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在于,王富贵喝的都是别人家的酒,而王关山喝的都是自个买的,以前倒还节制,可前些年突然就越喝越多,这一喝多,就凑刘晓丽。
后来事情闹大,刘晓丽婆家那头来了一堆人,直接就把他给拽进屋里头去。当时在村里头闹得还挺大,张大头站在外头看得津津有味,现在都还记忆深刻。
要说她俩个顶个的水灵,可是嫁的都是这种货色,王富贵那虚得跟个啥一样。这王关山也是一样,常年一张大红脸跟个关公似的,全都是自个喝成这样。
这一张嘴,就是一股子老酒味。
“刚回来。”王老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在他身上打量,又狐疑地看向那架电三轮车:“这是我家的车吧?你咋骑成这副德行?”
这德行??
张大头仔细瞧了一眼那三轮车,亮得跟新的一样,最多也就是多了点儿灰。心说,你奶奶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得,铁定是不乐意思自己借车才是,“哦,我就是跟婶子借车,往镇子送了趟西瓜而已,等下我擦擦,保证还个新的给你。”
心里头对这货还是挺忌惮的,毕竟还靠他的车往镇子倒腾西瓜呢,又是刘薇的姨丈,他眼下可是要去提亲,有点儿关系的都得供着。
要不然,这些家伙虽然不能帮到啥,但是要搅和你,只需要在背后讲上几句坏话,那都可能让事情坏菜,所以这犊子态度是好到不行。
要说,有刘翠儿这个榜样在,他可是一点也不觉得憋气,在这儿受了气,回头找他婆娘,再把场子给找回来,啥气都能出来回。
王关山蹬蹬蹬走过来,冲着车子上下打量,外观上没啥问题,可是车上边还放着枯草,嘴里边就不满地数落起来:“西瓜可不值几个钱,可是那也是个买卖不是,用我家的车挣自己的钱,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瞧你这样子,还不止要用一回,这便宜不是这么占的吧?”
靠,说白了不就是要钱嘛,瞧这抠门的劲儿,得,能花钱解决的事儿反倒是最简单的。
张大头心思一转,直接从口袋里边掏钱,数了三十块递过去:“老关叔说得在理,我呢跟婶子说好借用一天就给十块钱,昨儿用了一天,我就把今儿和明儿的一起付了吧,得亏了有这了老关叔你这三轮车啊,不然我还真没法把瓜卖到镇子。”
王老关见着钱,毫不犹豫地抓了过来,脸上的神色总算缓和过来,呵呵干笑道:“叔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钱不钱的意思一下就行啦,反正我这车闲着也是闲着,是得经常开开,不然会放坏了,你要用啊,就随时拿去用,跟你婶说一声就行了!”
我呸!瞧这张老红脸,这前后态度,有本事你倒是递回来两张啊?
你娘的,见着钱比兔子还快,还满口的不在乎,瞧这没出息的,活该被戴绿帽子。
张大头这回也是反应过来了,他后来喝得那么厉害,该不会就是发现了点什么,才把刘晓丽给揍了吧。
“嘿嘿,这都是应该的,咱也不能白占你老叔家的便宜,平时还多亏了婶子的照顾,这卖了瓜自然得报恩不是!”
张大头也只能这么应着这货,钱都到人家手上了,就他这模样儿压根是别想再回来一个子。
要说论到抠门,他跟王老抠是齐名的,因为他受喝酒啊,只有这货喝别人的份,别人是别想喝到他的半滴,这久而久之,这村里头就没人甩他了。
“行啊,张大头,好些日子没见,倒是越混越有出息了呢,就这机灵劲儿,保持住,以后准能发财。”王老关夸人也不拿正眼瞧的,边说边往外头走,“车子搁墙角就行了,我还得回城里,你要是再用车,就把钱给你婶收着就行了。”
“知道知道,老头叔,你放心吧,等下我就给擦干净喽。”张大头一脸上道地支应着,“老关叔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你慢点儿走啊,老关叔……”
眼见这货骑着摩托车远去,张大头在后边吐了口痰,才将后边半段儿说出来:‘可别掉沟里边去,水可深着呢!’
把车子停好,用上边的布随便拍了几下,这才迫不及待地进了屋门口喊着:“婶子,婶子!在哪儿呢?有事情找你。”
要说自个跟刘晓丽的关系也算是挺复杂,一边跟她腻歪着,一边又要让她帮忙追媳妇儿,这样商量事情可着实是能让人充满着期待。只是从他那会到现在,这婆娘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可是瞧老关头那口气,分明是在家的啊,不然也不可能直接让他一个在留在自个家里边。
不过既然老关头已经走了,他自然也没那多顾忌,要是别个他还会顾一下,刘晓丽嘛,光着腚的样子都见过了,还在乎个啥?
边喊着就往里边走,忽然房间里边传来了刘晓丽的声音,“我有点儿不舒服,有事以后再说吧,别打搅我休息,车子骑走就是了。”
她的声音听着果然有点鼻音,像是鼻塞一般,嘿,这婆娘咋说感冒就感冒了,不过这点儿事算个啥?
张大头的身体壮着呢,从来就不怕传染,提亲这事儿可是关系着人生大事呢,一天没搞定,这心就揪着,非得给把事情做好了才行。
不就是睡觉嘛,趟着听我讲,给个主意就行。
“婶子,你咋啦?”张大头朝房门口走去,“是不是感冒啦?要不要我帮忙。”
若是感冒之类的小问题,他来按个摩,刮个沙之类的,很快就能手到病除。
“哎呀,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