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楚歌在一旁的纸上只写了“母亲”两个字。
两月后
乌然将军等人已经到了皇城。
亓楚歌骑在马上,看着沿路热热闹闹的情景,脸上满是笑意。
“殿下若是想看,待见完圣上,可让玲珑和志生陪您出来逛逛!”乌然见亓楚歌一直看着沿途的小贩,只怕当初去乌然城是殿下第一次离开皇宫。
亓楚歌点点头,继续看着沿途的人,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而路边的楼上,屋里的人老早便坐在了这里,一扇窗正开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慢慢的转着手中的杯子,看着亓楚歌,看着她的笑,像阳光一样。他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回宫!”
皇宫
方才朝堂上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那个“墨王”的称号并没有激起她心中的半点起伏。亓楚歌凭着当初的记忆,避开了所有人,来到了这个地方。许是因时间太久了,许多格局发生变化,也可能是亓楚歌记错了。
亓楚歌站在当初她吹箫的地方,拿出玉箫,吹起了当初的那首曲子。亓若河听着这曲子,技巧比当初更纯熟了,当初听着像失去父母的小兽的哀鸣,现在的声音却像是在告诉父母‘我过得很好’一般。
亓若河看着那白衣少年,慢慢走上去前去,“你便是楚歌吗?”
亓楚歌闻声而转,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自己的前面,两人近得亓楚歌可以在灯笼的光下看清他衣服山的云纹。亓楚歌看着他,感觉像是哪家温润的公子。想起亓若河的问题,若是哪位大人家的,或是哪位大人应不会直接唤自己的名字,只怕他也是姓亓的,便收起箫点了点头。
这是亓若河第一次离亓楚歌这么近,在乌然的这些日子并没有将她弄得皮糙肉厚,白皙的脸上还有短短的绒毛,想亓若河很想摸摸。亓若河看着她脸上的面具,和脖子上的白绫,握了握背在身后的手,温润一笑,淡然道,“我是你二哥亓若河。”
亓楚歌忙想向亓若河行礼,亓若河拉住了她的手,“不必如此,自家兄弟。”
亓楚歌见他这么说,便也没坚持了,她也不爱这些虚礼。
亓若河正想说什么,两人便听到了几个路过的宫女交谈的声音。
“听殿前的宫女说,那个刚从边关回来的七皇子被封王了,称号好像是什么。。。。。。“墨王””
“墨王,这是皇上定的封号?”
“不,听一个在皇后那里当差的姐姐说这是皇后娘娘向皇上提议的!”
“这不是暗讽七皇子不会说话吗?”
“你们谁见到七皇子过吗?”
“没见过,听说八年前的大火把她的脸都烧了。”
亓若河看着身旁单薄的身影,她很平淡,似乎那些人说的不是她一半。亓若河的手刚要伸出去。
便有人在喊“七皇子殿下”,亓楚歌听到声音,向亓若河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便朝那声音处走了去。
亓若河看着离去的背影,看着伸出的手,暗自苦笑。
转眼,半月便过去了。
亓楚歌在离开前去楚妃的坟前上了一炷香,她刚去是便发现有点不对劲,当初娘亲已经失宠了,所以并没有葬在皇陵,而是葬在了这里,这也是娘亲所希望的。亓楚歌看着楚妃坟上整齐的草,知是有人来整理,娘亲是邻国不受宠的公主,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相识的人才是。
亓楚歌在那里待了许久才离开。
亓若河看着眼前还冒着烟的短短的香,笑了一下,看来是自己晚了一炷香,今日之后,下次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日在皇宫见过后,其实在宫外亓若河一直跟着亓楚歌,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种事。一路上他都没让亓楚歌和她身边的人发现自己,自己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在人群中闲逛着,当看到别人知道她说不了话露出可怜的神情时恬淡的笑容,每当看到吃食时露出拿着狡黠的笑容,他心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亓若河不知为何,八年前看到的那个背影,这八年来从未忘记过。这八年来他瞒着身边的人,每年的这个日子都会来这里祭拜一下,或许是因为当初楚妃的那一抹温柔,或许是因为那个背影。。。。。。
其实在亓若河刚才来此时,若往前方的路看一眼,便能看到当初的那个背影。
四年后
这四年发生了很多事,敌军对乌然城打了无数次坏主意,每次都无获而归。
这四年里,敌军知道了乌然城中有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军师。
这四家里,白衣军师“墨王”的名号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其他地方。
这四年里,亓若河时常站在京城的城楼上看着乌然城的方向。
这四年里,亓若河学会了弹琴。
亓楚歌坐在乌然将军的身旁,在桌上的图上,涂画着,不是在身边的纸上写几句话,交给围着桌的将军们看。
这样的情形,这四年来,已经不知道发生过几次了。
也有不少人不知道可惜过几次,若是七皇子会说话,若是七皇子的脸没有毁,只怕皇城中的格局不会像现在这样。
但是七皇子似乎也志不在朝堂,每当有人问她离开了乌然想干什么,她的回答一直都是那句浪迹天涯,游遍海角,吃遍人间。七皇子爱吃是整个乌然城都知道的,所以将军府经常收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点心。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