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想到刚才酒席上时,这余德分明是有点不寻常手段的人,怎么却对付不了只狐狸?徐航把心里的疑问说出。
余德回他道:“你有所不知,这狐狸最是狡猾,每次等到人发现它做了坏事时,它早就跑了!”
徐航发觉自己无端对狐狸这字眼有几分难得的兴趣,直觉是与自身有着关系,他便不禁多加打听起来道:“它没伤及人吧?”
“这倒没有。”余德回想着道,“就是时常在我家中整些恶作剧,譬如将书房中的用具花瓶等,都移到桌柜边上,特意凸出去一半,人走过时不注意,东西就摔坏了。”
徐航听着,不免有些失笑,这狐的行为,确实是顽劣。
他想了想后,说:“我自认有几分智勇可以对付狐,不妨带我一同去看看吧!”
余德听了有几分犹豫,不过还是同意了。
然后徐航又重新进到那宅院里头,跟得余德到那所说是狐狸作乱过的地方。
果然只见书房里的瓶器都被挪到桌子边缘,有几个仆人正小心翼翼在将东西重新移回原位上。
看到余德过来了,仆人抱怨道:“将房间锁了门都防不住这狐狸进到里面去。”
徐航见他们这么苦恼,忽然想道:“我这有个捉狐的办法,或许可以试一试。”
余德闻言欣喜道:“是什么办法?”
“你或许可以在一个花瓶里放进酒液,那狐再来作乱时,说不定会被酒味吸引,最后醉倒在里头。”
余德觉得这方法可行,便吩咐家仆这么做了。徐航看到外面天色已经转暗,今天在这里待的时间已经够久,就准备再度告辞离开。不过他对那作乱的狐狸有几分兴趣,打算明天再来看看。
徐航回去后家里已准备布置晚饭,厅堂里有个不苟言笑的女人,身上服饰打扮并不差,想必就是尹老爷所谓的正妻,那个漂亮的少年也是在这,看见徐航从外头回来,神色有几分哀怨控诉。
看到这种场面,徐航就浑身不自在,吩咐下人,自己回房间单独吃了。
离开厅堂去房间时,隐约听到那少年在问今天跟着他一同出去的家仆,听那意思,大概是在怀疑他外头有了新欢,或者被外头的小浪蹄子给勾引了。
徐航:“……”
他现在只想赶紧从幻境里出去。
隔日,徐航想起自己之前提供的捉狐办法,就派人去问了问,也是巧了,昨晚那狐狸又在夜里到余德书房作乱时,闻到花瓶里的酒味,勾起了馋意,就钻进那花瓶里头偷酒喝。
那酒里下了méng_hàn_yào,狐狸很快就醉倒在里头。第二天来打扫书房的下外重,知道是把狐狸给捉住了。
徐航得知捉到来了狐狸,便又去了那个宅院。去到时余德的下人正准备处理这只狐狸,那捉住狐的花瓶瓶口已经被堵住,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撞来撞去,想必就是被捉住的狐了。
徐航见那下人在烧柴火,便问他打算怎么处置这狐。
因为狐狸捣乱,害得下人们总是增添不少工作,所以这下人对里头的狐狸十分厌恶,说:“准备烧开水把花瓶扔进去,将狐狸烫死在里头。”
他这么一说以后,那个花瓶晃动得更厉害了,徐航见这已经是通了灵的畜生,虽说性情有些顽劣,但不曾害人,罪不至死,教训一番便算了。于是对那下人说道:“不妨把它交给我吧,它既然能听懂人言,想必也是懂道理的。”
下人有些犹豫,不过这宅院是徐航租给他们的,所以看在这关系上,就把花瓶交给了徐航。
徐航打开瓶口后狐狸立马想窜逃,结果被徐航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住脖子,然后这狐狸瞬间身体又变得像布一样柔软,仿佛能从徐航手中滑走,见此徐航立马从旁边柴堆里拿起根草绳,将狐狸的四肢都给牢牢固定住。
狐狸见这回是没法逃了,才发出呜呜求饶声。
徐航看这畜生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是觉得好笑,脑中隐约闪现过别的画面,好像是另一只狐的,只是那只狐可不会这么狼狈。直到手中的狐狸挣扎,徐航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有些走神了。
看回手中的狐狸,徐航板着脸将其严厉的训斥了一番后,那狐狸还有些羞耻心,听着徐航数落它做过的恶作剧,好歹还知道不好意思,低垂着头。
徐航看它大概是有听进自己的话,才解开草绳放了它。
绳索一解开,这只狐狸就立马窜不见了。
当天夜里,徐航在自己书房中打坐,忽然听见门被打开,然后进来一个眼角上挑,样子看起来有几分媚态的漂亮少年。
徐航:“……”
这少年进来施施然地向他行礼道:“小生过去顽劣,今日还多谢恩公您宽厚将我搭救。小生无以为报——”
不等他说完,徐航就打断道:“没什么,畜生通灵不容易,只是见你既然已经开了灵智,能明白是非,又无害过人,我才打算给你一次机会,你今后好好修行便是,我不需要什么报答。”
大概没想到徐航拒绝的这么快,这少年顿时有些愣了,然后不死心道:“恩公您就不能听完我的话再做考虑吗?小生有个胞妹,如今还没有订下人家,恩公您是个仁义之人,我想将她许配给你。”
徐航摆摆手,说:“我已有妻室。”
少年幽幽地说:“可你的妻子多年来无所出,而且你明明有妾室。”
说着,少年眼波流转,试探性道:“小生听说你那门妾室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