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本台历的时候叶归晚还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看错了,怎么可能一觉睡到了三年后?
房间悬挂着液晶显示屏的电视映入叶归晚的眼帘,叶归晚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电视,正好是晚上7点,淮南省离江市的新闻联播时间,主持人的话落在叶归晚的耳朵里像一道惊雷炸开,“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今天是2017年6月12日晚7点,感谢大家准时收看……”
叶归晚再也不能不相信了,她确确实实地一觉睡到了三年后。那么,苏沉舟所说的话……她的心沉了沉。
短暂的失落之后,叶归晚打起了精神。绝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将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弄清楚。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她,她也相信自己绝不会为了嫁给苏沉舟而杀了叶柔欣,更不会自杀!
想清楚之后,叶归晚准备洗漱之后再出去,这副尊容难免不会被当成疯子,叶归晚不禁自嘲了一下。
随即,她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除了主卧之外还有一个衣帽间和主卧等大,浴室稍小一点。在挑衣服的时候叶归晚忍不住咂舌,看来在物质上苏沉舟似乎并没有苛刻她。
约莫十几分钟,叶归晚收拾好了自己,经过这么一洗,五感好像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她又痛又饿。
当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叶归晚还担心苏沉舟会不会将她关起来,没想到一拧就开了并没人看守。
打开门是一个回廊,隔两间房间之后是楼梯。走过静谧的回廊,叶归晚顺着楼梯往下走,不期然在楼梯上和苏沉舟相遇,看到她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样子,苏沉舟黑如深渊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不过转瞬即逝,好像那只是叶归晚的错觉。
叶归晚对他全无好感,当看到自己额头上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的时候,更是决心不要和他有任何关系。叶归晚目不斜视地和苏沉舟擦肩而过。
猝不及防地被苏沉舟握住了手腕,他的手如虬枝一样苍劲有力,叶归晚试着挣脱,但是如同蚍蜉撼树,没有一点用。
“你这又是要干什么?”饶是叶归晚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带了一点诘问的语气。
他眯了眯眼,“怎么,又要去自杀?”
“你亲眼看到我自杀了吗?”叶归晚问完就仔细观察着苏沉舟的表情,他迟疑了,果然,她没有猜错。
她勾起了一抹笑,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那就不要再说我自杀了,我是不会自杀的,永远不会。”
“是吗?”苏沉舟的尾音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叶归晚,她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三年前的那种生命力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他不由地将距离拉近些,好像要把她看穿。
叶归晚退了两步,腰肢已经抵在了栏杆上,她已经退无可退。他们离得很近,苏沉舟弯着腰,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耳侧,叶归晚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了他一把,“离我远点儿。”
“为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行不行?”
苏沉舟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别说这样的距离,就算我现在把你上了,你也告不了我。”
叶归晚没想到苏沉舟会说出这么粗鲁的话,一张小脸染了绯色,也想到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几乎没有犹豫,“我就是忘了,我要和你离婚。”
她不是假装更不是欲擒故纵,苏沉舟看得出来,他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觉得有可能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就是清楚明白的告诉叶归晚不可能,叶归晚实在是不明白,按照苏沉舟的逻辑来说,自己是害死了叶柔欣的人,那他应该恨她入骨,将她折磨致死,怎么会跟她结婚而且当她提出离婚时还不一脚把她踢开呢?太多的疑惑盘桓在叶归晚的心头,她定了定心神,几乎不抱希望地问,“你要怎样才同意和我离婚?”没想到却收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离婚,可以。”
叶归晚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只要你能走出去我就和你离婚。”苏沉舟指了指紧闭门扉的大门。
叶归晚狐疑地看了一眼大门处,整幢别墅有一种无人之境的寂静和空旷。叶归晚不是傻子知道苏沉舟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她,但是只要有机会她就想试一试,她咬了咬牙,视死如归的继续往下走。
一步、两步、三步……
在踏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叶归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叶归晚的瞳孔紧缩,那声尖叫从她的喉咙里径自迸发出来,如果那不是叶归晚的幻觉,那么,一只淡蓝色眼睛,灰黑相见的白老虎正向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