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茵出了大墓,直奔凃府而来,离城百里凃熬就已得到线报。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长茵特让无陀准备了一个大箱子,箱子长宽各数米,外用朱红大漆漆就,远远看上去非常的壮观喜庆!
凃府上下一片缟素,前来吊唁的来了一拨又一拨,真是你方哭罢我登场,场面异常的热闹,若不是府门两侧垂下来的黑白相间的大花放在那,真以为他又添姨娘了呢。及到长茵到来时,气氛才真正的萧杀起来,才有了办丧事氛围。
“凃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长茵站在凃府门外,仰起头向上高声喊道。
“怎么能说无恙呢?”他站在府门前,一脸哀容的用手指指身后,回头目光落在了长茵身后的朱红色大箱子上,“你这是打算路过啊?还是打算到哪去劫亲啊?不过劫亲好像都是用轿子,你这用箱子也忒豪了点!”
长茵看了眼这老匹夫,笑了笑说,“凃将军真逗!长茵年少不懂事,以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雅量!刚刚听闻府中不幸,长茵特备薄礼!”说着她转身命令道,“打开!”
众人扯去箱子上的红绸,落出耀眼的朱红色。再有四人上前各抓住箱子的一角,向后一拉,箱了上方自动开启。一个玲珑的雕花如桃状的东西露了出来。然后这雕花桃自己分了几瓣打开了,里面一朵硕大的梅花徐徐绽放开来。
一束红绸如急矢般飞向在凃熬,凃熬旁边的人大惊,刚要出手,红绸已系在了旁边的石柱上。紧接着其余几束纷纷均匀的飞向别处,最后那从梅花中出来的女子跳上这红绸,轻盈舞来,真是楚腰纤细掌中轻!舞姿相当曼妙惊人,一时竟把所有人看傻了。
凃熬也看得痴呆,向身后一摆手命令道,“全部撤了,挂红绸办喜宴!”
身后人没听清,惊讶地看着他,他回瞪那人一眼,那人慌忙跑走了。
“还是长茵妹子善解人意!来,请!”
长茵这边刚被请进府,无陀就开始了她的行动。在绕过照壁不经意一瞥中长茵看到一枚铜钱夹在其中,长茵觉得奇怪,因为风水学中此角为巽位,乃风门。放一铜币在此何意呢?难道此宅不吉利,或有不干净的地方。再一看四围,每隔几步就放置了一个大水缸。她瞬间明白,这老狗居然在院中布了五行阵,怕是为传了她和无陀。她冷哼一声,幸好自己这一年来早有防范!
她已经今非昔比,并且暗巫之术也和无陀不相上下。今天她能无惊无惧的站在这里,凭的可不单单是胆量和勇气。除掉凃熬是她蓄谋已久的事情,为了今天她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身中五毒!。
凃熬的左边回廊处种了些石榴,殷红的花儿开得煞是可爱。长茵想起养母也是十分喜爱石榴的,院子的一隅就种了一株。可惜长泠不喜爱那殷红的花,被养母又拔掉了。
“长茵小姐送本将军如此尤物,不知可有所图啊?”凃熬端起酒杯敬了下对方,笑着问。
长茵也端起酒杯回敬了下对方,心想我若无所图,她一定认为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陀此刻还在行动中,不如有所图让他来的安心。
“还是那件事,帮我杀了那贱人!另外想向将军借的钱花花!”说着她看着凃熬的脸。
“人嘛已经给你打听清楚,上了妄流山。你也知道,这妄流山非一般的山。钱嘛…我庙再小,也乐善好施。借点安家活命总不成问题。就是不知道你需要多少?”
“哈哈哈!也不多,就三千金!”
“三千金?!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成,给你!”
长茵看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就已经知道这厮真的对自己下了杀心!
“不过这三千金是有条件的——雀泉镜!”凃熬转而奸笑道。
长茵端起酒杯敬了下他,算是成交。在低头准备喝下这酒时,从杯酒里她看到一团黑影,她一干而净,然后又自斟一杯,用手指蘸了下,向上一弹。
“既然如此不谋而合那就…。”长泠看看这凃熬府果真一块风水宝地,给一个土匪用可惜了!
无陀悄悄进入正庭,她知道得手了。
“你刚才说什么?”长茵偏过脑袋问。
“镜子的使用秘诀!”
“秘诀啊,你看那!”长茵示意凃熬看那个一身红妆的舞娘——她送凃熬的礼物。
红妆舞娘化作了一股黑烟,翻卷着向凃熬冲去。在座宾客早已吓得四散出逃,厅内仅剩下他们仨人,确切的说是两人,因为长泠送来的那个不是人。凃熬拔开乌金镶月刀一砍,消失了。正欲向长茵发作,没想到那女人正笑靥如烟的靠在他的后背上,一只白如玉兰花的手轻盈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人有三火,这女人轻而易举的灭掉了他两火。第一次是在进门前那一束被施了巫的红绸压肩而过,这第二次则是这双纤巧的素手了。及凃熬请的道人奔进来时,一眼便看出了大事不妙。
“不要让女人碰你的头!”小道士大喝一声,同时一道符也向凃熬飞了过去。长茵见此,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一双筷子跳了起来,她掌风一扇筷子穿着那符折了个弯飞窗而过。
只见凃熬虎目怒睁,抽出乌金镶月刀直奔长茵而来,没想又被那女人追缠不放。女人的衣服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袭灰色。总在凃熬的面前如烟雾般飞来散去,穿过那看到长茵那妖冶而诡异的笑容。
“小道长帮我杀了那贱人!”凃熬被女人死死拖住。
那小道人不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