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很平坦,过了年一直没有雨雪下来,马车走起来很吃力。几个人行走的并不快。又加上老三中枪,躺在车上不停的哼唧一声。弄得大家的心情都很沮丧。老大担心又出现王家大院这种事情,一再询问着老五牛祯。

“大哥,你放心,这一点我拿得准。他们出村的时候,我还专门问了他们的一个邻居,说是去开封串亲戚了。他们家有没有快枪,这个我只是问过。不过,他们要是家里藏着枪,平时不露头,我就拿不准了。”

老二牛武骑着一匹黑马,他紧走几步跟上大哥说:“不要紧,到时候看情况行事。只要有枪,他们肯定会放枪的。家里光剩女人了,也不会都像王家娶个二百五在家看门。这家我也知道,他们家没有买枪的实力。一会儿速战速决,不能拖延。老三还在车上扛着呢。不能让老三出事儿。”

按照老五事先看好的路线,直接来到一个南北走向的一溜院子北边停住。这一溜院子的东边是一条南北大路,由于才过罢年,又没有落雨雪,道路很干净,有月亮的时候,路上还会放射出亮光。

这是三个院子,刘家弟兄三个一家一个院子,每家都有一个大红门,大门一律朝东。最北边的那个院子是刘家的老院,住着刘家老三刘明义。他们家里没有人,孩子小,冯氏带着到开封走亲戚去了。南边这两个院子,最南头的是老大刘明礼的家,家里住着孩子和老婆王氏。两个孩子都没有在家,去姥姥家没有回来。老二的家里住着老婆韩氏和年仅三岁的儿子小羊。韩氏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妇人,可惜,一是房子建的不坚固,二是家里没有枪。就是这么个家庭状况。

这天晚上,阴天,倒不是月黑头。正月十几的日子,月亮已经高高得挂在天空,可是,被乌云遮住,天色半明半暗的。起票的队伍来到中间刘明义的门前。老五知道,北头老院子里没有人住。老大看看没有什么异常,仍旧如到王家一样进了院子,这个院子与王家的比较起来小多了,院墙也不是很高。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一家的实力。老大牛文从里边把门开了,弟兄几个来到院子了。直接去拍打上房的窗户。一般的当家的人都是住在上房里,厢房里住的都是长工或者放东西当储物间。刘家弟兄起步晚,人不是很兴旺。再看房子的样式,也很一般,很平常的瓦房。

老大牛文来到窗前说话:“开门,我们是起票的,起来跟我们走。”

屋里没有响动。

又拍窗户朝里喊话:“开门,我知道你在屋里。开门吧,我不会害你,家里揭不开锅了,想从你们这里分点吃饭钱。开门吧,我保证不会伤了你们的。”

“哇!”里边传出来孩子的哭声。

“开门跟我们走吧,别吓着孩子。只要你们的掌柜的出手大方,明天你们就可以回家。”

当然,换谁都不会轻易开门。一会儿,里边也传出话来:

“你们走吧,我们家没有钱,我们是穷人家庭,你们找错家儿了。”刘家老二的媳妇韩氏也是一个有胆量的人,很沉着的与起票的周旋着。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贼是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撤兵的。贼不走空,这是贼界的规矩。

“你别说废话了,我们都打听过了,你们不是穷人。快开门吧。再不开能我就点火了。你总不会眼看着孩子被火烧死吧。”老大牛文吓唬着里边顽强抵抗的韩氏。

韩氏不吭声,孩子的哭声也止住了。

老二已经把麻秸点着,递给老大,老大接过去,隔着窗户的格子投进屋里。麻秸秆带着火苗飞进屋里,落在地上,屋里马上亮了起来。韩氏和孩子在西间住着,韩氏早已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她看见麻秸火落在屋内的地上,顾不得孩子的哭叫,跑过去,捡起来一下就插进靠着东山墙的面缸里。那火马上就熄灭了。屋内又变得一片漆黑。孩子也不哭了。老大在窗户那里还能听到屋里韩氏小声对孩子说话。

“小羊,别哭,你不哭起票的就看不见你了。”

又扔火麻秸,又被韩氏捡起来插到面缸里。

牛家老大恼了,对着窗户喊:“再不开门就揭天顶了!”

也就是上房顶上把瓦揭掉,从房上开一个天窗进屋去。

韩氏再也坚持不住,说一声:“等一会儿,我穿好衣服给你们开门。”不一会儿,堂屋的们“吱扭”一声开了,韩氏抱着孩子出现在牛家弟兄的面前。

黑暗中有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在对着她们母女瞄准。

牛老大走过去说:“别怕,我们不是仇人,不害命,我们也是没办法,弄几个钱养家。只要你们掌柜的肯救你,我保证明天就能回来。”

韩氏抱紧怀中的儿子小羊说:“我跟你们走,你们不要吓着我的儿子。”

牛家老大问:“南院都是谁在家?”

韩氏停了半天才回答道:“我大嫂。”

又问:“还有谁?”

“没有了,孩子回姥姥家了。”

牛老大说:“你跟我们一块儿去把她叫出来吧。别让我们在费事了。反正是不去也不行了。”

韩氏迟疑着不肯走,牛老二牛文从后边推着韩氏往前走动。几个人出了院子来到南边院里,韩氏站在院子里喊:

“大嫂,起票的来了,你也出来吧。不出来他们就上房揭瓦了。”

里边没有回答。停了一会儿,老大嫂王氏踮着一双小脚,一晃一晃的从屋里出来,啥也没说,跟着这帮期票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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