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一听他说的这话,就心里暗道不好,果然肩上的玉藻前瞬间释放出杀意。
徐航其实也对这两个番僧贸然指点而感到不悦,他伸手捏了捏玉藻前后颈,示意他暂时勿动,然后淡淡地对两个番僧道:“我自有分寸,况且他在我身边不曾伤人,也不会害我,与他为友又有何问题。”
其中一个番僧又阿弥陀佛了一声,道:“此言差矣,人与妖终究有别,红尘万象皆是过眼云烟,施主本应断情绝爱,攀附之情应当早日割舍啊!”
徐航皱眉,总觉这两番僧动机不纯。
不过不等他细思,玉藻前已经坐不住了,瞬间铺天盖地的妖气往那两和尚身上压去,威吓道:“秃驴,别当我真的就这么好脾气!”
玉藻前身为大妖的威压绝对不低,换一般人此时恐怕已经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但徐航只见这两番僧,突然间又一声阿弥陀佛,竟然使自身周遭的妖气扫之一空。
徐航突然想到,这两个番僧或许一开始就不是想来好心规劝,而是看中他或是玉藻前,想将人强行渡成佛。
会想到这点,还是因为以前在男频看过一些洪荒小说,对那句“此物与我西方有缘”印象深刻。
周围人来人往不好动手,徐航面色不善道:“这与你们有何关系,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各人有各人缘法。”
那两番僧摇摇头,只是叨念起经文来。
徐航初听那经文时不觉有异,正准备绕开走过,但是当绕过那两个和尚走出没几步后,忽然觉得神魂有些不稳,大约是思绪飘荡,仿佛各种想法念头都正在远离自身般。
徐航当即感到不对,咬了咬舌尖,目光登时变得清明,再见到玉藻前也变得有些茫然时,忽然心里便有些气愤起来。
他捏了捏玉藻前耳尖,玉藻前吃痛瞬间恢复清醒后,意识到方才居然差点着了道,顿时勃然大怒。
“不要在这动手,周围有百姓!”徐航提醒道。
一旦不小心伤到民众,那就变得是他们理亏了。
也就是这片刻的功夫,那两番僧就不见了。连徐航都惊奇这两番僧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消失,玉藻前则是怒火无处发泄,气得妖纹都冒了出来。
“冷静点,那两个和尚有点诡异。”
徐航感觉那两和尚的路子不大像中原汉传佛教,有点偏邪门。
“我们先回去史家那里看看,我要查看一下史小姐的药。”徐航一边给玉藻前顺毛捋尾巴,一边好声好气道。
玉藻前咬牙切齿的说:“快去,然后去找那两个秃驴算账!”
徐航立马隐去身形,进到史家,然后在厨房找到剩下的两剂药。
他对药理不算熟悉,不过不难发现这药方有些奇怪,似乎不仅是药方,还是个丹方。
其实通常需要用到人的新鲜血肉的药,基本都挺邪门的。
徐航先是传信叫船上的妖怪们警戒,暂时不要再离开船了,免得被人强渡了过去。
然后他开始立即叫来土地打探那两番僧的行踪。
而此时,那两番僧正在西湖附近的路边上,用回他们自己的语言交谈。
“那个人的心智太坚定,我们恐怕难以渡化他。”
“不妨把他和那只狐狸分开,那狐狸心境有破绽,比他好对付,将狐狸渡走也好。”
“先将丹药得到吧,我们两人都不是武僧,交手恐怕讨不到好处,这事就当是顺便,若有机会便下手,没有就算了。”
“真是可惜了,金毛狐狸难得遇见,还有那天生灵台透彻的人做佛多好。”
不过他们没能表示出多少遗憾,因为徐航他们随即就找上门来了。
“番邦和尚,来我中原地界还敢如此嚣张!”
徐航突然冷声喝道,并且落在他们面前。
两个和尚有些慌张,但并未害怕退缩,还仍然做出慈眉善目的模样:“阿弥陀佛,我们只是想带施主脱离苦海。”
玉藻前最恨便是这种标榜着“善”来不分青红皂白行事的法师,刚才徐航告诉他,这两和尚恐怕是打着除魔的名义,实则想渡他们去西方使役后,这种以正义为由来满足个人私心的行为便更让他愤怒了。
因此见到这两和尚还在装,这里周边没有行人途径,玉藻前立马就一个狐火扔了过去。
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两番僧居然有点本事!只见其中一个突然从袖中托出一个小塔,往外一扔后,就佛光大盛,只见原来当中有颗舍利子在放出光来,瞬间就驱散了狐火。
徐航当初在道观里看的书中也有提过佛修的,知道佛修在修行初期进展缓慢,而且难以有什么奇妙手段,但是到后期一旦大成之时,就会难有人能对其造成损害。
而且佛修在对付邪魔上有奇效,虽说佛修大多不善攻击,但可诵经渡化,而且防守方面高强,特别能和人耗时间,让对手无可奈何。
徐航发现这两番僧比之前遇到的癞头僧本事要高,因为之前就觉他们有些邪门,所以不敢小看,立马拿出白玉尺来。
这时,另一个露着胳膊的和尚,那左臂一伸,突然成了有六七尺,拳头一下便到了徐航面前,徐航立马用尺子去挡,但是那手臂又突然缩了回去。
双方在西湖边交起手来,那装着舍利子的小塔看来不是寻常法器,徐航发现就是他也有些受影响,攻击会被削减。
终于在和尚又念起经来,试图造成精神上的干扰时,玉藻前被同样的手段彻底激怒。
他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