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哥哥,是你吗?”寒糖糖神情涣散,恍惚间,黑暗中爬来一个人,同自己一样被束缚了双手,他用手肘支撑着艰难的在地上爬行,熟悉的气息让寒糖糖神经绷紧,三天了,这个地方到底有多大,江河找了自己多久?
“糖糖,你身体很虚弱,先不要说话。”江河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不如寒糖糖这般幸运,江河被丢下的区域没有任何食物,自己如同冬眠的动物一般在里面僵持着,趁着意识还没有完全失去,江河想要碰碰运气,选了一个方向,直直的爬了下去,没想到真的听到了寒糖糖的声音。
江河如同真实一般的叮咛让寒糖糖心情愉悦了几分,她的江河哥哥终于来找她了,就知道江河哥哥不会抛下她不管的。
寒糖糖动了动身子,试探着想像江河一般用手肘支撑自己向前行去,却被江河及时发现并制止了,“糖糖,这里食物稀缺,你还是保留体力,不要乱动了,别害怕,我一直在。”江河为难的向一旁缩了缩身子,爬行的距离太远,胳膊肘已是鲜血淋漓,江河不想被寒糖糖闻到血腥味,在自己还没有照顾好自己的时候,还要担心他这个累赘。
“你的病情怎么样?”看到寒糖糖很听话的停止了蠕动,江河这才宽心,问着寒糖糖的疫病如何。
“我感觉无碍了,这几天我的身边一直有食物,还有一种味道很奇特的药材,我没有尝过,不过身子确实好了大半。”煎熬了这么多天的等待,终于见到江河了,虽然无尽的黑暗让寒糖糖无法清楚地辨认江河的轮廓,但是江河的味道寒糖糖太过熟悉,这让她很安心。
寒糖糖在这黑暗之地还能有食物残余?江河眉头紧蹙,苦苦思忖着,想来对方是知道寒糖糖病情的,还特地准备了药材,那便是不想让寒糖糖出现任何问题,隐约着江河似乎能猜到一些蛛丝马迹了。
“糖糖,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古老的秘法可以夺人心智,成为傀儡?”江河回想起这些天奇怪却又节奏的咔哒声,对方分开他们二人的意图,对方在洛府封闭了寒糖糖病情的情况下仍能找到药方,以及这无尽的黑暗。
似乎都是在引导他们活下去,但是活的失去自己,没有任何外界的交流,孤独的等在在黑暗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傀儡术,我似乎听我爹爹讲过,”寒糖糖明白江河的担忧,现在想来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的,“将犯人拖入无解之境,独自留在里面,以声音控制心智,直到犯人完全丧失意识,就可以得知他此前做过的所有的事情。”
“这是很古老的一种秘法,在沙漠周围的古村落中很久以前审讯重罪的人用的法子,不过很多年前这个村子被一场沙暴吞噬了,再无音讯。”
难道?
江河点点头,“那便是了,糖糖,我是因为你受伤才不得不又出现在你们的视野中,当天晚上你很早就被独自留在屋中休息了,我在你的房内呆了那么久都没有问题,偏偏在你姑姑寒煙出现的时候出了岔子,而你也是久居洛府没有任何闪失,却在与你姑姑采买蔬果时被暗暗中伤,我们都是被寒煙目击受伤的。”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似乎对方一直在等寒煙带他们出来,由一个契机,接二连三的引发后面的一系列事件。
“我姑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对于你姐姐我们都很抱歉,但是姑姑无论如何都不会为了杀你把我都赔上,更何况我们现在活得好好地。”寒糖糖说道,江河一番分析确有道理,但总感觉是在指责自己的姑姑寒煙。
“糖糖你误会了,”江河有些不知所措,“我自然是不会怀疑你姑姑的,只不过你看我方才这番话是不是乍一听都觉得是你姑姑的错?”
寒糖糖若有所思,“你是说——”
“对,你把事情多想一步,这件事情便不是你姑姑疑似伤害我们的样子了,而是有人陷害你姑姑寒煙成为所有事情的导火索。”江河的眸子沉了下去,这样的话可真的是大手笔,把寒煙身边所有的人都算计进去,应该是筹谋了一段时间,那现在剩下的人也许都有危险。
“那我们怎么办?”寒糖糖的小脑袋瓜都要想破了,谁会闲的没事干下这么大一个套去坑姑姑,姑姑在苏州期间也是与人为善,从未起过争执呀!怎么会有这么苦大仇深的仇家呢?
“现如今,我们两个已是这人局中一子,他们是想要控制我们,从而牵绊你的姑姑,我们必须先顺从他们的安排,假装已经中招,先逃出这无边之境。”江河望着眼前抹不开的黑暗,寒煙姑姑,能不能明白就看你的了。
“初十,你的催眠术好了没,我想时候也差不多了,该给李府迁址设宴,邀那个贱人前来与会了。”彩袖闲适的给李府新居五颜六色的花朵浇着水,李府新居一片姹紫嫣红,却无论如何也让人想不到,李府地下,被挖开偌大的无止之境,关押着两个生死未卜的人。
“彩袖姑娘放心,不出意外,今天已是最后一日,可以”出锅了“。”初十褪去李林甫的装束显得十分娇小,多年的伪装让初十必须严格控制自己的体态,瘦弱的站在一旁,谄媚的想要搭上彩袖微露的美肩。
“那你现在去捞吧,明儿个就要见面了,我要先看看成品质量如何。”彩袖身形微转,躲过李林甫的咸猪爪,李林甫尴尬的笑笑,瞧着彩袖跟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仍旧浇花,便领命去地下提人。
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