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锅盖响起来,“哟呵,还是炸饼子呢,唔……”
“不错,不错,草,别抢……”
“饿死鬼呢你……”
张大头皱着眉头就要放下手里的东西,金香月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堪的样子,直接推着他往外头走。
“哎哎,别走,手里装的也是饺子吧。”纳哥声音飘过来,伸手从金香月手里夺过了那个塑料饭兜,一打开,眼睛就亮了。
那是老子的饺子,张大头一下就怒了,“住手,那是我的!”他指着饭兜喊道。
“你的?”纳哥却嗤笑一声,“你的怎么会在她家的锅里,又怎么会在她手上?”
“这你管不着。”张大头手一伸,“拿来。”
纳哥眼睛露出一丝笑意:“这样啊,拿着……”边说,边把饭兜递了过来。
张大头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给,下意识伸手去接,刚要碰到塑料饭兜,对方就松了手,手捞了个空。
啪!!!
饭兜在地上弹了两弹,饺子洒了一地,炸得焦黄的表皮在白瓷砖上看起来煞是显眼。
“哎哟,不好意思,还以为你拿到了呢。”纳哥眼睛里带着讥讽,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模样摆明了就是在挑衅。
另外两个一起站到他的身边嘿嘿冷笑,张大头的目光一下阴沉下来,纳哥一见他还敢瞪自己,直接一巴掌甩了过来,你个b养的,还敢瞪~
砰!!!
大哥纳就像是在高速路上被重型卡车撞上一般,张大头含怒一拳直捶他面门上,这货的脑袋往后一甩拖着身体飞起来。
中间夹杂着那碜人的骨头碰撞声以及金香月的尖叫声,胡须佬和欧展斌一眨眼就见老大从身边飞了回来,先是咽了口唾沫,胡须佬声色俱厉地指着张大头,草,敢动手,你找死,找~呃~
张大头一脚踹他心窝,整个人被蹬了出去,剩下的欧展斌眼圈一下红了,大叫一声扑上来跟他拼命。
只是这货看起来长得还挺高大,但天天瞎混,不干活不锻炼,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拳头打大张大头那结实的肌肉上,就跟打在轮胎上似的,他感觉自己有点像是小孩打大人。
然后头发一紧,他感觉眼前像是在腾云驾雾般,墙壁在眼睛急速放大,只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脸砰地一下撞上了墙壁,他被撞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那犊子还不放手,对方那胳膊就像是焊死了一般,粗壮有力,任他如何拍打挣扎都没用,脸被紧紧压在墙壁上,力量还真来越强。
草尼玛,有种就弄死我,不然你死定了,死定了!欧展赋嘴里不断放出狠话,骂骂咧咧。
张大头心中暴戾的情绪光涌,舔着嘴唇道:好啊,那老子就成全你。手中猛地加力。
欧展斌感觉头骨一下传来了轻微的骨头呻吟声,以及令人难以想像的剧痛和恐惧,脑袋受到的压力一下加大,仿佛随时都会承受不住直接给压变形,这种恐惧让他一下就没了心气,张大嘴巴拼命喊饶命!
金香月已经吓蒙了,看到张大头两只胳膊都用上,将那家伙脑袋当球给死死往墙上推,仿佛就像是要将之压爆,吓得连忙上前将他抱住,嘴里喊着:弟弟,不要,不要做傻事。
张大头被她这一喊,刚刚升起的暴戾消退了不少,这才随手把这家伙给扔地上,他当然不是真要打死这三个货。
只是这种玩意典型的欺软怕硬,你要是稍微露出一点软弱来,他们就像是野狗一般扑上来把你连皮带骨吞了。
弟弟,你没事吧?金香月捧起他的一只手,拳头上鲜血淋漓,那是刚刚用力过猛打那纳哥弄伤的。
此时这家伙捂着鼻子在那里鬼哭狼嚎,那鼻血跟水龙头一般,已经流得地上全都是。
刚刚那不可一世的纳哥,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条在地上打滚的蛐虫,胡须佬抱着肚子,坐靠在墙壁上,又惊又怒,却是连狠话得出不敢放了,刚才欧展斌的遭遇他已经看到。
这犊子也不知是什么怪胎,俗话说横的怕愣的,这小子愣又狠,下手完全没个轻重,万一真把自己给弄死了,那岂不是太冤。
普通人他们可随便欺负,因为他们知道大部人都没有那拼命的勇气,怕前怕后,但像这种又凶又狠的生瓜蛋子,却是还是有所耳闻的。
不巧今儿正好碰上一个,他哆嗦着掏出手机来,指着张大头:你你别过来,我报警,我报警了。
听到报警,金香月下意识手里一紧,有些为张大头担心,她自然是知道,纳哥的兄弟就是村里的干部,平时也没少跟乡里的三教九流吃吃喝喝。
普通人在他们面前,无论是黑白两道有的手段教训你,连说理的地都没有。
张大头感觉到她的紧张,拍了拍手示意,想了想还是去打个电话给另一个姐吧,这种情况也只有韩雪柔或许能帮得上忙。
当即走到门口,从车里拿出手机,却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竟是好久没见的苏妃。
这婆娘怎么突然这么急给我打电话干啥?张大头回拨回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喂,苏姐,是我。
哎哟,我的大弟弟!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姐找你找得多苦。苏妃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发嗲道。
呃,苏姐,你有啥事吗,我这边有点事要先处理张大头这个时候可没心情跟她玩那些调调。
苏妃听出来他语气有些不对,直接问道:有啥事啊,说来我听听?
那个,我跟人打了一架,三个放数的大鱼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