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泰不好意思的道:“我知道你家人多年纪小,这鸟啄人还有毒。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孙子擦了康大夫的药,现在在家生龙活虎的。哈。”
邓氏别过脸,李诸看看邓氏看看李海哥仨,小心翼翼地对李开泰道:“李老,我家情况你也了解,我家真不宜养这几只鸟。你看李海哥几个年纪小,还有我大哥家的孩子哪。如果哪个孩子中毒了,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农家里,没有大人看孩子。孩子们都是天养的。如果错过了看诊时间,没得医,这可如何是好。这个,要不你考虑考虑其他人?”
李开泰沮丧的道:“诸,你看,咱们村子的人连羊都不喜的,怎么会买这古怪的东西。我当时买着就是好看,怎么想到这鸟有毒。不过没关系,这尾在秋天就会掉,掉了就没事了。”
邓氏狐疑的看着李开泰,李开泰低着头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孙子因着这毒,在家待了一段时日了。”
滨滨听后看着里正李开泰,心想,虽然这老人家有占便宜的心理,但是人还是实诚的。这孔雀现在买来没什么用,还要爹娘费劲养活,爹娘不知道这鸟的经济价值,白搭,这白花花的钱啊。滨滨一想到因为自己小,什么也做不了,一想到赚钱的机会就这么溜走,心就疼。
邓氏一听,心里就下定论不买这鸟了。如果家里几个孩子沾上了,她还不心疼死。
李诸听后也不想买,这个东西有毒,不是随便就牵回家的东西。
里正李开泰看李诸一家都没有买的迹象,咬咬牙,道:“这样吧,诸。这五只鸟我以前是八十文买的,你家给五十文吧。你家不是有个山洞,养那不是啥事也没有了。我看了看,这几只鸟就你家买最合适。”
滨滨在心里接道,合适,合适。
李诸及邓氏皱着眉,里正李开泰加把火,道:“以后我还在这做里正,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找我,用得上我这老头子的,我都不会推辞的。”这说得就有点过了,大包大揽滨滨在心里计算这里正话里的真实性。李诸及邓氏心里想的就不是这一回事了。
李诸想:在这个村里住,要仰仗李里正的事多了。
邓氏心想:这不是摆明用官压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夫妻俩对看一眼,叹了口气,李诸道:“李老,我家买吧,我回家拿钱给你,等我家的圈搭好了,才捉过去吧。”
李开泰笑着道:“行,就这么说定了,鸟就卖你家了。钱不用立即给,等捉去你家时你再给吧。”李诸听后点点头,邓氏低头默不作声。李开泰看到李海哥仨端坐在牛车上,夸赞道:“你家孩子都是机敏的!”李诸面无表情的应下了,李开泰见事已成,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离开了。
邓氏等李开泰离开,用手抹了抹眼泪。五十文钱对于起早贪黑的农家人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数字了,更何况是对现在一点收入都没有李诸家。
李诸看看邓氏,知道一家人这次都受了委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不好意思,诺诺的道:“孩子娘,你看,这不是没法子的事。”邓氏抹了眼泪道:“我知道,我没怪你,我就是眼睛涨,揉揉就没事了。”李诸叹了口气,推着一家子往家的方向走,已经没有去玩的兴致了。
李海咬了咬唇,看到娘落泪,爹叹气,握了握拳头,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涛及李波看看娘,看看爹,看看哥哥,竟乖巧的没有吵闹地坐在车上,也没有闹着去捉兔。不过滨滨估计现在这哥俩心里应该只想着家里人奇异的举动,也没心思想兔子了。
李诸一家回到家里,没有说什么,李诸默默的收拾东西,邓氏则烧水给仨小子洗澡及做晚饭。
李诸收拾完东西好,走到邓氏的身边道:“咱们这次买地,大伯说量多了些地方,咱就当是赏的吧。那五只鸟就是咱们白赚的。”邓氏一听“扑哧”一声笑道:“就你想法多,我就是心里不舒坦,想过这个坎,也没事了。”李诸看邓氏笑了,也乐呵呵的笑开了。
李海哥仨看到自家爹娘笑开了,也跟着笑。李诸将李海哥仨拉过来道:“海、涛、波,你们哥仨别与大伯、大伯父乱说,就说是爹爹要买的。”李海哥仨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诸,李诸叹口气道:“李老和气,但他在咱们这是官,管着全村人哪。以你们大伯、大伯父的爆脾气,不小心得罪了李老,可如何是好。你们记好了,这也是为了大家好。这不是说谎,这是转个弯说话。爹爹确实是要买的。知道不?咱们家明年是否被编派去做劳工,还要听李老的。”李诸也不管李海哥仨听不听得懂,絮絮叨叨的说了利弊,又说了买地时李老量多了,现在就等于付钱了,还白赚了五只鸟。不论前面李海哥仨是否听懂,后面白赚李海哥仨是听懂的,李海哥仨听到后面才展颜。
想通后的李诸一家人又有说有笑了,滨滨看到自家人这样也“咯、咯”的笑。家里的人乐观,知道无法改变现状,但是会想办法改变自己的思维,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性格习惯。滨滨心想,这孔雀买回来也是好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它们变钱。
李诸帮着邓氏做晚饭,与邓氏商量道:“省得李老记挂,我明儿就去山洞那里,用竹子圈个圈出来,搭高点,省得飞出来或碰到人的。”邓氏想了想,问道:“这鸟你养那么老远,以后喂多麻烦。”
李诸想也是,为难的挠挠头,邓氏想了想,道:“要