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凤说完,还秀了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自信的说:“等我中个武秀才、武举人,就去提亲。”
林羽泽拍拍她的肩膀,说:“祝你好运。”
“老大,那薛家的内子你打算什么时候收进门?”
“我给拒绝了。”
张喜凤瞪圆了眼:“啊?”
林羽泽没再理她,丢给她一个背影。
林羽泽没想到的是,下午回到河东村,又遇见了吴媒婆。
“这是?”林羽泽问。
“林大人,老婆子冒昧了,只是受人所托,想向你要个准话。”
“你说。”
“薛老板说了,只要您愿意,可以把商行给薛小姐做嫁妆。”
迎娶白富美,当上店老板的好事突然砸在头上,林羽泽很无奈。
若是没有霍将离的存在,没准她就答应了,银子的事情让她很烦恼,明年上头肯定又要派人来考核,她现在却是一穷二白。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林羽泽给吴媒婆一些辛苦费,再次回绝了这件事。
李嘉福看着远处和吴媒婆说话的林羽泽,眉头紧皱,一脸愤愤不平。离姐儿对狗娃姐那么好,狗娃姐不仅打她,还想着再娶一门!
待那媒婆走后,李嘉福几步冲到林羽泽的面前,拦住了想要上马的林羽泽,质问道:
“狗娃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林羽泽无语了,最近是不是不宜出门?
“我是怎样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李嘉福:“你、你始乱终弃!”没怎么读过书的李嘉福好歹想出个词。
“哦?有吗?”
“你、你还经常打离姐儿!”
林羽泽:“”那都是意外。
“那也是我自己的家事。”林羽泽不喜欢别人过分“关心”自己的事情。
李嘉福脸气的通红,霍将离以前给她和她母亲都治过伤看过病,她不仅感激霍将离,也暗暗的喜欢她,可惜霍将离已经嫁了人。
林羽泽大她两岁,李嘉福一点都不喜欢这个阴沉模样的狗娃。若不是因为霍将离,她绝不会和狗娃打交道。
“你既然不喜欢离姐儿,离姐儿也不喜欢你,不如你们和离算了!”李嘉福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一骨碌说出来。
“你与其这样欺负她,不如让她嫁给喜欢她的人!”
林羽泽眯起眼睛打量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女,这是和她明目张胆的抢媳妇啊?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
“你这样对她,她又怎么会喜欢你!”
“不,我觉得她就喜欢我这样的。”
“你!离姐儿什么都不与你说,肯定就是不喜欢!”
林羽泽怀疑眼前这货好像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东西。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李嘉福终究是年纪尚浅,经不得别人激她。
“前年村里收成不好,要不是我时常打些猎物来送来你家,都不知道离姐儿会瘦成什么样子,你就只顾着读你的书。”
“你走之后,你家那伙亲戚天天逼着离姐儿让地,要不是我找了只狗崽给离姐儿养着看家护院,都不知道她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还有柱子烧了房子,离姐儿却不对你说,而是自己去解决,可见一点都不信任你。”
李嘉福昂着头,似乎觉得霍将离确实是不喜欢林羽泽的,若是林羽泽愿意放霍将离走,自己会有机会吗?
林羽泽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她本来自信满满,霍将离只是不好意思表达,可是这些事她真的一件都不知道!霍将离到底把她当做了什么?
还有柱子!原来是她搞的鬼!
李嘉福看林羽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害怕林羽泽像打离姐儿那样揍她。
林羽泽翻身上马,没理李嘉福,而是径直往保长家去了。李嘉福终于意识道自己似乎闯了祸,急忙跑去找霍将离。
赵玉芳今早开始,眼皮就不停的跳,当她开门发现脸色阴沉的林羽泽时,心凉了半截。
“林大人,怎么——”
林羽泽直接打断她的话:“柱子呢?”
赵玉芳腿一软差点没跪下,颤抖着说:“在、在家呢。”
林羽泽坐下来,说:“让她出来,我有话问她。”
柱子从小没少欺负狗娃,只要是村子里和狗娃走得近的小孩,都会被柱子威逼利诱走,这些账林羽泽本来懒得算了,毕竟受欺负的是狗娃不是她,可惜,有些人就是改不了吃屎。
柱子面如白纸的从厢房走出来,心里害怕,却不甘心在狗娃面前露怯。
林羽泽把一只脚往桌上一放,冲着柱子努嘴,说:“你家门前的地也不用石板铺一下。”
皂靴下厚厚的白色鞋底沾满了泥土。
柱子还楞在那里,立即明白了意思的赵玉芳忙说:
“柱子,快帮林大人把鞋擦了。”
赵玉芳意识到,如果林羽泽只是想报复柱子而不是送去官府处置,那柱子就还有活路!
可惜柱子不知道她母亲的良苦用心,年轻气盛的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梗着脖子道: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充了军的罪犯运气好活着回——”
“啪!”柱子被一巴掌打翻在地,赵玉芳手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林羽泽看着就算被打也依旧昂着下巴的柱子,记忆中狗娃每次被欺负,柱子就是用这样不屑的眼光看着她。
林羽泽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