必去。听说他有时候还过河专门来听戏。开封那里他是经常去,掌柜的和他一起去过开封。我是说,那一天,是个好机会。”
刘明礼问:“啥时候是古庙会?”
老套说:“应该是端午节前后。我记得是麦都演花儿了,就是那几天。”
“我算算,看看还有几天。”刘明礼就板着指头算起来,很快就定住了具体日期,他算了一下时间,略一沉思,对老套说,“这个事儿你别对任何人讲,特别是大毛还有那些本地人透露,这是个机密。你先去安排吧。”老套出去以后,刘明礼问张虎说,“兄弟,你怎么看?”
“这是个好机会,只要能把张老三打死,他的人群龙无首,就会逃散。那一天,咱们准备好人,埋伏在戏台周围,只要发现他的影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他消灭掉。”张虎又站起来在屋里走动着,似乎马上就要行动了。
刘明礼也激动的站起来说:“好,我也是这样想的,到时候,只要他一露面,我们的人就把他截住,不过,需要注意一点,不能伤到看戏的人。这一点很不好把握,不好把握也得把握住。最好是把他消灭在外围。”
“你说的这个事儿也是个事儿,他要是在人堆里不会,他是个老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