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剑宗外门弟子的一处房间内,秦二胖面无血色躺在床上。简陋的房间内充满了草药的味道,桌子上饭菜早已凉掉。她想坐起身来,头却眩晕得厉害,只得斜斜地靠在床边,目光忧虑地看着窗外。
夕阳西下,晚霞将窗外涂抹成金黄之色,阳光从窗户照射到小床之上,将秦二胖的苍白的脸色则涂抹成金色。她的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水,慢慢流到腮边,点点滴滴落到她的胸前,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擦腮边的眼泪,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失去,不禁悲从中来,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房门忽然被打开,肖玉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桌上未动的饭菜,轻轻叹了口气,走到秦二胖身边,替她擦去眼泪,柔声说道:
“二胖,你必须要吃饭啊!你不吃饭,伤势好不了的!”
“我没有胃口,不想吃。”秦二胖强自冲着冷荷笑了笑。
“我们修炼之人,缺一条胳膊并不算什么!只要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会有办法让断臂再生的!”冷荷好言安慰。
“我……我害了曾牛师兄!若不是他替我出头,就不会惹出那么多事情来!”秦二胖说道此处,泪水又忍不住落下来。
冷荷一听,顿时生起气来,恨恨地说道:“二胖啊二胖,你是不是糊涂了!那曾牛破坏灵泉突破境界,所以才有后面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你的胳膊就是为他断的,你还替他担惊受怕,是不是鬼迷心窍了!你还是为自己的处境好好考虑一下吧,若不是白长老替你周旋,尚长老早就将你杀掉了!”
“杀就杀吧!”秦二胖秀眉轻蹙,对尚长老心中很是不满。
“冷师姐,这两天有曾牛师兄的消息吗?”秦二胖忐忑不安地问道。
冷荷瞪了秦二胖一眼,气愤地说道:“我看你是中邪了!那曾牛罪大恶极,和别人里应外合,伤了屠洪大师兄,如今是我们长生宗的公敌,你居然还在替他担心!我不会告诉你的!”
秦二胖挣扎着坐起身来,伸手拉住冷荷,一个劲儿的哀求,冷荷被她纠缠得没有办法,低低地说道:
“我听说宗门在五色河沿途设了很多关卡,而且已经发现了他们躲藏的霓虹莲花,经过数次击打,那霓虹莲花慢慢失去了灵性,不再漂浮在五色河水中,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和洛冰雨要么被五色河水销融而亡,要么被迫离开五色河被我们宗门擒获!你就不要替他想了,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秦二胖越听越是心惊,听到后面却反而冷静下来,敷衍了冷荷几句。冷荷走后,秦二胖咬牙下了床,将桌上所有的饭菜一扫而光,又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颗丹药,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夜半时分,她的面色开始有所好转,伤势也恢复了不少,她简单收拾了些东西,悄悄走出房门,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玄剑宗,不知所踪。
五色河河水下,霓虹莲花似乎失去了灵性,不再主动闪躲湍急河流中的流石,被流石撞得起伏不定,而五色河水霸道的腐蚀之力将霓虹莲花的外面腐蚀得不再透明,斑斑驳驳。
霓虹莲花内洛冰雨盘膝打坐,偶尔露出痛苦之色,过了许久,她无奈地睁开了眼睛,心里暗自想道:“屠洪的剑气已经被我逼出体内,但那个神秘之人的剑气透过曾牛的身体进入我体内的些许剑气,我却无法驱除。这让我的伤势根本无法好转,灵力也无法运用,看来此次盗取水丹之行,自己还是计算不够,有些凶多吉少啊!”
洛冰雨又低头看了看躺在身边,仍然陷入昏迷中的曾牛,想起他不顾自己安危,舍命护住自己的情形,不禁脸色一红,娇艳至极。她羞涩地掏出一块绢帕,一丝不苟地开始擦拭曾牛身上的血污。
她将曾牛脸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又面带红晕擦拭他的胸膛,不禁瞪大了双眼,失声说道:“他的心脏跳动得如此有力,根本不像受重伤之人,难道他是故意装作昏迷的!”
“丑小子,你是不是已经醒了?”洛冰雨红着脸喝问,但曾牛却毫无反应,洛冰雨自己做了个鬼脸,继续擦拭曾牛身上的血迹。
此时的曾牛却陷入到极其危险的境地。神秘之人的剑气让曾牛四肢百骸都被剑气穿透,他实际上已经被剑气刺成了一个筛子,若不是他的巨人血脉之力强大无匹,他早已经身死道消。而体内的浩然之气保护住了他的神识,让他没有成为资格傻子。
尽管曾牛的血脉之力不断消耗体内的剑气,但曾牛的巨人血脉之力,因为他的修为低下,并未被激发唤醒,所以他只是用巨人血脉原始之力化解剑气。神秘之人的剑法在剑气中蕴含剑意,使得曾牛体内的剑气如有意识,刻意逃避血脉之力的化解和吸收,如同一个又一个小蛇,四处乱窜,很难短时间内驱除。
渐渐地,曾牛昏迷中出现一个又一个幻境,有的凶险,有的甜蜜,既有前世的父亲母亲,又有今世形形色色之人。这些幻境让曾牛情绪千变万化,越来越不稳定,渐渐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陷入了修炼之人最为凶险的关头!
五色河水河面宽阔,河水正中五股颜色不同的河水渭泾分明,尽管交缠扭曲,却从不相融,各自为营。五色河水外围,河水的颜色尽管和普通河水没有什么分别,却蕴含极强的腐蚀销融之力。五色河水在玄剑宗主峰之地变得奇寒无比,成为五色锦鲤锤炼水丹之地,流出玄剑宗群峰,五色河水变得正常,但腐蚀销融之力却开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